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友們也在討論,朝峯和薑茶單獨去幹什麼了。
對於薑茶說的,朝峯信了一半,畢竟他還沒有見識過對方的能力。
二樓是有病房還有醫生辦公室,他們一間一間推開,拿着自拍杆進去,隨後介紹。
他們這邊相對和平,另外兩邊就沒這麼好了。
鹿簡陽一身裝備,身上揹着包,還有一把桃木劍,兜裏塞着符紙,他是真心不想拿這個自拍杆,太麻煩了。
這讓他非常沒有安全感。
這樓一共五層,裏面很黑,他們有人帶兩個手機,一個照亮一個直播,還有的拿着手電筒。
“真倒黴。”不時有人抱怨。
這樓裏肯定沒有裝修起來,算半個危樓,有人擔憂害怕,直接打了退堂鼓。
杜盈雪默默跟在男人身邊,不敢說什麼,因爲鹿簡陽脾氣有點暴躁。
才進來的時候,分開走,有人想利用他們探路,後面乘涼,鹿簡陽差點動手。
對方嚇到了,沒想到這大叔這麼不好惹。
鹿簡陽並沒有立馬上二樓,一些人基本是在一樓看了一下就上去了。
畢竟直播間的網友,也想看看上面。
“我們就在一樓嗎?”杜盈雪終於忍不住問了。
“上去幹啥?集體扎堆等死?”鹿簡陽問,他現在很想抽菸緩解一下心中的不安。
這裏面讓他非常不舒服,要不是非要直播留下來,他根本不想進來。
“可是,我們一直留在這裏不動,網友們會覺得無聊的。”杜盈雪說。
她瞭解了這次副本的含義,當然不想被淘汰。
“你幫我拿着。”鹿簡陽沉默了一下,隨後道。
杜盈雪不明所以,但還是接着他手中的自拍杆。
鹿簡陽把揹包放在旁邊的石頭上,隨後拿着桃木劍硃砂和符紙。
他直接是手指沾着硃砂在符紙上畫着繁瑣的符咒。
杜盈雪拿着攝像頭對着鹿簡陽。
直播間裏的衆人開始議論紛紛。
258:假道士在畫符。
257:不一定是假的,你看他畫的,而且不是一張,如此複雜,反覆重複,一般人根本記不住。
256:不會是真的吧?
255:好傢伙,有點意思。
254:加油啊,道士大叔。
一羣人喊着加油。
鹿簡陽沒有看彈幕,他畫完之後,猶豫了一下,給了杜盈雪一張。
隨後拿着桃木劍,開始比劃,嘴裏還唸唸有詞,像是在施法。
255:好傢伙,他不會是真的?
258:我感覺到背後發涼。
245:樓上的,我也一樣。
鹿簡陽滿頭大汗,這裏面陰氣太重,他如果不驅除,放任這些進入身體,就算安全出去,也會因此生病的。
杜盈雪看着心裏有些着急,因爲男人這麼一弄,人氣漲了起來,但是她直播間沒啥人啊。
萬一被淘汰了怎麼辦?
想着,她故意手抖,隨後把鏡頭對着其他方向。
241:這位主播,你在幹什麼?
242:你怎麼拿的,鏡頭快對着大叔。
243:豬隊友。
彈幕各種不滿,杜盈雪稍微看了幾眼,隨後拿着自己的那個手機,對着鹿簡陽。
很快,她直播間的人氣上去了。
但是有些人對她不滿,因爲看穿了她的小心思。
對此,杜盈雪卻沒有任何變大,有人氣就好,她需要人氣。
在鹿簡陽施法完成後,她又飛快擺正自拍杆。
“怎麼樣了?”她好奇的問。
“太多了。”鹿簡陽抹了一把汗,隨後把桃木劍等東西放好,然後揹着揹包,把畫好的符紙分別放在身上,衣服袖子裏,褲腿裏,腹部,和後頸。
“你要嗎?”他問。
杜盈雪卻拒絕了,其實她認爲男人不過是爲了吸引眼球,不認爲他有什麼真才實學。
看她拒絕,鹿簡陽也沒有說什麼,接過自拍杆,看了一眼彈幕,微微詫異。
彈幕在說剛剛杜盈雪乾的事情。
不過鹿簡陽沒說什麼,現在也不是撕破臉皮的時候。
“走吧,去二樓。”有了符紙,鹿簡陽有了些底氣。
“你不是說上去不好嗎?”杜盈雪沒動,而是疑惑。
“現在,可以了。”鹿簡陽說:“沒有剛剛重。”
杜盈雪依舊不信。
“你不去就自己在這裏待着。”鹿簡陽微微蹙眉,有些不悅。
他擡步往樓上走去,後面好一會傳來腳步聲。
杜盈雪害怕一個人在樓下,所以她還是跟了上去,
二樓很黑,很安靜,那些人大概是上了樓上,所以這裏沒人。
鹿簡陽拿着手電筒照着周圍,“這裏曾經有兩個人自殺。”
聽到這個彈幕炸了。
231:主播能看見嗎?
232:這麼神奇?
233:好奇。
234:臥槽,說的有點嚇人。
“不是看到,是感應到。”鹿簡陽解釋,“整個空間,就我站的這個方位,最冷,讓我內心最排斥。”
他說着擡頭看着房梁,“兩個都是上吊,怎麼這麼想不開,吊死多難受。”
聽着他說話,彈幕開始問各種問題。
235:主播怎麼知道是上吊的?
“感覺到的,站在這裏脖子很難受,像是被人勒着一樣。”鹿簡陽說。
236:真的假的啊?這麼玄乎?
237:難道是剛剛施法了,所以感應到了。
“剛剛陰氣太重,那個氣特別雜亂,就是有很多人擠在一起,你根本分辨不出來,現在少了很多,所以能分辨出來。”鹿簡陽解釋。
238:主播是不是在胡說八道啊。
239:世界上哪會有哪玩意啊?
240:就是就是。
“感應不到好。”鹿簡陽一臉羨慕,“沒人想感應到,就像是淹死的都是會游泳的一樣,通常因爲這個狗帶的,都是多少能感應到,或者看到。”
跟着他後面的杜盈雪,站在原地看着對方找了直播的技巧,眼珠子一轉也模仿起來。
“鹿先生說的對,這個是感應到了。”杜盈雪點頭,“像我就是靠感應,來這裏也是因爲感應到了一些東西。”
隨着她說話,她直播間的人開始冒泡發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