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將手中的信箋遞了過去。

    王澤方接過那封信道了一聲謝,然後將信箋撕開,只是這信上沒有署名,只寫着邀他去茗香樓一敘,事關晏晏。

    他心中好奇不知道這寫信之人是誰,但看這筆跡像是個姑娘,他突然想到了沐雲歡來,試探的問道:“周管家,二小姐可在府上?”

    周管家道:“二小姐一早就出門去了。”

    聽着這話王澤方眸光一亮,他不動聲色的打發了周管家然後回房換了件衣服便高高興興的出門去赴約去了。

    而到了這茗香樓,王澤方突然有些躊躇起來,如果見到沐雲歡他該說些什麼?他又能說起什麼呢?

    可是來都來了,若是這麼走了他也有些不甘心,於是深吸了一口進了茗香樓。

    小沫在樓下候着,見茗香樓走進來一個氣宇軒昂的男人,她走上前問道:“敢問閣下可是王澤方,王公子?”

    王澤方愣了一下點了點頭:“正是在下,不知姑娘?”

    小沫不待他說完就伸手做了個請道:“公子請。”

    說着在前引路領着他上了二樓的雅間,王澤方也沒多想,直到房門打開,他走了進去。

    只見佈置的典雅的房間裏點着薰香,滿室茶香和薰香混合在一起竟有種別樣的感覺,而屏風後隱約可見坐着一個女子。

    王澤方隱隱有些激動,他輕咳了一聲朝着屏風後走去,可當他看見坐在桌前正在泡茶的人後卻是一愣,腦子裏有些懵脫口問道:“怎麼是你?”

    沈婉月勾脣淺笑,她泡茶的動作沒有停下,幽幽的聲音問道:“澤方表哥以爲是誰?”

    王澤方:“......”

    他擰着眉心中不免有些失落,本以爲是沐雲歡不方便見他,所以給他寫信邀他來此,沒想到竟是自己誤會了。

    是啊,他到底在期待什麼呢?

    那個姑娘是那麼守禮節的一個人,怎麼會做出私下見面這種事情來?

    是他自作多情了。

    王澤方心情很是糟糕,他在將軍府待了那麼久自然知道沈婉月的劣行,如果知道是她相邀他絕不會來。

    正因此,沈婉月纔會匿名寫了這封信。

    “是你約我的?不知康樂公主邀我來此所謂何事?”

    王澤方站在那裏,看着泡茶的沈婉月眼底滿是警惕。

    沈婉月道:“表哥對我何必那麼見外?叫我婉月或者表妹就好,今日冒昧相邀有些唐突,不過我找你的確是有重要的事情,還請表哥賞臉坐下聽我說完。”

    王澤方見她客客氣氣的絲毫都沒有公主的架子,任誰見了沈婉月這張臉也想象不出她做的那些事情。

    不過他也很好奇,沈婉月今日有何目的,於是便給了她一個面子在桌前坐了下來:“說吧。”

    沈婉月將泡好的茶放在他的面前,然後垂着眼眸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道:“今日請表哥來此是想讓表哥爲我說說話,你也知道晏晏對我成見頗深,可那些都是誤會。

    如今我父母雙亡在深宮中舉步維艱,父皇因爲我母親的死不待見我,而宮中那些人都是捧高踩低的,見我不受寵給我喫的東西豬狗不如。”

    說着,她抓住了王澤方的手委屈的哭了起來:“表哥,我真的快要活不下去了,晏晏誤會我,蕭承逸討厭我,父皇不喜歡我,除了你我不知道還能找誰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