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川便成了他的背景板。
北連奕穿着一件黑色的風衣,配上男士馬丁靴,走路時,更添霸氣凌冽的氣魄。
他直接略過薛川,走到凌沐彤面前。
凌沐彤咬着脣,雙眸望着北連奕。
她幻想過無數的話,無數的託辭,到嘴邊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北連奕以爲,他來到這裏,一定會揪着她,給個說法。
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來,她跟這位師兄不是什麼情侶。
她就是想逃避他,逃的遠遠的,不想跟他在一起罷了。
可他是誰?
想要一個女人而已。
還能讓她從自己手掌心逃離開嗎?
突然。
北連奕的長臂攬過她,掌心扣住了她的後腦勺。
他高大的身軀爲了配合她的高度,彎了下去,霸道的覆上她的脣。
凌沐彤睫毛微顫,眸子瞪的渾圓。
這……什麼操作??
她在他懷裏,僵硬的像塊石頭。
北連奕的攻勢很強,被她像塊木頭的反應給激怒了。
霸道的吻着她,帶着一絲怨念性質的懲罰。
凌沐彤喫痛的叫了一聲,用力推開他,揚起手想要給他一巴掌。
卻被北連奕扣住了手腕,望着紅腫的脣,“是你先逃走的,還想打我?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不講道理?”
也就只有她,動不動就能給他一巴掌,換做其他人,他早把人錘死了。
管他男的女的。
“我不講理你還賴着我幹什麼?”凌沐彤氣憤的說。
“我喜歡你才賴着你,否則我就是有病。反正我不管,你這次休想從我身邊逃走。”
“怎麼,你北連國太子爺還要強搶民女不成?”
“也不是不可以啊。你的戶籍是北連國的,在北連國我說了算,不犯法。”
不遠處的薛川望着這倆人打情罵俏的模樣,默默的折回碼頭,登船離島。
凌沐彤扭頭準備進屋。
北連奕扣住她的手腕,從大衣兜裏拿出一個手銬,烤住了她的手腕。
手銬的另外一半拷的是自己的手。
“如果真要給我定罪的話,那我就自己制裁自己,這幅手銬怎麼樣?特殊金屬打造的,砍不斷,鋸不爛。”北連奕勾着脣說。
凌沐彤低頭看了一眼,將手擡起來,她用力扯了扯,試圖從手銬裏掙脫,但無濟於事。
“北連奕,你特麼有毛病啊,你銬你自己就好了,幹嘛銬我?”
北連奕挑了挑眉:“這樣你就不會逃跑了嘛,再說了,你也有罪,你給我定罪我也能給你定罪,有罪的人一起銬。”
凌沐彤:“……”無恥的人總有奇奇怪怪的理由將罪行強加到別人頭上。
她懶得再理會他,拖着他進屋。
北連奕在手銬的牽引下,彷彿被她牽進了屋。
這是一間簡單的民宿,是她跟當地的居民租下來的。
房子很小,傢俱也很簡單,只有一間房,房間裏擺着一張單人牀。
被子疊的整整齊齊,牀單幹淨的一點褶皺也沒有,所有的東西都放在本該放置的地方。
她的生活,總是規矩的令人心疼。
她一個人住在這裏,師兄也是偶爾過來。
所以她在枕頭底下會放一把剪刀,用來防身用。
她拽着北連奕直直的往牀邊走,想從枕頭底下取出剪刀,將手銬的鎖破壞掉。
她學過開鎖技術,這種應該也不難吧。
北連奕望着她直接往牀那邊走,臉上露出了驚呆的表情。
怎麼辦?
好害羞!
她這也太主動了,久別重逢第一件事就是把他往牀上拐?
可是他沒經驗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