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倍睛泰在王凡幾次有意無意提起過自己強大實力的情況下，依然執意提出這種有些過分的要求，並非不怕。
而是失去式神對於他而言，幾乎等於廢掉了八成的本事。
當然，支撐他敢於不斷提出這種要求還有另一個因素，用古話來說叫做，君子可以欺之以方。
對於不講規則的鵺王，他只有逃走，連遠遠觀望的膽量都沒有。
但是王凡能夠和他溝通，會自覺維護道德底線和秩序，這纔是他敢於堅持的真正底氣。
王凡最終同意了他的要求，但這並非沒有代價的。
作爲讓他展示式神的代價，王凡要觀看睛明家族傳承的陰陽術典籍。
這要求並非毫無理由。
王凡不是陰陽師，雖然式神白玉夜主動認他爲主，但是他畢竟不能通過正常陰陽師的方式御使，實際上小玉能夠發揮的實力遠達不到最巔峯。
如果不是她的實力嚴重受限，之前王凡在海島時連變武仙體的神性值都不夠幾秒揮霍，恐怕就要交代了。
王凡的要求令安倍睛泰非常苦惱，但是爲了確定玉藻前的確不是被王凡奪走，最終還是咬牙同意了。
當安倍睛泰帶着王凡回家拿到睛明手書的陰陽術典籍時，王凡也不磨嘰。
用輪迴者自帶的鑑定功能確定這是正品後，王凡來到院子裏，身上氣勢猛然一變，隨後眼前出現巨大的魔法陣。
堪稱遮天蔽日的龍魂投影再次出現。
此次王凡畢竟用武仙體先強化了自身，對龍魂投影的控制力強了許多。
讓它發出一聲仰天長嘯後，王凡趕在神性值耗盡前取消了投影。
這時哪怕龍魂已經消失，但安倍睛泰依然被驚得說不出話來。
那天夜裏，出現在夜空的龍魂，他也是目擊者之一。
剛纔的龍魂雖然只有那一夜的六七成大小，但在近處親眼目睹，對他造成的衝擊比那天晚上從遠處觀望更大。
“你……你……”
安倍睛泰結巴了很久才能勉強說出一句完整的話：“爲什麼會有如此強大的式神？”
王凡淡然道：“懂了嗎？我沒有必要搶奪你的式神。”
安倍睛泰神情複雜的點點頭：“難怪你能殺死鵺王。”
他遲疑了一會追問道：“你已經這麼強大了，爲什麼還要觀看我們家族的典籍？”
“你需要明白學無止境的道理，睛明的陰陽術在很多方面也有獨到之處，對我也會有啓發。”王凡高深莫測道。
安倍睛泰神情低沉道：“睛明除魔事務所已經關閉了。”
“爲什麼對我說這些？”正低頭記憶典籍的王凡驚訝地擡頭道。
“家族中唯一傳承了睛明大人陰陽術的人只有我，現在我連傳承千年的玉藻前也失去了，睛明家族的陰陽術已經名存實亡。”
王凡低頭看了看典籍：“式神沒有了再找不就行了？”
典籍中明確記載瞭如何將妖怪或者鬼魂煉製成式神的辦法。
“我的才能遠不如祖先，沒有能力再做到這種事情了。”
“很難嗎？”王凡仔細看了看典籍中記載的術法，隨後在師匠技能和長生訣提供的悟性支持下，短短几秒鐘就學會了這個煉製式神的技能。
不過相應的，這個技能也幾乎不會提升王凡的威脅度。
“請你幫我找到新的式神。”安倍睛泰忽然對着王凡五體投地地跪了下來。
“嗯，這可有些爲難呢，我記得沒錯的話，你曾今對武仙除魔事務所做過一些不好的事，沒錯吧？”
“我已經痛改前非了。”
王凡搖搖頭：“這可不好說，這樣吧，你給我打工兩年。”
安倍睛泰錯愕地擡起頭。
“反正睛明事務所已經關閉了，而且沒有式神的話，你還能做些什麼呢？”
“兩年就兩年。”安倍睛泰一咬牙。
“很好，另外這兩年你沒有薪水，沒問題吧？”
“可以！”安倍睛泰幾乎是咬着牙說道：“我的繼續足夠撐兩年了。”
見他同意，王凡點點頭：“那好，你可別想着能夠拿到式神就逃，你是逃不掉的。”
王凡說完，將已經看完的典籍還給安倍睛泰：“你七天後來上班吧，式神也會一併交給你。”
他起身向外走去，小聲嘀咕：“瀨川遙的式神之前也死掉了，順便給她也捉一隻吧。”
既然是打算搞式神，這段時間東京因爲鵺王氣場的影響出現的大量新生惡靈就不再考慮之中了。
製作出的式神本來就不如自由狀態下強大，若是再找這些新生惡靈，做出來的式神恐怕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當王凡回到事務所時，已經將他認爲幾個比較有用的陰陽術學會了。
剛走進事務所辦公區，瀨川遙就纏了上來，可憐兮兮地哀求道：“老闆，你反正也不是陰陽師，式神能不能給我？”
王凡白了她一眼，這傢伙又來饞小玉的身子了。
式神認主後，以主人的精力值爲食，以小玉對於精力值的損耗的強度，王凡倒是無所謂，但是瀨川遙保證會被短時間內吸乾。
“省省吧。”王凡推開她，朝馮蓉所在的房間走去：“過幾天給你抓一個，記得別給任何人說小玉的事情。”
“真的？！”瀨川遙頓時開心起來，圍着王凡打轉：“老闆賽高，對了，不能太弱哦，我已經受夠這傢伙了。”
她說着，身邊出現一個氣色不怎麼好的年輕人。
“你的新式神？”王凡詫異道。
“嗯，之前除靈時順便抓的，結果對付惡靈根本派不上用場。”
“你還會自己製造式神，不錯。”王凡點點頭，雖然瀨川遙精神屬性比安倍睛泰弱許多，但是會的東西卻比後者多不少。
“我太弱還真是對不起了吶。”瀨川遙的新式神滿臉殘念道。
“少年，不要放棄自己。”王凡鼓勵了一下他們，走開後找到正在繼續給孩子們當老師的馮蓉。
王凡靠在門邊看了她和冰川三人一會，忽然對馮蓉說道：
“我這幾天會出去一趟，你要和我一起嗎？”
馮蓉臉色有些擔心：“那這裏怎麼辦？萬一再被襲擊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