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總部大樓,小櫻習慣性的來到通往地下區域的電梯門口前,拿出門禁卡解鎖,前往醫療部門總部的地下區域。
這座白色金字塔形狀的醫療總部大樓,分爲地上八層,還有地下五層。
地上八層的前五層是醫院區,後三層爲辦公與行政區。
而地下五層,則是倉庫與研究區。
來到鬼之國,並加入軍方,小櫻算了算日子,也差不多有兩年多時間了。
雖然偶爾也會在地上樓層,客串醫師等工作,積累醫療忍術的實施經驗,但更多時候小櫻還是會前往地下的研究區進行工作,負責藥品與醫用道具的研發。
比如說逐漸開始在鬼之國軍方普及的醫療符,就是在這座大樓的地下研究區進行研發的。
投入數十位這方面領域的專家,並且有源源不斷的資金和材料供應,醫療符的研發工作,在這幾年之中,有了突破性的進展。
作爲醫療符最早的提出者,小櫻也加入了研發醫療符的項目小組之中,並擔任其中一個分組的組長位置,手底下有十幾名工作者。就以能力而言,在這個年齡已經算是資質出類拔萃的醫療忍者了,很受醫療部門高層的看重。
畢竟誰都知道,醫療部門目前並沒有部長,只有一位野原副部長。
而那位野原副部長整年在醫療部門中神龍見首不見尾,工作內容也完全保密,只知道對方和軍方高層有直接來往,比起醫療部門的副部長,更像是不得已之下,被軍方高層強行安插在醫療部門當牌面的替身。
在這種情況下,醫療部門急需要一個領頭的統帥級人物,能夠常年在醫療部門坐鎮。
像小櫻這類在醫療領域有着出色天分,並且勤奮努力的年輕醫療忍者,最受高層矚目,說不定以後便是醫療部門的直接掌權者呢?
“小櫻,你來了啊。”
進入醫療符的實驗工房之中,早已經有不少負責醫療符項目的醫療忍者開始投入工作。
在這其中,一道熟悉的人影走來,正是花見遙,她來到小櫻面前笑着打了個招呼。
“早上好,花見,今天你來的有點早呢。”
小櫻熟練的披上白色大褂,戴上防塵手套,一邊和花見遙搭話,一邊直接向工作臺走去。
醫療符的研究工程十分繁瑣,不僅需要用到醫療忍術,而且還涉及到同樣複雜精密的封印術。
而能容納醫療術式的特殊紙張,似乎也需要材料與製造領域的專家提供協助。
簡單來說,如果只是投入醫療忍者,即便投入再多的金錢,再多的精力和時間,也難以將合格的醫療符生產出來,更不要說後期的工廠流水線生產,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因爲這邊的工作已經快要完成了,我想再過不久,就可以把醫療符投入工廠,進行流水線生產了。”
花見遙微微眯起眼睛,含帶笑意,似乎因爲醫療符的完成,讓她心情十分開懷。
她同樣有在研發醫療符的項目小組中工作,不過和小櫻不同的是,她只是兼職,在小櫻的小組裏面,負責給所有小組成員打下手之類的工作。
“不錯,那樣一來,各國出勤的忍者,在任務中的犧牲率,會大大降低,能讓更多人活下去。”
小櫻看上去心情也不錯。
作爲醫療忍者,她不喜愛戰鬥,也不喜歡死亡。
但這樣的天真想法,是不可能實現的。
忍者是戰鬥職業,一旦失去了戰鬥,各國的忍者,連養活自己都是問題。
熟讀歷史的小櫻,深知和平年代,各國大名都會對自己國家的忍村,進行軍費削減,爲的便是不想養過多的閒散忍者,導致過去的和平期間,各村不得不進行裁員,減少在職忍者的數量。
如果不是如今出現了鬼之國這樣具有霸權色彩的軍事強國,這樣的場面,絕對會再次呈現,彷彿一種無法避免的輪迴。
所以,忍者的戰鬥既然不可消弭,作爲醫療忍者,只需要降低忍者的犧牲率即可。
而鬼之國如今即將完成的醫療符,可以解決這一個問題。
看到有些開心的小櫻,花見遙遲疑了一下,隨後出聲道:“我覺得醫療符進行流水線生產之後,可能並不會向各國的忍村進行售賣。”
“嗯?”
小櫻一愣,沒明白花見遙的意思。
花見遙想了想,繼續道:“今年軍方的氛圍和往年比有些奇怪。我也是從彩那邊聽說的,即使醫療符能夠大規模生產,也會現在鬼之國內部普及,至於什麼時候向其餘國家流入,那要看軍方高層們的意思。”
畢竟這種東西一旦流入他國,雖然不會直接增加敵國的戰鬥力,但卻能大大增強各國的持續作戰能力。
這對於如今四處爲敵的鬼之國而言,並不是一件好事。
小櫻的表情沉默下來,她也想到了其中的關鍵。
“這樣啊,這種事情,我也早有預料。”
小櫻笑了笑,怎麼看都是有點勉強。
“放心吧,小櫻。這種能帶來名望和利益的事情,高層不會拿捏在手裏太久的。說不定,明年就會向其餘國家的村子開放。”
花見遙安慰了小櫻一句,讓她的臉色稍微緩和下來。
“說起來,醫療符是小櫻最早提出來的吧,你當時是怎麼想出來的啊?”
花見遙好奇問道。
雖然如今想來,醫療符的想法好像沒什麼了不起的,但在小櫻之前,醫療忍者們似乎都沒有朝這方面想。
以符咒爲載體,基本都和封印、結界有關,或者是熱銷的起爆符,要麼就是巫女們使用的驅魔符。
聽到花見遙這麼問,小櫻臉色頗爲尷尬。
她突然想到,自己製造醫療符的初衷,是爲了自己有朝一日即使不在佐助的身邊,也能用自己的力量幫助到對方……從而產生了醫療符的構思,並嘗試製作出簡易版本。
而不是爲了爲醫療領域做出什麼貢獻,也不是拯救更多人這樣的偉大想法。
僅僅是因爲年幼無知,少女做出的一場自己無法觸及的春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