可是今日她晃了許久,還是沒有聽到久違的翻窗聲。

    她知道,他不會再來了!

    沐雲安再也忍不住蜷縮着身子趴在膝上無聲的痛哭起來,她的哭聲很是悲涼,一聲聲淹沒在黑夜之中。

    次日。

    玉梨推開房門走了進來,就見房間裏空無一人,牀榻上一片凌亂可以清晰的看見被褥上的淚痕還沒有幹。

    她嚇了一跳匆忙放下東西四處去尋沐雲安的蹤影,可是將軍府上下她全都找遍了還是沒有找到。

    玉梨急得哭了起來,可如今將軍府連個管事的人都沒有,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就在這時,元嘉禾和玄渡走了進來。

    元嘉禾知道了將軍府的事情有些不放心這才求着父皇允她出宮來探望沐雲安,恰好她去見父皇的時候,玄渡也在,於是兩人一同身負皇命出了宮。

    只是這府中上下有些亂,也沒有人迎他們只能自己進來,一入內就看見一個丫鬟在哭。

    元嘉禾走近了一瞧,好奇的問道:“你不是郡主身邊的那個丫鬟嗎?爲何在這裏哭啊?你們家小姐呢?”

    玉梨看見她忙道:“公主,我們家小姐不見了。”

    “晏晏不見了?”

    元嘉禾一驚,她瞪大眼睛有些着急的問道:“你仔細說來,她是怎麼不見的?”

    玉梨哽咽的聲音道:“昨個小姐醒來後去見了沐將軍,後來又暈了過去,一直都在睡着昨夜裏奴婢見她睡的熟以爲她一時半會不會醒,便來隔壁歇下了。

    誰料今個一早奴婢進去的時候就發現房間裏沒有人,府中上下我都找過了還是沒有找到,我去問了門房,門房說沒看見小姐出去。”

    元嘉禾聽着這話有些心驚,她怕沐雲安是想不開尋了什麼短見,就聽玄渡問道:“郡主身邊可還有其它親近之人?”

    玉梨這才反應過來:“紅玉好像也不見了,她之前都是寸步不離小姐身邊的。”

    玄渡道:“既然郡主身邊有人跟着,想來不會出事,只是此事不宜聲張,對外便稱你家小姐還病着,知道嗎?”

    玉梨匆忙點了點頭。

    玄渡道:“你先回去吧,本座和公主去看望沐將軍。”

    玉梨朝着他們福了一禮轉身退了下去,待她走後元嘉禾滿是不解的問道:“你怎麼知道晏晏不會出事?她那麼喜歡蕭承逸,如何接受的了這變故,萬一她想不開怎麼辦?”

    玄渡道:“郡主極有可能是去找蕭承逸去了。”

    元嘉禾擰着眉,小聲的問道:“她能找到嗎?這都四天了,搜查蕭承逸的人卻是一點消息都沒有,難道晏晏知道他在哪裏?”

    玄渡點了點頭:“我聽蕭承逸說過,他曾送給郡主一個同心鈴,此物可以互相感應,想來郡主便是藉着此物去尋蕭承逸去了,你不必擔心。”

    元嘉禾道:“我能不擔心嗎?她就算見到了蕭承逸又能怎樣?如今父皇要殺蕭承逸,而他和沐家又有血海深仇,他們兩人明明那麼相愛卻......”

    想到這,她不由的紅了眼睛,曾經她是那麼羨慕蕭承逸和沐雲安的感情,本以爲他們之間的感情堅不可摧,誰料世事無常,造化弄人。

    曾經相愛的人竟走到了這一步,他們還能回得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