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除魔事務所人都不多。
本來嘛陰陽師在傳說中都是比較神祕，比較有逼格的羣體。
一大羣人聚集在一起算什麼事呢？
而王凡來到第一個同行那裏拜訪時，剛進入事務所就立刻受到了熱情招待。
這所謂的事務所，和一些小工作室也沒什麼差別，就是一個寫字樓中租用了一間辦公室。
不過，陰陽師似乎都很有錢，不到兩百平的辦公室中，無論是接待室還是正廳都弄得十分清幽典雅。
據漂亮的女招待介紹，事務所裏的除魔師只有兩人，還是師徒。
當王凡問起兩人是不是陰陽師，女招待立刻支吾起來。
“他們都是很有本事的人，港區許多議員都是他們的客戶。”
“那我什麼時候能見到他們？”王凡換了個問題。
“如果客人想見他們的話，可以預約，龍澤大師現在去拔魔了，他的弟子大冢拔魔剛回來，正在休息室休息。”
聽起來，這個事務所似乎很忙的樣子。
王凡確實感知到在隔壁一個房間中有人，不過對方的生命氣息並不強，和普通人無異。
這種人也能夠拔魔，真遇到董小玉那樣的厲鬼，不會被反殺嗎？
王凡心中更加好奇了。
“沒關係，我可以在這等。”王凡執着道。
女招待更加熱情了：
“這樣啊，客人好像很着急，如果願意展現一下誠意，我可以破例請大冢先生出來。”
“誠意？”王凡表情古怪道：“是指錢？”
女招待連忙指正道：“怎麼能說得如此庸俗，若是沒有誠意，大冢先生爲什麼要放棄休養來見你呢？”
“……”王凡好像有些懂了，連見一面都需要給錢，也難怪除魔事務所會這麼有錢了。
他分明感覺到隔壁房間中的人移動到門後，不出意外就是在偷聽，如果真的是除魔回來，疲憊至極，會有這閒情？
“沒關係，我不着急，等多久都沒關係，對了，兩位大師這麼忙，肯定有很多人前來求助吧！我還沒親眼見過議員呢，正好可以開開眼界。”
女招待：“……”
王凡明顯看到了女招待嘴角微微一抽。
等了沒過二十分鐘，王凡忽然感覺到有人靠近了除魔事務所的門。
“真有人？”
王凡從剛纔女招待的微表情中讀出了一些尷尬，本以爲之前她是胡說的，不會有人來了，沒想到纔過去二十分鐘中就有人登門。
生意很好的樣子。
這時，一個禿頂的中年西裝男人推門而入，肚子挺得老高，王凡立刻想到了大腹便便這個詞。
“春奈，喫午飯了嗎，我給你帶了便……啊，有客人啊？”
王凡表情頓時怪異起來。
這傢伙，該不會就是女招待所說的那龍澤吧？
王凡用洞察術看了一眼，果然是姓龍澤，屬性完全就是個有些體虛的普通人嘛！
“啊哈哈，龍澤大師除魔回來了，這麼快啊！”春奈尷尬道。
“嗯，一個普通的惡靈罷了，那家人有三個人被害得住院了，但是對我來說只是一件最簡單不過的工作。”
“你就是龍澤？”王凡仔細打量了他幾眼，無語地搖搖頭：“我叫白鬼，是你的同行！”
龍澤一愣，看向春奈：“你怎麼不弄清楚，我還以爲是客人。”
隨後他將一個便當盒遞給春奈，表情變得隨意了許多：“小哥很年輕啊，來我這裏是想應聘嗎？”
王凡表情微微有些古怪：“怎麼說？”
“如果是應聘的話，我要考一下你的基本職業素養。”
龍澤說話時，旁邊房間的門忽然打開，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走了出來，體格看起來非常勻稱，頗爲高大。
他的相貌雖然普通，但收拾得非常乾淨，和有些猥瑣的龍澤完全不同。
“大冢先生？”王凡看了他一眼問道。
“嗯，是個年輕人，師父你休息吧，我來考他，如果通過的話，給我當個學徒也不錯。”
在大冢說話時，王凡將他的屬性也查看了一下。
又是個普通人。
“好像，進到騙子窩了。”王凡心裏的期待值迅速下降，普通人能除鬼的可能性太小了。
“白鬼對吧，假如現在我是受到怪事困擾的客人，你該如何讓我相信，你能幫我除掉那些困擾的事？”
“這個。”王凡看了他幾眼，默默吟唱了一瞬，隨後哥布林被召喚出來，呱呱怪叫了兩聲。
“給他看看我的式神。”
大冢、龍澤、春奈：“……”
三人目瞪口呆，互相對視着，過了一會龍澤才尬笑道：“原來是真正的陰陽師啊，不知道您是哪個家族的？”
“沒有家族。”
龍澤一愣：“沒有家族，這式神該不會是您自己抓的吧。”
他打量了一下哥布林道：“嗯，河童的話，的確有可能是野生的呢。”
似乎這些立本人都把哥布林當成河童了，雖然兩個都是綠皮膚的矮子，但長相可差了太多了。
哥布林長得可比河童稍微好看點。
“你們不是拔魔事務所嗎，我想看看你們的式神。”
“哈哈，白鬼大人別逗我們了，我們哪有式神啊？”
“……所以，你們真的是騙子？”
龍澤尷尬道：“怎麼能說騙呢？被我們服務過的客人，大部分都說好，我們用心理干涉的手段讓客人不再疑神疑鬼，也是拔魔啊。”
“……”王凡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不過從龍澤幾人的表現來看，似乎他們認識真正的陰陽師。
“你們認識真正的陰陽師嗎？”
龍澤狐疑地看了王凡一樣：“你不是來應聘的？”
“當然，我只是好奇東京其他陰陽師本事怎麼樣，想切磋一下罷了。”
“……”龍澤三人頓時表情一垮：“東京評價最高的睛明除魔事務所，那裏是大陰陽師安倍睛明的後代開的，肯定有真正的陰陽師。”
問清楚睛明事務所的位置後，王凡沒有再逗留。
“好可惜啊，如果有真正的陰陽師，我們事務所的生意肯定不會這麼差。”
王凡離開後，龍澤三人站在窗前，看着樓下王凡的背影，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