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當事人的佐助,自然也聽在了耳中,於是目光向聲音的方向掃去,就看到一名黃頭髮的人影迅速朝着自己飛奔而來,神情之中夾雜着異常複雜的情緒。
忐忑,緊張,不安,還有無法掩蓋住的激動,不一而足的呈現在他的臉上,可謂是精彩至極。
只是相比來人的激動與拘束,佐助的表情始終保持平靜。
彷彿眼前之人,也不過是路過隨處可見的石子,不值得自己投注過多的視線。
漠然凝視着對方奔跑過來的身影,佐助站在原地巍然不動。
立於佐助身側的白石,則是饒有興趣看着眼前發生過的這一幕,不過考慮到目前沒有和木葉忍者發生聯繫的必要,所以他輕輕一伸手,腳下的影子開始浮動,凸出地面,瞬間斬出一道漆黑的狹長的影刃,直擊奔跑過來的鳴人面門。
恐怖的殺氣逼近,鳴人飛身一躍,輕而易舉躲過了影刃的襲擊。
然而更多的影刃分裂開來,從各個不同的方位斬向鳴人的身體,企圖將他大卸八塊一般。
叮叮叮!
火光濺射,只看到鳴人手裏的苦無,不斷和迅如疾風的影刃互相撞擊,發出只有金屬與金屬碰撞才能產生的聲音。
襲擊而來的影刃,全部被鳴人擋下。
但也因此,鳴人的腳步成功被阻擋下來,原本一鼓作氣衝刺上前的士氣,也被白石粗暴中斷,陷入低迷。
佐助木然望着眼前發生的戰鬥,眼神始終淡定,鳴人的出現,並未引起他絲毫變化。
儘管鳴人突然出現在這裏,讓他略感驚訝,但仔細一想,無論木葉有什麼行動,和自己又有什麼關係呢?
更何況,自己和木葉的高層,還有一筆血債沒有清算。
過去的同伴,羈絆,不過是加諸於自己身上的枷鎖而已。
“看你似乎不想動手的樣子,我幫你攔截下來,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白石收回了影舞者的影刃,轉過頭笑着詢問了佐助一句。
“我對於這羣傢伙毫無興趣,隨你怎麼處置都無所謂。”
佐助用冷漠至極的語氣迴應。
聽到佐助這番話的鳴人,身體下意識一顫,熟悉而陌生的面孔,突然之間覺得自己和佐助之間,有着一道難以相融的天塹,將他們隔開。
“佐助,爲什麼你會和這個人在一起?”
鳴人顫抖着語氣,心中產生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即使過去了三年,看來你還是和過去沒有絲毫變化呢,鳴人。他出現在這裏,自然意味着我和他是一夥的。”
佐助嘴角一勾,露出冷冷的嘲弄笑容,像是在譏諷着什麼似的。
“和他一夥的……這是什麼意思,佐助?”
鳴人有點難以置信。
好在後面的人這時趕了上來,天藏更是一馬當先擋在了鳴人的面前,用警惕無比的目光掃視白石與佐助,並未在兩人之間來回巡視,壓抑着心中的駭然。
直覺告訴他,佐助和鬼之國的人牽扯在一起,其中有着無比重大的祕密。
一個荒誕而又可怕的猜測,從天藏心底冒出。
“愚弄?自來也大人,這是怎麼回事?”
天藏等人眼中迷惑,對於自來也的說法,感到驚訝。
白石面色淡然的笑着,即使自來也猜到了一部分真相,也無法引起他內心絲毫波瀾。
“看到這裏還不
明白嗎?宇智波佐助,從一開始投靠大蛇丸,就是一個用來轉移木葉注意力的幌子。爲的是在大蛇丸這裏留下一個釘子吧,然後在合適的時候消滅大蛇丸,吞併掉大蛇丸的勢力。”
自來也說出自己理解到的真相,皮笑肉不笑起來。
就算是他,也是剛剛想明白一些事情,爲白石的謀劃感到驚悚。
這個真相,讓在場所有人愣住,心底也自然涌現出一股冰冷的寒意,身體僵硬。
“我說的沒錯吧,千葉白石。”
自來也雖是疑問,但此時無法確定自己的猜測。
白石與佐助默不作聲,但他們這個樣子,就像是默認了這樣的事情一般。
“你真是個心機深沉的傢伙,大蛇丸那傢伙沒有出現,是已經被你們給殺掉了吧。真是個可悲的傢伙,竟然死於這樣的算計之下。”
自來也臉上閃過一道悲痛之色,但很快掩蓋住這份悲痛,死瞪向白石,眼中充滿了某種決意。
“不,其實大蛇丸應該感謝我,我至少給他提供了一個可以實施理想的平臺,只是可惜,他最終都沒能把握住這個機會,成爲了別人成長起來的養料。”
白石笑道。
同時也變相告訴自來也等人,他們來遲一步了,大蛇丸已經被他解決。
他們此行的任務,已經失敗。
“是嗎?既然這個宇智波小子是你那邊的,那麼,卡卡西呢?那傢伙也是你的棋子嗎?”
自來也繼續求證答案。
白石並未回答這個問題,只是說道:“隨你們怎麼說吧,現在我可沒有空理你們,差不多該離開了。”
佐助挑了挑眉頭,轉頭問道:“怎麼,不把他們給順便解決掉嗎?以你我的實力,可以輕鬆辦到這一點。”
佐助的這句話,讓自來也等人心頭警兆大生,紛紛擺出戰鬥的架勢,深怕對方會突襲。
白石在自來也等人臉上一一掃過,隨即搖了搖頭說道:“沒有這個必要,我來這裏不是做這些事情的。而且,你現在也沒有時間,在這裏隨意浪費吧。”
佐助沉吟了一下,點了點頭,同意了這個說法。
他現在的確沒有時間在這些人身上浪費,他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在做完這件事之後,纔會輪到這些木葉忍者。
“想要逃走嗎?”
自來也眯起眼睛,腳步微不可查的挪動了一下,似乎打算阻止二人離去。
“佐助……”
鳴人的表情有些沉默,想說什麼,但結果看到佐助那無比冷漠的眼神後,心情莫名的低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