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凡實際上的確被震傷了。
不過他畢竟皮厚,別說幾百萬傷害,即便是多上十倍也無大礙。
這一點傷瞬間就自動痊癒了,王凡向頭頂飛去。
片刻之間,與頭頂的孫悟空便會面了。
當看見王凡時,猴子絲毫沒有顧忌,兩眼直放金光,圍着王凡轉了幾圈。
“你是哪位妖聖,怎地面生得緊?”
王凡笑道:“我被壓在山下時,你興許還未出世,自然沒聽說過。”
王凡只知道金蟬子魔身被鎮壓時間比孫悟空早幾百年,至於那時候猴子是不是真的沒有出世,只是瞎猜而已。
猴子眼睛咕嚕嚕直轉:“原來是妖族前輩,不知你是因何被壓於此處?”
“往事休提。”
王凡獲得的魔身記憶從金蟬子與西天大戰時開始,又怎麼可能知道其他事情。
見此,孫悟空眼睛咕嚕嚕直轉道:“我乃齊天大聖美猴王,不知你可有此等威風稱號?”
“稱號倒是沒有,但我被鎮壓之前,世人稱我爲金蟬子!”
王凡說完,猴子眨了眨眼,忽然怪笑起來:“你莫來誆我,金蟬子乃如來二弟子,又怎會被壓於此地,二則他是個禿驢,哪有你這般俊俏。”
“不提自家身份就罷了,你本是個什麼妖,爲何老孫的火眼金睛都看不透你的本體?”
“妖?”王凡搖搖頭:“我本就是人,哪有有什麼本體。”
王凡說着,心裏暗自嘀咕:“火眼金睛看來也不是萬能的嘛。”
他現在其實就是變化後的樣子,真要是露出原型,怕是這猴子現在都從雲上摔下去了。
猴子又圍着王凡轉了幾圈,哈哈大笑:“原來人也能修煉成妖,妙哉妙哉,莫不是人妖?”
“……”王凡猜這猴子一定不知道那兩個字的意思。
搖了搖頭,王凡輕輕頷首道:“我不是妖,只是凡人,你若是無事,我就走了。”
“嘿嘿嘿,你手下那妖王也說自己是人哩!”
猴子眼睛再次咕嚕嚕轉了幾圈問道:“你要離去,莫非是要去那高老莊?”
王凡輕輕點頭。
“原來如此,那妖王便是受你指使吧,你應當也不知那高老莊在何處?”
王凡點點頭。
“除了放你出山,你手下妖王與我還有約定,就再幫你一幫吧。”
猴子說着,金箍棒百年城碗口粗細,飛會地面,往地上一敲,與此同時,它手中掐着什麼訣。
只見一個佝僂着身子的白鬍子老頭忽然隨着一陣青煙從地裏冒了出來,捂着頭滿地打滾。
“許久未曾唸咒,倒是有些拿捏不住輕重了。”猴子自言自語道,隨後飛到老頭頭頂問道:“土地老兒,我且問你,高老莊在何處?”
土地擡頭一看,頓時嚇得頭也不疼了,滿臉驚駭道:
“啊?是弼馬溫!哪個天殺的放了這潑猴出來,吾命休矣!”
王凡頓覺好笑,暗道:“你如果不說話,恐怕猴子也不會拿你怎樣。”
若是真讓他這一棒打下去,這土地哪還有命在。
王凡瞬間化作武仙體,一把抓住了金箍棒勸道:“你打死了他,找誰去問路啊?”
猴子詫異的看着王凡:“竟能徒手接老孫一棒,看來你這人妖大聖也不是浪得虛名,如來老兒將你壓在山下,也不算冤枉了你。”
王凡鬆開金箍棒,甩了甩手:“再說一遍,我不是妖,你這棒子可不輕,我這手都要給你震麻了。”
悟空笑道:“我這棒子可大有來頭,乃是當年東海龍宮的鎮海神針鐵,莫說人,便是尋常神佛,老孫這一棒也能叫它魂飛魄散。”
這土地被孫悟空的法術從地曹攝了出來,本就是轄管兩界山的土地,哪能不知道眼前這兩位的來頭。
見金蟬子魔身救了自己一命,還以爲是金蟬子改邪歸正,跪在地上連連磕頭道謝:“多謝金蟬子法師救命之恩。”
猴子本來還欲再說什麼,聞言定定地看着王凡:“你果真是金蟬子?難怪能接老孫一棒,既是如來弟子,又怎地被關押在五指山下?”
見王凡不答,孫悟空看向土地:“土地老兒,你應當知道此事,快告訴俺,不然老孫這一棒可就要了你的命!”
“大聖饒命,小老兒也只是知道一些旁枝末節,原說金蟬子在西天與諸佛意見不和,但某日,卻忽然與西天大打出手,後來就被鎮壓在此。”
王凡聞言,也有些失望,他也想知道自己這個莫名其妙的身份是怎麼回事,但土地透露的訊息不多。
“大聖,小老兒也只是因爲是這兩界山土地,纔會知曉這些,其餘事項,一概不知啊!”
猴子倒也沒有再打土地,只是再次詢問道:“那高老莊在何處?”
“大聖只消朝西走,三千里,便可見到那高老莊。”
孫悟空齜牙咧嘴威嚇道:“若是說謊,老孫定要打殺了你。”
“不敢,不敢!不知大聖還有何吩咐?”
孫悟空擺擺手道:“暫且無事,去吧!去吧!”
土地在一陣青煙中,鑽入地下消失不見。
猴子看向王凡:“你還哄老孫,你既是金蟬子,那定是蟬妖,怎又說自己是人?”
“我這身雖爲金蟬子,但與那金蟬子卻無半分關係。”
猴子嘿嘿直笑:“你又在說胡話哩,既是金蟬子,怎又說無關?”
“金蟬子修成正果,自然褪去妖身,化身爲人,而真正的金蟬子早已投入輪迴,我只是他死後的殘軀所化。”
“怪哉怪哉!”猴子兩手在身前來回甩着:“當年老孫做大聖時,手下有一妖王乃白骨成精,叫什麼來着,卻是你的同類。”
“白骨精?”王凡提醒道。
“白骨精?!不對不對!”孫悟空疑惑地撓着頭。
“怪哉,老孫莫不是在山下壓久了,怎地想不起那白骨精姓甚名誰?”
“大聖先慢慢想着,我已經知道高老莊在何處,就先走一步了。”
“且慢!”王凡剛飛出不久,就被猴子攔住。
王凡疑惑地看着它:“怎麼,你還有什麼事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