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雲安苦笑一聲:“實不相瞞,當我知道楚楚的身份後也曾勸過逸哥哥,讓他跟着你們離開,但他不願意。

    你以爲我真的那麼自私不顧他的死活嗎?我比誰都清楚他留在北辰的危險,但他留下來也並非只是爲了我。

    回到南嶽他是可以藉助你們南嶽的力量替他的父母報仇,但那是一條艱難的路,最後受苦的還是無辜的百姓。

    唯有留在北辰,以蕭承逸的身份一步步的權傾天下,他纔可以避免生靈塗炭,我知道這條路不好走,但我會陪着他,以最小的損失去達成他的願望。”

    前世蕭承逸藉助沐家的那支騎兵以及南嶽的支持,一路攻打到京城,滅了北辰的江山,這一仗打了五年。

    那時她雖然被囚在宮中,但也能想象百姓生活在怎樣的困境之中。

    俗話說擒賊擒王,若是能控制元氏皇族,把控朝堂那麼就可以避免戰事的發生,她相信蕭承逸也是這麼想的。

    否則,他不會來北辰,屈居在將軍府裏。

    蕭玦沒想到沐雲安竟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雖然他也認可沐雲安的這番話,但他不相信蕭承逸能夠做到。

    如今蕭承逸正在參加會試,即便他高中狀元,若想成爲權傾朝野的權臣沒有個幾十年就不可能的。

    幾十年,那太遙遠了。

    蕭玦目光沉沉,淡淡的聲音道:“你說的這條路,稍有不慎就會萬劫不復,他是我姑姑唯一的血脈。

    我父皇此生的遺憾便是沒能保護得了姑姑,讓她流落北辰慘死他鄉,所以我們不會讓逸表弟有絲毫的意外。”

    他眯了眯眼睛,看向坐在對面的沐雲安道:“既然縣主不願放手,那蕭某便得罪了!”

    話音方落,就見蕭蘊楚不知從哪抽出一柄長劍橫在了她的脖子。

    沐雲安身子一僵,冷冷的聲音道:“你要殺了我?”

    蕭玦勾了勾脣:“成大事者,就不該拘泥於兒女私情,你該知道你已經成了逸表弟的軟肋,留着你,他便會多一個威脅,被人拿捏,你說你該不該死?”

    “呵~”

    沐雲安譏笑一聲:“可我賭你不敢殺我,你信不信,今日.你若是動了我,你的逸表弟會將你碎屍萬段,甚至你們整個南嶽都將給我陪葬。”

    “口氣倒是不小。”

    蕭蘊楚冷哼一聲,手中的劍微微用力,卻是劃破了沐雲安的脖子,流出了血來。

    沐雲安不懼脖頸上的冷意,她轉頭看向蕭蘊楚:“怎麼,你以爲我死了逸哥哥就會喜歡你嗎?簡直是癡人說夢。”

    “你......”

    蕭蘊楚惱羞成怒:“你以爲你是誰?我就不信表哥會爲了你,而遷怒我們。”說着她就要動手,卻被蕭玦給攔了下來:“住手!”

    “皇兄。”

    蕭蘊楚看着他有些不明所以:“我們不是說好了,要除掉她這個隱患的嗎?”

    蕭玦道:“她說的未必是虛言,我雖然和逸表弟只有一面之緣,但也能看出他是個偏執之人,如果我們真的殺了他心愛的姑娘,他怕是會恨死我們。”

    他收了蕭蘊楚的劍,對着沐雲安道:“縣主,方纔得罪了,只是逸表弟必須要跟我們回南嶽,只能委屈你也跟我們走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