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澤方和蕭承逸道了一聲謝,然後雙雙入了府門。

    沐雲安和沐雪初並肩走在後頭,待王澤方和蕭承逸都走遠了,她才道:“月姐兒被他父親帶去侍郎府去了,你放心我會讓她爹好好教導她,斷不會再讓她生事的。”

    頓了頓,她有些侷促的問道:“就是,月姐兒中的毒你能不能把解藥給她?她雖然犯了錯,但畢竟是我的女兒,看着她要受蝕骨噬心的痛楚,我也跟着心疼。”

    沐雲安眉梢一動,看着自己的姑姑道:“對不起姑姑,這解藥我不能給你,表姐對我恨之入骨,我也不信她能幡然悔悟。

    如果我交出解藥,她沒了後顧之憂一定又會對我痛下殺手,你放心蝕骨噬心之毒不會要了她的命,等什麼時候她想通了,不再同我爲敵這解藥我自然會交出來。”

    說着她朝着沐雪初屈膝一福道:“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留下這話,她便轉身離去了。

    沐雪初沒想到沐雲安竟這麼決絕,她這個做姑姑的都已經拉下了臉面去求她,可她依舊不肯交出解藥來。

    她該怎麼辦才能救自己的女兒?

    ......

    沈府,後院。

    沈池下了職後便來到了沈婉月的房間。

    沈婉月正在房中做着繡活,見自己的父親回來,她忙放下手中的東西迎了過去:“爹,你回來了,累不累啊?”

    她殷勤的給沈池倒了茶。

    沈池坐在椅子上,望着自己的女兒,心中總有些愧疚。

    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他們就搬離了將軍府。

    回來的這幾日,沈婉月每日都安靜的待在房中讀書寫字做繡活,這倒是讓沈池挑不出一絲錯來。

    因爲放心不下,這院子他派了人守着,沈婉月平日裏也出不去。

    只是將自己的女兒一直這麼關着,他心中也不好受,於是只能盡力去彌補她。

    他從懷中一個錦布包裹的東西放在了桌上道:“回來的時候見這簪子挺適合你,你瞧瞧喜不喜歡?”

    沈婉月打開錦布,拿出裏面的簪子,是一隻紫玉雕琢而成的簪子,玉質雖然不是上乘的但做工精細。

    她笑着道了一聲謝,然後將簪子插在了自己的髮髻上道:“我也有禮物要送給爹爹。”

    她將自己繡的香囊拿了出來,系在了沈池的腰上道:“你平日不愛配玉飾,我便給你繡了這個香囊,可以辟邪除晦,安神養心。”

    沈池摸了摸腰上的香囊,笑着道:“月姐兒有心了。”頓了頓他又問:“你可怪爹爹一直關着你?”

    沈婉月搖了搖頭:“是女兒做錯了事情,丟了爹爹和孃親的臉,女兒已經悔悟,以後一定會安分守已不讓爹爹擔心。”

    “好。”

    沈池憐惜的摸了摸沈婉月的頭,然後道:“走吧,飯菜都備好了。”

    沈婉月挎着他的胳膊,父女倆去了外堂去用膳。

    桌上飯菜已經備好,沈池坐下後道:“今日陛下召見了我,同我提起了你和太子殿下的婚事,如無意外的話,三個月後陛下便打算爲你們準備大婚,你也該把嫁衣繡起來了。”

    沈婉月聞言眸色一黯,隱在袖中的手不由的握緊了幾分:“是,女兒知道了。”

    沈池看了她一眼,然後拿起筷子爲她夾了菜道:“快喫吧。”

    沈婉月點了點頭,她正要動筷子卻聞到一股魚腥之氣直竄鼻尖,她沒忍住捂着嘴乾嘔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