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的虎嘯金鐘罩和大力鷹爪功都已大成,一身武功已是真正的當世絕頂,輔以第八重巔峯的龍象般若功,在笑傲世界幾無敵手。
這樣的武功,就是正面東方不敗或者風清揚,熊啓也有充足的信心。
可他沒有忘記,在這個世界,自己只是一個過客,遲早要回到蠻熊村。
雖然現在還不知道何時迴歸,但終究是要回歸的,一旦迴歸,這身武功修煉的再好又有什麼用?
當然,既然在這個世界將兩門武功修煉到了大成,回到蠻熊村撿起來重新練的時候,進度自然會無數倍加速,要不了多久就能重新復原。
但只修煉了三門武功,熊啓終究有些不甘心,他希望在這個世界多修煉一些武功,好帶回到蠻熊村。
只是,武功到了他現在的地步,一般的武功已經看不上了,日月神教藏經殿的武功雖多,卻最多不過一流,如同大力鷹爪功這樣的一流頂尖武功少之又少。
因此,儘管回了一趟黑木崖觀看藏經殿,他卻沒有找到理想的武功。
一般的武功,不是不如龍象掌和大力鷹爪功,就是功能上和其重合,多練無益!
武功不是越多越好,低層次的武功練得再多,幫助也不大。
高深武功不僅招式精妙,而且蘊含的武學道理也深奧,領悟了高深武學,低層次的武功看一遍就能學會,可作用卻不大。
蕭峯以太祖長拳打遍天下英豪,靠的不是太祖長拳本身,而是他高深的武學境界。
所以,大力鷹爪功大成後,繼續修煉龍象般若功的熊啓,便想再多修煉幾門上乘武功。
在黑木崖藏經殿無果後,回憶原著及其相關之處,便想到了終南山古墓。
可惜,神鵰傳人早已絕跡,那些神功祕技也不知去向,幾個月的時間終究是白費了。
“不知道吸星大法怎麼樣?從功能上看,似乎和我的蠻熊戰訣可以形成巨大的配合?”
“吸取他人內力,轉化爲自身內力,再施展蠻熊戰訣抽離凝聚爲精元?”
想了一會,熊啓覺得這個想法似乎挺有搞頭。
“要不要去杭州西湖,找到任我行,一掌斃了他,學習他刻在鋼板上的吸星大法?”
反覆思考原著中吸星大法,熊啓有些猶豫。
別人的內力真的可以轉化爲自身內力?或者說,這種來自別人體內的精華,轉化爲自身精元后,有沒有後遺症?
對這一點,熊啓是抱着懷疑態度的。
別忘了,他前世是學中醫出身的,對人體結構,臟腑功能,生命本質,自有他的一套見解。
內力的本質,就是人體本身具有的營氣,然而,不管是營氣,還是元氣,又或宗氣,衛氣,其根本都是腎部先天遺傳得來的先天之精。
有了先天之精,纔有先天元氣,而後纔會逐步產生宗氣,營氣,衛氣,爲人體持續提供生命營養,直到新陳代謝結束,肉體老死。
換句話說,內力的初始階段,營氣,本身就來自人體先天之精,往大了看,就是一個人的生命印記!
或許特徵不明顯,但每個人修煉出來的內力都不相同,這種不相同不僅僅是功法原因,更在於不同的人,生命特徵不同!
武俠世界裏,這種特徵很細微,甚至可以忽略,但別人的生命印記就是別人的,豈能轉化爲自己的?
這種情況下,使用吸星大法吸收他人內力,再轉化爲自身內力,最後抽離出來凝聚爲自身的生命之本—精元,這個思路儘管誘人,但熊啓隱隱間卻有些擔心。
僅僅是吸取內力,倒是無妨,但精元涉及到人體根本生命特徵,不容熊啓不仔細思考。
“堂主!”
正在熊啓躺在椅子上自斟自飲,滿腹心事的時候,馬均走了進來,恭敬的說道:
“福威鏢局上個月被一羣黑衣人滅門了!”
“哦?”
熊啓睜開眼皮,看了馬均一眼,淡淡說道:
“滅門就滅門了唄,江湖上那麼多被滅門的,與我們青龍堂何干?”
“是這樣的!”
馬均連忙解釋。
近些年來,隨着熊啓武功越來越高,執掌青龍堂的時間也越來越長,身上不自然的就帶着濃濃的上位者威壓,整個青龍堂的人,見了他就不自禁的肅然起敬。
和左冷禪一戰後,尤其如此!
馬均這個一直跟隨他的人,在他面前也沒以前那麼隨便了,就連稱呼也從‘公子’改成堂主。
“根據神教中人探知,那批黑衣蒙面人其實是青城派的人,而且,青城派掌門餘滄海還親自出手了!”
馬均向熊啓稟報其中的詳細信息。
“和我們無關,不予理會就是!”
熊啓單手擺了擺,將酒杯遞向嘴脣。
“是,我明白了!”
馬均告退離開。
……
江湖上因爲福威鏢局被滅門,掀起了一小波喧鬧,不過林家在武林中地位低微,沒多久就無人討論了。
當然,許多有心人的目光,卻都看了過來,尤其是傳說中的‘辟邪劍法’。
這件事情,熊啓沒興趣參與,他一邊大力收集各種珍貴補藥,一邊修煉龍象般若功,同時,還新修煉了幾門武功。
其中,有少林的《大力金剛指》,不過卻不是來自少林,而是日月神教上上代教主帶人遠征西域,從滅掉的金剛門中得來的。
金剛門,本就是叛出少林的火工頭陀所建,門內的武功都來自少林寺。
對這門在倚天中將俞三爺折磨的欲仙欲死的指力功法,熊啓還是頗有興趣的。
《大力金剛指》,也是藏經殿中,少有的一流頂尖卻和大力鷹爪功重合之處較少的武功。
修煉到高深處,可以捏石搓金,拿來戳人,一戳一個洞,是門極爲陽剛霸道的指力武功。
有大成的鷹爪功和金鐘罩爲底子,熊啓上手的速度極快,幾個月過去,如今已將《大力金剛指》修煉到相當的火候。
甚至,以他的神力,如同倚天中的阿三那般,在金元寶上留下指痕也是輕而易舉。
靜下心來,熊啓繼續修煉,不知不覺間,又是一年過去了。
這一天,馬均突然闖進他修煉的後院,一臉驚恐的說道:
“堂主,大事不好,薛香主死了,是被任,任,任老教主殺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