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一道中氣十足的響聲,一道人影閃現而出,那是一名立於走廊中央的高大武士,直接伸出手,將向前走來的自來也攔截下來。
武士身上的氣勢相當凌厲,從他那毫無缺陷的站姿,以及眼神中的堅定來看,恐怕已經在計算從什麼角度開始出手了。
而自來也看到攔截在路前的武士,也是稍作愣神。
雖說鬼之國是個極有特色的國家,但是具有力量的人羣,除了忍者,便是巫女罷了。這個攔截在路前的武士是怎麼回事?
沒聽說鬼之國有培養過武士部隊。
“武士爲什麼會在這裏?”
自來也皺着眉頭問。
“這裏是鐵之國,武士當然會在這裏。”
武士一絲不苟回答。
“不,我問的是,爲什麼鐵之國的武士會和鬼之國的人混在一起?”
聽到自來也的話,武士依舊冷淡回答:
“我名裏角,遵從三船大將之令,在鬼之國軍務大臣逗留鐵之國期間,將護衛其在鐵之國的人身安全。您是木葉三忍之一的自來也閣下吧?請您離開這裏,否則,將視爲襲擊者格殺!”
“……”
自來也微微懊惱。
他倒是忘了自己等人進入鐵之國,並未向鐵之國報備。
然而白石作爲一國重臣,而且心思縝密,哪怕是私人出訪,也多半會向該國的大名府進行報備。
這樣一來,鐵之國爲了保證白石在鐵之國境內的安全,自然會將武士派遣過來,防止白石在鐵之國境內發生意外,給鐵之國造成困擾。
就這樣硬闖進入,自來也不用想也知道,他會直接引起鐵之國武士的敵意,甚至會被鐵之國驅逐出境。
鐵之國的軍事力量在大國之下也是首屈一指。
其大將三船,可以說是當今忍界頂尖的用刀高手之一,曾一刀斬殺數十名忍者,實力非同小可。
因此,就這樣冒失闖入,去和白石交談是不可能的。
如果把那位三船大將給引過來,事情就會相當棘手。
“那麼,勞煩通報一下,就說我有事來訪。”
既然硬闖不行,那麼,自來也就決定走正規路徑。
武士裏角稍作思考一下,回答道:
“可以,請自來也閣下在此等候。”
武士裏角答應了自來也的請求,正準備朝裏面走去,向白石請示。
然而剛剛轉身,一道人影迎面而來。
是一名年紀約莫十七八歲的巫女,漆黑的長髮,淡漠的面容,全身上下都充滿了不近人情的意味。
“不用了,白石大人正在休息,現在概不見客。”
巫女走到武士的裏角身前,對其冷淡說道。
武士裏角不知其中真假,但既然巫女這麼說,那麼也是帶着白石的命令而來,便當即轉過身,對自來也說道:
“想必自來也閣下也聽到了,那麼,現在請回吧。”
他的工作是在鐵之國境內,監視並且保護好白石的安全,防止有不長眼的傢伙過來打擾,引發鐵之國和鬼之國的外交矛盾。
因此,在明確的命令下,哪怕是三忍的名頭,也不能讓他的信念有所動搖。
自來也不甘心的上前一步。
武士裏角看到自來也的動作,鏘的一聲,將手裏的武士刀抽拔出來,刀身上閃爍着寒光。
自來也已經踏入了危險的禁區內,如果對方突然發難,他很可能到時無法反應過來,所以要立即將武士刀拔出,以防對方的偷襲。
然而自來也並未關注武士裏角,而是將目光緊緊落在年輕的巫女身上。
巫女沒有給出迴應,和武士裏角一樣,用警惕的目光盯着自來也全身上下,防止他突襲。
自來也看到這裏,切了一聲。
雖然對他而言,打敗武士和雲遊巫女並不是什麼難事,但是那樣一來,勢必會讓襲擊鬼之國軍務大臣的罪名成立。
到那時,受到刁難的就不只是自己,而是木葉和火之國了。同時爲了給鬼之國一個交代,鐵之國也必然會附和鬼之國,站在同一陣營中。
所以,儘管很是憤怒無奈,但自來也還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最後不甘離去。
……
“白石大人,自來也已經離開了。”
在自來也走後,巫女便立即折回,來到房間中,向白石進行彙報。
聽到這個消息的白石,也是如釋重負鬆了口氣,說道:“終於走了嗎?還真是麻煩的傢伙。”
巫女不解的歪了歪頭。
“麻煩?我覺得以白石大人的實力,應該不用畏懼所謂的三忍纔對。”
雖然木葉三忍極具盛名,也擁有相當強大的實力,但是以鬼之國如今的力量,也不會對三忍產生什麼畏懼心理。
更何況,那位自來也還曾是鬼之國的俘虜,就更加不會產生什麼畏懼心理了。
“嘛,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的確是個難纏的傢伙。尤其是油鹽不進這一點,即便是我,也完全應付不來他這種類型的人。”
白石無奈笑了笑。
該說是固執己見,還是抱着虛無的預言不放呢。
總之,如果是真刀實槍的大戰一場,他自信能夠再次擊敗自來也,不會有任何負擔。
但是如果只是進行言論上戰鬥,估計會是一場半斤八兩的較量,最終誰也無法奈何得了誰。
從某種意義而言,自來也也是個堅持自己道路的人。
堅定救世主拯救世界的道路。
道不同不相爲謀。
自來也這種人,無論他說多少次,反正都不會認同自己的想法。
那麼,繼續和他談論下去,也是毫無意義的浪費時間行爲。
既然是浪費時間的行爲,那自然沒有必要再和自來也爭論什麼。
想要讓自來也這種人屈服於自己的理念,只能讓他從這個世界上消失,讓他抱着自己的信念前往另一個世界……
除此之外,白石找不到其餘的解決辦法。
◎
“……話說,你就是好色仙人所說的,要成爲五代火影的人嗎?”
餐桌上,鳴人終於鼓足勇氣問出了這句話。
也許是綱手給他的氣場太過強大,亦或者是震驚於綱手胸前的氣勢,直到自來也走後,他才慢吞吞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