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實驗室的琳,一眼就看到了正坐在椅子上,沒有投入研究工作的白石。
對方眼神呆滯,似乎在想什麼事情。
直到琳提醒了他一句,他才反應過來。
“是琳啊,你怎麼來了?”
白石問道。
沒記錯的話,琳應該暫時不需要到實驗室這裏來工作,專注好完美人柱力的修煉就好了。
“還說我怎麼來了呢?幾天前,霧子小姐做過報告了吧?完美人柱力的修煉,已經差不多完成了啊,接下來,只需要慢慢調和就行了。”
琳奇怪看了白石一眼,隨後認真迴應。
“呃,有這回事嗎?那可能是我沒有注意……這樣啊,也對,距離一開始過去了兩年多時間,和最初設想的時間相近,那恭喜你了,琳。”
白石這時也纔想起好像有這麼一回事。
不過當時因爲其他的一些事情,導致自己分心。
“所以說,白石老師您真的沒事嗎?”
能讓白石變得如此頹廢的樣子,琳心想可能是家裏面發生了什麼事。
工作和研究上的事情,她從未看到白石會如此失態。
“沒事,只是有一點煩惱而已。”
白石晃了晃身體從椅子上站起,擺了擺手。
一點嗎?琳歪了歪頭,這副樣子可不是一點。
“如果心煩意亂的話,可以去休息一下的,這裏的工作我可以接手。”
“你很久沒碰這裏儀器了吧?”
“沒關係,這是我的本職工作,很快就可以上手。”
琳自信回答。
“算了,我還是留下來吧,那邊的政務處理完了,也只剩下這邊需要忙碌了。”
白石還是決定留在實驗室這邊工作。
政務上的事情,其實下屬部門已經能夠自己運轉,監控人員也是值得信任的人。
何況,還有自己的幾個分身在其中擔任重要的位置,若是出現問題,他可以第一時間拯救回來。
大多數時候,白石覺得應該放權比較好,要是把所有事情攬到自己身上,不僅會顯得下屬無能,也會讓自己勞累不堪。
因爲下屬們因爲有了信仰和目標,都是幹勁十足的樣子,白石還是願意相信這些人,在大事上,是不敢隨意偷懶的。
而一旦發現投機分子,懲罰也相當重。
“好吧,不過,白石老師這樣子還真少見,是因爲琉璃前輩還是綾音前輩呢?或者說是兩個都有?”
琳在外面披上了一件白色大褂,戴上手套,進行正式的研究工作。
由於已經基本上馴服了體內的七尾,接下來他們在尾獸的研究上,就可以省下不少力氣了。
“你什麼時候也這麼八卦了啊,琳?”
白石略微無語起來。
“實在是白石老師這個樣子,很讓人擔心啊。”
“比起擔心我,你還是多多關注一下帶土吧。那傢伙的遲鈍程度,也實在令人堪憂。”
“即使是個笨蛋,總比白石老師腳踏兩條船更好吧。”
噗嗤!被弟子毫不留情在心口插了一劍,白石突然覺得心好痛。
“抱歉抱歉,白石老師,我並不是故意的呢。”
這個弟子也黑了啊。
明明以前在木葉的時候,還是一朵聖潔無污的白蓮花。
“最近果然是風水不好。”
白石再次嘆氣着。
“也就是說,白石老師最近也開始迷信起來了嗎?”
琳頗爲有趣的笑着。
白石輕輕嗯了一聲,沒有反駁。
實在是最近發生的事情,的確讓他有種家裏風水不好的感覺。
本以爲把一姬這個小魔女送走了之後,家裏會迎來一段比較和平的日子,結果綵女裝的事情東窗事發,義女風花小雪也不知道腦子哪根筋打錯了,不去做大名,而是想當一個電影演員……
“那要不要去神社那裏除魔一下呢?白石老師和彌勒巫女關係應該很好吧?”
琳想起了什麼說道。
“正在考慮……不過既然你來了,那尾獸的研究就交給你了,工作之餘,也要記得磨合一下尾獸的力量,不要放鬆警惕。”
白石提醒琳。
“是因爲‘曉’嗎?”
雨之國的‘曉’組織死灰復燃,雖然在五大國那邊,還沒有什麼確切的消息,但鬼之國和霧隱村已經展開了祕密調查。
不過由於白石和長門暗中進行了合作,所以最近鬼之國對曉的偵查工作,也暫停下來,算是對長門的一種許諾。
但這不意味着白石會放鬆對‘曉’的監視,他這邊承諾契約不對曉出手,霧隱村那邊可沒有和長門簽訂契約,答應不對曉組織出手。
矢倉將他的部下,忍刀七人衆之一的大刀·鮫肌持有者幹柿鬼鮫,祕密派遣到鬼之國軍方,進行間諜培訓,就是爲了刺探‘曉’的情報。
集合了大蛇丸、赤砂之蠍以及卑留呼等S級叛逃忍者的組織,長門在下着一盤很大的棋。
長門爲了達成曉的目標,一定會針對尾獸出手。
琳的存在,也不能說是毫無威脅。
據白石所知,寫輪眼的極限就是輪迴眼,對於尾獸和人柱力,十分恐怖的壓制力。
這股壓制力,恐怕還要在寫輪眼與木遁之上。
儘管琳是一個醫療兼備研究人員,但必備的戰鬥能力,也要掌握一點。
輪迴眼的諸多能力,還是一個未知之數,不可大意。
白石的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
琳是一個聰明的女孩,很清楚自己的處境是什麼。
從她獲得新生的那一刻開始,她就和木葉無關了。
這裏是她的第二次人生,但是這個如新生般的第二次人生,似乎也不是一帆風順。
“無限月讀……真的那麼美好嗎?”
琳這樣問道。
作爲白石的親傳弟子,琳接觸到的信息,遠比外人要知道的多。
不然她也不會站在這裏,進行尾獸的研究。
在她看來,無限月讀不過是一種自欺欺人的做法,這樣的和平,也根本稱不上和平。
“長門的目的不是無限月讀,而且,即使是無限月讀,其實我們瞭解的也不多,活蝓並未親自見證那一場戰鬥,它所知道的東西也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