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蟻不會飛,但體型更小,伏在草中不動時幾乎無法被察覺,而且不少工蟻藏在更隱蔽的地下或者樹洞中。
未來將第一層陣法破碎後發生的事事無鉅細告訴了王凡。
聽到仙佛準備去找通天教主來破陣,王凡心中頓時謹慎起來。
因爲血符陣的特殊性,現在這班仙佛拿陣法沒辦法,只能硬拆。
但換做對陣法十分精通的通天教主,他未必就無法破解血符陣。
王凡想了想,叫來龜靈聖母和金光仙。
二人聽說通天教主可能會來破陣,頓時臉色也不好了。
他們篤定道:“如果師父出手的話,女兒國定然無法守住,天底下沒有他破不了的陣。”
見兩人非常篤定,王凡也就放棄了靠陣法繼續硬拖時間的想法。
他叫來程心,終止了下一道防禦陣法的建造。
如今既然陣法已經無法再拖時間,那就只能另尋他法了。
讓程心去回收血符時,金光仙和龜靈聖母依然憂心忡忡。
“主公,如果師父也出手對付我們的話,只需設下九區黃河大陣,我們定然不是對手,趕緊離開此處纔是上策。”
龜靈聖母對此倒不是很擔心,輕輕搖頭:“九曲黃河大陣雖然厲害,但郎君有我等相助卻也不怕,誅仙劍如今在我手中,師父也無法再佈下萬仙陣和誅仙陣。”
金光仙有些費解地看過來:“師姐是要主公留下?”
“非也。”龜靈聖母神色糾結道:“我不願見師父和郎君相爭,但師父假若出手對付我等,我們該如何自處?”
王凡見兩人爭論,插嘴道:“不用擔心,我自有辦法能避免此事。”
二人頓時好奇地看過來。
王凡嘆了口氣道:“只是苦了女兒國的百姓。”
隨後幾天,王凡和程心兩人都忙碌起來。
而最外層的陣法被攻破後,藏在地下的工蟻漸漸被發現和清除了許多。
而天庭和西天除了清理蟻人,這些天什麼都沒做。
也不知他們商討了多久才談妥,直到七天後,通天教主才終於到了,身邊還跟着多寶道人和金靈聖母,無當聖母三個親傳弟子。
“傳言師妹與金蟬不清不楚,下界後很可能去找金蟬,便是此處?”
多寶道人和金靈聖母好奇地看向遠處的迷霧。
通天教主對血符大陣十分感興趣,到來之後,也沒有與天庭以及西天的人囉嗦,直接來到陣邊,一邊試探,一邊推演。
見他完全沉浸在其中,三名親傳弟子在打發了天庭的人之後,不由苦笑起來。
多寶道人嘆了口氣:“師父明明是爲三師妹來的,看起來他是忘記了此事。”
“這大陣確實奇特,並非我們所見過的任何知名陣法,卻能擋住天庭和西天如此之久,也難怪師父會醉心於此。”
通天教主不愧是三界陣道最強,在觀察了三天後,已經推演出了許多東西。
多寶道人三人一直跟着他,也在試圖看出大陣的破綻,不過卻一直沒有頭緒。
忽然,三人聽到通天教主自言自語道:
三人正驚異時,通天教主嘆了口氣道:“可惜,佈陣之人陣道造詣一般,若是由我來佈陣,定能讓天庭與接引一衆覆滅大半,何至於被攻破。”
多寶道人聞言驚訝道:“師父已經知道怎麼破陣了?”
“要破去此陣不難。”
無當聖母聞言笑道:“師父眼中,天底下沒有難破的陣吧?”
金靈聖母則擔憂道:“三師妹也許就在陣中,若金蟬的孩子是與三師妹生下的,她定然會與金蟬同生共死,破去大陣便等於是在害她。”
聽她這麼說,其他兩人也頓時擔憂地看向通天教主。
“無妨,若真是如此,我便收金蟬爲徒,諒天庭也不敢動手害他。”
多寶三人聞言鬆了口氣。
哪怕知道了要怎樣破陣,依然準備一天時間。
當天庭和西方教的衆神按照通天教主所說的站位,各自用法術轟擊空中時,原本空無一物的空氣中被轟出了數以千計的符籙。
這些符籙被逼出後,快速燃燒起來,化作紅光很快消失在空氣中。
隨後,籠罩整個女兒國的濃霧,開始漸漸消散。
天庭和西天的衆神頓時精神一振,連忙打起精神,組成戰陣,架起烏雲,由四面八方朝中間包圍過去。
爲了防止天庭和西方的人傷到龜靈聖母,通天教主帶着三名親傳弟子也一路跟着接引道人。
向前飛了數百里後,所有人的臉色都怪異起來。
只見下方的城市造型別致,與他們在別處看到的任何建築都不同。
哪怕是在大唐,除了寶塔最多會建到九層以外,基本上不會有太多超過三層的建築。
但是在下方,那些外形別緻,宛若水晶鑲嵌的建築,動輒上百米高。
街道乾淨整潔,主幹道彷彿用一整塊黑色石頭打磨而成,兩邊的石板路面則是雕刻着整齊的花紋。
在路上,還有許多奇奇怪怪的鐵盒子。
在城市外圍,能夠看到整整齊齊的水晶房,裏面的蔬菜和莊稼整整齊齊,長勢十分旺盛。
若是忽略他們從未見過的建築造型,這裏說是世外桃源也不爲過。
但是就是這樣一個規模不小的城市,他們竟然一個人都沒有看到。
好奇之下,衆人降下雲頭進入城市,看到路邊的無數商店大半都開着門,裏面的整齊的商品彷彿不久前還在任人挑選。
通天教主倒是立刻想到了原因:“因爲我們攻破了陣法,所以金蟬便提前讓所有人去避難了吧。”
多寶道人走進因爲停電而顯得有些漆黑的路邊商店,摸了摸光滑的地面,再看向周圍宛若水晶的窗戶和貨架,嘆道:
“即便是大唐的皇宮,也未必能與這裏相提並論吧。”
隨意走進任何一個商店甚至已經人去樓空的住宅樓,他們都能感覺到來自未來的的衝擊。
離開城市後,包括接引道人在內,所有人都面色沉重。
哪怕他們再傻,也能看出一點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