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比喜的潛臺詞是,必須以小隊形式晉升,如果拋棄一人,很可能會導致最終考試不合格。
“第三條規則,如果在考試中,考生們有奇怪的行爲,比如說可以被視作爲作弊的手段,被監考官們發覺,會予以警告處分。如果這種警告超過五次,就會取消考試資格,離開考場。”
五次警告……換句話說,即使作弊,也只能作弊五次,如果出現第六次,就會直接被取消資格。
考生們看了看伊比喜那邊的監考官數量,估計沒有人可以從這麼多的監考官眼中逃脫。
一旦作弊,肯定會被發覺。
看到有些考生似乎有些不滿,伊比喜輕輕笑了笑說道:“這也是爲了你們着想,如果連這點覺悟都沒有,那就一輩子待在下忍好了,下三濫的作弊手段,會讓你們自取滅亡。想要考上中忍,那就拿出自己作爲忍者的真本事,你們的任何行爲,都必須要像一個了不起的忍者。僅憑下三濫的作弊,是無法成爲一個合格的中忍的。”
嚴厲的話語像是一記記重錘砸在了考生們的內心,就連教室裏面的氣氛都變得不同尋常起來,像是一處真正的戰場。
“還有最後一條規則,那就是合格的分數指標。我相信這是你們最爲關心的話題了,根據第二個團體分數規則,最後分數統計,是根據小組三人的分數一起計算,和其餘小組進行競爭。而競爭的標準,這是我們考官的事情……作爲考生的你們,只需要儘可能得到高分就行了。”
分數競爭。
但是作爲主考官的伊比喜沒有給出具體的標準,而是內部消化。
那麼是根據分數,還是分數產生的名次,進行區分的呢?
這是一個未知數。
正因爲未知,才覺得茫然和慌亂。
所以伊比喜的話沒有錯誤,作爲考生的他們,只要儘可能獲得高分就行了,這樣才能保證通關。
“對了,第四個規則裏面,還有一點,那就是如果小組裏面有一人的分數,低於全體合格考生的平均分,也會取消該小組三人的第二場考試資格。”
平均分。
又是一個淘汰規則。
雙重淘汰規則,讓考生們倍感壓力。
但沒有人敢質疑伊比喜的話,他們切身體會到了,什麼是真正的中忍考試。
而這只是第一場,也是最簡單的一場考試,就如此艱難,很多考生下忍心中都不由得打起鼓來,對自己的能力感到懷疑。
即使僥倖通過了第一場考試,剩下的兩場考試,還能依靠僥倖通過嗎?
在考生們茫然的時候,伊比喜身後的各國中忍們已經散開,坐到兩側過道的座椅上,手裏拿着記事板和筆,或是嚴肅,或是懶散,或是冷笑的坐在那裏,盯着考生們的一舉一動。
無疑的窒息感讓教室裏產生,讓考生們感覺自己深陷無底的沼澤,艱難呼吸着。
“考試時間爲一個小時,各位,開始答題吧。”
伊比喜說完這句話,也隨便找了個凳子坐下,閉目休息,對於考生們不管不問。
旁邊的講桌上放着一個鬧鐘,開始計時。
儘可能得分,然後……儘可能壓低其餘考生的分數。從伊比喜所說的規則之中,飛鳥心中產生的只有這種想法。
因爲低分的風險太高了。
誠然,所有人都不選擇答題,全部零分,從理論上來說,這也是一種通關方式,也是規則的漏洞。
但是這不可能達成。
只要有一個人破壞其中的默契,那麼,其餘人就會跟着一起被動起來。
何況,抱着淘汰他人想法的不只是他一個,具有行動力的下忍,肯定希望第二場考試的競爭者越來越少纔好。
翻開試卷的正面,飛鳥隨意掃視了一下題目,題目的答案已經計算出來,即使沒有計算出來,但過程已經開始在飛鳥腦海中構思出來。
只有第十題,讓飛鳥感到了意外。
第十題的題目很古怪,並不是需要現在思考和計算,題目的用意也不明所以。
——這道題將在四十五分鐘後出題,請在理解主考官出的題目之後,謹慎選擇作答。
這就是第十題的題目。
索性飛鳥沒有搭理,反正四十五分鐘後會揭曉題目的形式。
至於其餘的九道題目,對於自己來說,這些題目並不是很難。
但飛鳥可以肯定,這絕對不是知識儲備極少的下忍們可以做出來的題目。
而且大多數忍者擅長的是戰鬥,而不是做題。
這場考試,簡直是逼着考生們去作弊得分,以對得起忍者身份的‘作弊’方式通關。
因爲下三濫的作弊技巧會被看穿,警告五次,第六次會取消考試資格。
平均分淘汰規則,倒是很容易看穿。但是總分競爭……是根據一定的分數,還是名次來選拔合格者的呢?飛鳥一邊糾結這一點,拿起筆,開始在試卷上答題。
而且由於是第一個答題的人,加上考場裏面的氛圍很是安靜,所以動筆的聲音,很快通過書寫傳遞了出去。
不少人偷偷望過來,帶着詫異或者不甘的目光看着飛鳥。
因爲在他們還再思考題目怎麼解答的時候,對方已經開始動筆書寫。
那平靜無波的樣子,明顯是解答題目的自信樣子,而不是胡亂下筆。
就在這時,旁邊的月之國女下忍以隱晦的姿勢,朝着飛鳥的試卷上偷瞄了一下。
隨後,飛鳥聽到了聲音,坐在走道椅子上的中忍監考官,拿着筆在記事板上書寫什麼。
月之國女下忍彷彿沒有察覺,從口袋裏掏出鋼絲和小塊鏡子,還是一瓶藥水,小心翼翼開始行動。
監考官的記事板上沒有動靜。
合法的作弊手段嗎?飛鳥沒有聽到中忍監考官的書寫動靜,略有思索。
不,還不能確定這一點。
接着月之國女下忍將藥水塗抹在鏡子上,鏡子憑空消失,彷彿與空氣融爲了一體。
隨即有什麼拉扯的聲音響起,這道聲音來得快,消失的也快,很多人都未察覺到。
看到兩側過道的中忍考官還是沒有任何動作,飛鳥這才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