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覺得有這麼一個總是惹是生非,但是會把他放在心中、無比崇拜他的妹妹也是很不錯的。

    而且,他也想有個家,想讓自己的母親有所依靠。

    想他們一家人和和睦睦,幸福安康!

    蕭承逸這一夜沒有睡好,閉上眼睛他的腦海總能浮現出沐雲安的樣子來。

    一會是她嬌俏蠻不講理的樣子,一會又是她巧笑倩兮的樣子,一會又是唯唯諾諾討好他的樣子,最後變成了滿臉淚痕委屈哭泣的樣子。

    他就這麼被她折磨了一夜,直到天快亮了才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只是沒睡多久就被吵醒了。

    蕭承逸睜開眼睛揉了揉有些沉的頭,聽着門外傳來敲門聲:“逸兒,將軍派人來傳話說今日有家宴,讓我們收拾好了就過去。”

    “我知道了,娘。”

    蕭承逸應了一聲,隨即掀開被子起身,就看見桌上放着一副畫,正是青影昨夜去玄清觀取來的。

    他走過去,拿起那幅畫展開,入眼便是沐雲安的畫像。

    且這作畫之人功底不錯,將沐雲安畫的是惟妙惟肖。

    只是這畫出自何人之手蕭承逸沒有頭緒,但卻是一條值得追查的線索。

    他將畫卷收了起來,然後轉身洗漱更衣,準備去赴宴。

    想來今日的沐府家宴,一定會很熱鬧。

    沐府難得舉辦一次家宴,因爲沐如豐下了命令,沐家人不得缺席。

    是以就連平日裏鮮少在府中見到人的二老爺沐宗平也被拘在了府裏。

    宴席設在老夫人的青竹軒裏。

    蕭承逸和辛如意來到這裏的時候,正巧遇到了趕來的沐雲安。

    沐雲安昨日裏雖然用熱水敷了眼睛,但今早起來的時候眼睛還是有些腫,爲了能見人她裝扮的時候多花費了一些功夫,這纔來晚了些。

    看見蕭承逸,她疾步走了過去高興道:“逸哥哥,辛夫人,你們也來了?”

    蕭承逸點了點頭,目光落在她的眼睛上,心想這丫頭當真是嬌氣,用熱水敷了眼睛沒想到還是腫了。

    看來,以後斷不能讓她再哭了,真是醜死了。

    沐雲安察覺到蕭承逸的視線在打量她,她匆忙低下頭就聽蕭承逸道:“用三七煎水來敷眼睛,效果會更好一些。”

    沐雲安一愣,有些驚訝的擡起頭來,旋即微微一笑,她見蕭承逸手中還拿着一幅畫,便好奇的問:“逸哥哥,你拿的這是什麼?”

    蕭承逸道:“是從玉虛道長那裏找到的證據。”

    “證據?”

    沐雲安雙眸一亮:“我能看看嗎?”

    蕭承逸點頭將畫卷遞給了她,沐雲安接過後展開一瞧見畫上畫的人是她,她不由的一愣。

    隨即就明白了過來:“是有人給了玉虛道長這副畫卷,所以他才認識我?”

    蕭承逸沉聲道:“作畫之人畫功了得,或許可以從中找出線索。”

    沐雲安仔仔細細的將這畫打量了一遍道:“我覺得這畫看上去有些熟悉,好像是二姐的墨寶,對就是二姐,不會錯的。”

    “沐雲歡?”

    蕭承逸有些意外,他將畫接了過來,卻是在心中否認了這個事實。

    那黑衣蒙面的女子絕非沐雲歡,她這麼做是想嫁禍給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