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還要怎麼嫁人?

    而且若是不能平息大伯的怒火,他們二房一家子人誰也不會好過?

    沐雲安狠了狠心,突然起身跪在了地上道:

    “大伯,母親知道錯了,請你原諒母親這一次吧!”

    李氏面色一驚望着爲自己求情的女兒,心一點點的寒了下去。

    她面色頹敗的跌坐在地上,好似受了打擊。

    蕭承逸掃了李氏一眼,然後將自己隨身帶的那副畫卷取了過來道:“玉虛道長明明是被二夫人收買,但昨日他卻指向了晏晏。

    後來經過審問才知他原來被人威脅,那人是個女子,黑衣覆面還給了他這幅畫,讓他將髒水潑到畫中之人的身上。”

    沐如豐接過那畫,見上面所畫之人是沐雲安,他心火越盛扔下那副畫罵道:“簡直可惡!”

    蕭承逸撿起畫,繼續道:“我觀這作畫之人畫功很好,聽說二小姐乃是京城才女,畫技也相當了得,不如二小姐看看,這幅畫究竟出自何人之手?”

    沐雲歡看着蕭承逸遞來的畫,有些不明所以。

    她伸手接過展開一瞧頓時間臉色都變了:“不,不是我,這不是我畫的。”

    這副畫同她的手筆一模一樣,可是她從未畫過沐雲安的畫像,這顯然是有人想要嫁禍她。

    沐雲歡慌了神,搖着頭道:“我沒有,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蕭承逸挑了挑眉:“不是二小姐,那又會是何人?你怕玉虛道長會說出實情牽連你的母親,所以暗中威脅,給了他這幅畫讓他去攀咬你的三妹?是與不是?”

    “不是這樣的。”

    沐雲歡腦子裏一片凌亂,她是給自己的母親出了這個主意,可是從始至終她都沒有插手這件事,都是她母親安排的。

    李氏見事情牽扯到了她的女兒,便誤以爲自己的女兒真的做過這樣的事情。

    她忙道:“不關歡兒的事,是我,是我偷了她的畫讓玉虛道長陷害晏晏的,是我做的,和歡兒沒有關係。”

    “娘!”

    沐雲歡瞪大眼睛正想反駁自己沒畫過這幅畫,卻聽李氏斥道:“你閉嘴。”

    她揚起頭看着老夫人,哭着道:

    “我嫁入你們沐家十多年,雖然表面上是風光的二夫人,但背地裏過的又是什麼樣的日子?只有我清楚!

    我小心翼翼的討好婆母卻不得婆母的歡心,還要受柳氏那個賤人的欺壓,原以爲她走了我的好日子就來了,沒想到大伯又要娶辛妹妹。

    我不想有人再騎在我的脖子上作威作福,便想趕走辛妹妹,於是我收買了玉虛道長和齊嬤嬤,讓他們幫我。

    可我又害怕玉虛道長會把我供出來,所以我就故弄玄虛的去威脅他,讓他一旦東窗事發就去指證晏晏。

    都是我做的,這都是我一個人的主意,和別人沒有關係!”

    “賤人!”

    沐宗平見自己的夫人做出此等惡事,他氣急甩手一巴掌就打在了她的臉上道:

    “母親待你不薄,晏晏敬你愛你,你卻如此陷害她們,簡直該死!”

    李氏跌倒在地上,她捂住臉紅着眼瞪着沐宗平道:“我最後悔的事情便是嫁給你這個窩囊廢。”

    沐宗平怒急一腳踹在了她的身上:“我要休了你這個毒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