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渡閉了閉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就聽吱呀一聲房門打開,伴隨着元嘉禾甜甜的笑聲:“你回來了。”

    他擡起頭看着元嘉禾一頭青絲傾瀉在後,一張俏麗的小臉上帶着笑容,明耀而又動人。

    那一刻放佛有什麼東西狠狠的撞.入了他的心中。

    玄渡一時間怔住了原地就那麼癡癡的望着她,元嘉禾見他不說話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問道:“你怎麼了?”

    她的聲音落入耳中,讓玄渡頓時清醒了過來,他忙斂住心頭翻涌的思緒看着她一頭散開的青絲問道:“你的頭髮?”

    元嘉禾這才察覺自己散開了髮髻沒有挽,她摸了摸自己的頭髮,有些不好意思:“我的髮髻亂了,正要重梳呢。”

    玄渡點了點頭,就見沐雲安從房中走了出來,他略一攏袖朝着沐雲安一禮道:“今日之事多謝縣主了。”

    沐雲安微微頷首:“大師客氣了,這是我應該做的,再者我和阿鸞姑娘一見如故,我很喜歡她。”

    話音方落,元嘉禾就扯了扯她的袖子,然後湊到她耳邊糾正道:“你叫什麼大師?他現在又不是和尚,你這麼叫不是在戳他的心嗎?”

    沐雲安脣角一抖,涼涼的目光掃了元嘉禾一眼,好傢伙現在就護上了,這個沒良心的這麼說就不怕戳她的心?

    果然是見色忘友。

    她哼了一聲,別過頭去:“你們聊吧,我先回了。”

    再待下去,她覺得自己都要被人嫌棄了。

    回到房間後,沐雲安就見蕭承逸正坐在桌前喝茶,見她進來,他伸手也爲她倒了一杯然後道:“玄渡今日好似受到了打擊。”

    “哦?”

    沐雲安有些好奇,她走過去在蕭承逸身邊坐下,卻是沒有端蕭承逸爲她倒的茶水而是將他手中喝了一半的茶水給搶了過來,然後仰頭喝掉了。

    蕭承逸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愣了一下,隨即會心一笑爲她這小小的動作,着實是取悅了他。

    他的晏晏,是越來越大膽了。

    可他歡喜的緊。

    蕭承逸將茶滿上,淡淡的聲音道:“他前世高高在上,想來是未曾受過什麼挫折,今日卻被百姓這般謾罵折辱,還連累了他心愛的姑娘,心裏定不好受。”

    沐雲安眸光一動,有些感慨道:“嘉禾何嘗不是如此,你知道嗎她差點就絞了自己的頭髮去給玄渡做個假髻,幸虧被我給攔下了。”

    說着,他拉着蕭承逸的胳膊擔憂道:“我覺得嘉禾對他好像真的動了心,你說他們若是在一起會有結果嗎?”

    這個問題蕭承逸不好回答,畢竟他不是玄渡,也不知道他心中所想。

    他眉梢微微一動,伸手抱住她道:“我覺得你現在應該擔心的不是他們,而是你自己。”

    沐雲安不明所以,擡頭看着他問:“什麼意思?”

    蕭承逸捏了捏她不在圓潤的小臉道:“你今日打了陳智勇,還揚言要告到陛下面前,你覺得那個楊縣令會善罷甘休嗎?

    他能在興平縣興風作浪多年而沒處決,背後定是有人撐腰,你啊你,這一次怕是又惹上了一個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