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的拒絕,葉景淮能夠感受得到。
他卻沒有放手。
明知道她不喜歡,卻還是沒有放手。
安暖隱忍着問他,“還有事兒嗎?”
“我剛剛說了,我們只是名義上的離婚。”
“我剛剛也說了,我們好聚好散。”她以爲她剛剛說了那麼多,葉景淮同意了。
葉景淮眼眸緊緊的看着安暖,說道,“對不起。我不會讓你離開。”
“葉景淮。”安暖臉色明顯就變了。
“你就在這裏住着,有空我會回來。”葉景淮說,冷漠的說道。
口吻中,就是不容拒絕。
“你一定要要這樣嗎?”安暖冷聲問他。
“一定要。”葉景淮直言。
安暖喉嚨微動。
葉景淮決定的事情,她是不是改變不了。
她有些諷刺,她說,“所以就算我們離婚了,我還要住在你的房子裏面,等你有空了,就回來寵幸我?”
葉景淮抿脣。
被安暖諷刺,他臉色也不太好看。
“葉景淮,你還真的刷新了我對你的底線。”
“暖暖,以後你會知道我這樣做的原因。”葉景淮一字一頓。
似乎真的是,有苦衷。
葉景淮確實有很多苦衷。
可是又能怎麼樣?!
這個世界上有苦衷的人還少嗎?
打着有苦衷的旗號,就可以爲所欲爲嗎?!
安暖沒動氣。
真的。
她對葉景淮不想動氣。
從出事故開始,在保胎養胎的很長一段時間,她好像都習慣了,心平氣和的接受所有事情。
現在也沒有動氣。
她說,誠懇的說道,“葉景淮,既然是以後的事情,那就以後再解決不行嗎?”
“不行。”葉景淮一口拒絕。
等待以後,她就不會再回來了。
天大的苦衷,她走了,肯定就走了。
安暖笑了。
淡淡的笑了。
葉景淮看着她的笑容,心口揪痛了一般。
但他卻還是緊握着他的手,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沉默的大廳。
兩個人就這麼互相看着彼此。
誰都沒有,妥協。
安暖不會妥協,但她很清楚,她反抗不了。
她說,“葉景淮,你真的讓我很心寒。”
葉景淮點頭。
他知道。
他下定決心這麼做的時候,他就知道,他把安暖傷得徹底了。
可他,做不到放她離開。
一想到她可能會走......他連想都想不下去。
“能放開我嗎?”安暖問。
葉景淮沒有鬆手。
“家裏面這麼多保鏢,我就算想逃也逃不出去。”安暖的口吻中,都是諷刺。
葉景淮手指似乎鬆了一下。
就一個稍微放鬆的舉動,安暖就用力的從他的手心中抽離了出來。
葉景淮手心一空,本能的想要去拉她的手,又強迫着自己,放下了。
“我之前還以爲,你是爲了保護我和寶寶的安全。”安暖冷笑着,“原來只是看着我,別亂跑。”
剛剛不能離開,被保鏢強勢的禁錮在家裏時,她是埋怨葉景淮,但也只是埋怨他沒有接電話,並不覺得家裏這麼多人看着她是完全不能接受的事情,經過了生死一線,對安全其實很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