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看着同步踏在比賽舞臺上的兩名白眼忍者,不自然的,就意識到這場比賽的背後,充滿了讓尋常人難以理解的悲情色彩。
其餘的木葉指導上忍,也都是露出了沉默了表情,相比起少不經事的下忍,他們所瞭解到的事情遠比想象中要多。
畢竟有些東西,想要遮掩肯定是遮掩不住的,只是沒辦法直接拿在明面上交談而已。
其實日向一族如今的在木葉內,和在木葉之外所面臨的處境,在上忍們心中,都有一杆秤,來依照自己的價值觀去評判是非。。
“是啊,彷彿命運的重現。對於凱的學生而言,這可能是一場前所未有的艱苦戰鬥。”
紅作爲上忍中爲數不多的女性,不僅實力高強,同時也具備女人的感性。
似乎感受到身旁雛田內心的不安與擔憂,輕輕嘆了口氣。
相比起鬼之國的日向一族,木葉的日向一族還在以傳統劃分着所謂的宗家與分家,締結着最爲古老的保護契約。
而這份契約最終形成的局面,自然使得宗家與分家變得針鋒相對,鬥爭從戰國時代就延續至今。
自十幾年前的叛逃事件後,雙方的關係更是勢同水火,矛盾不可調和,到了分家必須要被監視一舉一動,也無法保證他們對家族、對木葉忠誠的程度。
這就相當於木葉和日向內部,存在一個不定時的炸彈。
而這一切,都是拜鬼之國的日向一族所賜。
這場比賽與其說是中忍考試的晉級賽,不如說是一場決定誰纔是正統的家族恩怨私怨。
體內流着相同的血液,但是所走的道路,卻是截然相反。
“說得一點也沒錯,今天的決賽中,我最擔心的人就是寧次。”
凱冷不丁的聲音從後面響起。
他匆匆從醫務室那邊趕回,特意趕回來觀看寧次的比賽。
雖然小李被他視爲自己的接班人,但是寧次也同樣是自己重視的心愛學生,在這種時候,他必須要親自到現場,爲自己的學生站臺。
哪怕在場外他所起到的作用,可以說是微乎其微。
“哦,回來了嗎,凱?你那個學生的情況怎麼樣?“
卡卡西眼睛微微一斜,詢問着小李的狀態。
和其餘負傷的選手相比,小李的傷勢在目前而言,是最嚴重的一個。
先不說對手給予的重創,八門遁甲所引發的後遺症,估計也開始在不斷損害小李的身體。
按照卡卡西的判斷,以小李如今的體質,開啓第三門是極限,頂多虛弱一陣,不會發生什麼太嚴重的問題。
如果開啓第四門,就有可能給小李留下不可磨滅的暗傷。
而強行開啓第五門,所帶來的後果,比開啓第四門傷門帶來的後果更加沉重。
從凱臉上憂心忡忡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一二。
小李此刻的傷勢,估計選不上樂觀。
“目前傷勢穩定下來了,但到底會不會留有什麼暗傷,暫時無法確定,還需要進一步觀察。“
凱回答道。
拍了拍天天的肩膀,示意她不用擔心小李的生命安全。
何況鬼之國的醫療技術,並不比木葉差什麼,讓凱感到安心。
實在不行,他也可以去尋求三忍之一綱手的幫助。以對方的醫療技術,肯定能夠藥到病除。
“白眼和白眼的戰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真是一場令人期待的比賽呢。白石閣下,你覺得這場比賽誰會是優勝者呢?“
坐在高臺上,對下方的比賽情況一覽無餘,風影羅砂笑着問道。
木葉內部的一些齷齪事情,他也是略有耳聞。
畢竟和過去在木葉消亡的宇智波一族一樣,日向一族歷來也是其餘忍村與國家重點關注的對象。
這一族的白眼在戰場上太過於棘手,每一次木葉完成的戰略佈局,都無法離開白眼的幫助。
這就足以證明,白眼的威攝力,是完全不輸於宇智波一族的寫輪眼的。
“雖然木葉的這位選手十分不錯,但我的話,更看好自己的孩子。“
白石沒有謙虛的回答,直接認爲自己的兒子彩,會是最後的優勝者,語氣裏透露出強大的自信。
“看來白石閣下,對自己孩子的實力,十分有信心。”
風影感嘆的一笑。
“當然,請風影大人拭目以待好了。說起來,我對風影大人如今的實力,也有很大的興趣。中忍考試之後,要不要跟我稍微切磋一下呢?“
白石開始順杆子把話題轉移到羅砂身上。
這句話並非是在調侃或者羞辱,他是真的想要知道,破解了心魔的羅砂,實力突破到了什麼層次,說不定會給自己帶來一些驚喜。
羅砂依舊笑了笑,表達出自己婉拒的意思。
不管白石這種話是在暗中挑釁,還是真的想要知道他現在的實力,羅砂都不想要按照對方的意願行事。
面對這種怪物,自己根本沒做好萬全準備。
就在他們交談的時候,隨着場地上一句比賽開始’,而將注意力轉移到比賽上面。
只見宣佈比賽開始的那一刻,彩和寧次就同時開啓了自己的白眼,觀察着對方體內的查克拉流動情況,擺出施展柔拳的標準架勢,然後不約而同的衝向對方,手掌上匯聚外放的查克拉,展開兇猛的攻擊。
好大的力氣!每一次與彩接觸,寧次都能感受到對方手掌中傳遞而來的可怕勁道,巨大的力道穿透了他的掌心,讓他的骨頭都有些震痛,心中暗驚。
相比起直來直去的剛拳,柔拳並非是看重力量的體術,而是更加側重於技巧這個方面。
但是不意味着純粹的力氣,對柔拳的作用不大。只是一般而言,日向一族的忍者,不會刻意那麼做罷了。
他明顯感覺到,彩的柔拳勁道,明顯有些偏離了傳統的日向一族柔拳。
這樣一來,如果用正常的日向一族忍者的目光去看待對方,絕對會喫大虧。
“兩人的攻擊都好慢啊,而且沒什麼力量感一樣。“
看到彩與寧次的戰鬥,鳴人說出了自己的真實感受。
“只是看起來很慢罷了,畢竟場外和場內的狀況,是完全不同的。至於力量感,那就要因人而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