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她醒來後第一次看見自家兄弟姐妹以及王凡以外的其他人。
“好了，不就是人嗎？”王凡雖然一腦袋問號，但在孩子面前，還是保持淡定地說道。
看着水中依然在咋呼的成文武，王凡越來越覺得不可思議。
“喂，你的聲音很像一個叫做成文武的人，你知道他嗎？”
“咦，你知道我，沒想到我成大俠的名氣這麼大，在地下都有人認識我。”
王凡：“……”
好吧，不只是像而已，沒想到遇到的還真是他。
一別幾個月再也沒有音訊，江湖人都以爲他隱退山林了，沒行到居然在這地下水道中做水猴子。
“說起來，你的聲音也有點熟悉，可惜我那一生之敵沒有這麼大的女娃，不過你這金光罩子和他也很像啊！”
“阿爸，你認識他？一生之敵是敵人嗎，十二妹幫你打他好不好？”
“別理他，就是個腦袋不正常的傢伙。”
“這話有點熟悉……啊我想起來了，你是白鬼，原來真的是你，你也來陪我啊。”
“……”王凡無語地走過去，看着泡在水中毛髮叢生的毛怪。
“哇，別過來，眼睛要瞎啦。”
成文武連忙捂着眼睛大喊道。
“……你在搞什麼？在水裏泡着很好玩嗎？”
“我纔不是在泡水，我悄悄告訴你吧，我是在尋找一個寶藏，別給其他人說。”
十二妹興奮地晃着王凡的胳膊：“阿爸，他說的有寶藏呢。”
“喂喂，小孩子怎麼可以偷聽，不對，我泡了多久，白鬼你的娃都這麼大了？”
王凡懶得理會他在那邊犯傻，心裏想着他之前說的寶藏。
有誰會到地下水道中尋找寶藏？
七郎下葬的地方，莫非就是他說的寶藏？
不過經過幾十次肚餓的輪迴，那裏距離這邊不知有多遠了，成文武這恐怕是找錯了方向。
王凡帶着一絲好奇看向成文武：“你說的寶藏是什麼？”
成文武偏過頭，一臉得意道：“哼，我纔不會告訴你呢。”
王凡輕輕一笑：“你不說我也能猜到，霍去病留下的寶藏對吧！”
成文武神色一僵，愣了片刻轉過頭來看着王凡：“你怎麼也知道，不對啊，不是說令牌只有兩塊嗎，另外一塊這麼巧被你得到了？”
“令牌？”這回輪到王凡有些納悶了，想了片刻沒有頭緒，繼續維持着自己的表情道：“沒錯，另一塊令牌被我拿到了。”
“不像啊？”成文武擡頭看着王凡。
“怎麼，現在不刺眼了？”
“哦對，啊啊啊，眼睛……”
王凡看着這活寶，無語地搖頭，準備轉身離去。
“機會！既然你也有令牌，那就沒什麼好說了，我們手下見真章！”
成文武說着對王凡使勁一揮，一片浪花濺起，被護體金光擋了個乾淨。
這樣的攻擊，別說有護體金光，就算是十二妹恐怕也只會被澆溼，根本沒有半點殺傷力。
顯然成文武這並沒有動真格，只是玩鬧而已。
王凡揹着十二妹，踏水向遠方奔去。
“喂，等等我啊，你怎麼這麼沒良心，我把中神功的稱號都借給你玩了，帶我一起走吧。”
身後，成文武的焦急地喊道。
“你不是要找寶藏嗎？”王凡回頭納悶地看了他一眼。
“我都在水裏泡了……十幾年了”成文武看了一眼王凡背上的十二妹鬱悶道：“反正沒有找到寶藏，不找了，我要回去找媳婦生娃娃，不然金剛不壞神功斷在我這裏可不行。”
“……放心，沒有十幾年，武林大會結束也纔不到半年。”王凡雖然也不知道時間，但也大概能猜出時間過去多久，安慰道。
成文武聞言一愣：“你的孩子喫什麼的，長得這麼快？”
王凡：“……”
他發現了，和成文武在一起，這神經病總能輕易讓人說不出話來。
“算了，半年也好，十年也好，這地下我是再也不想待了，求求白大俠帶我一起走吧。”
“你看小成成聰明伶俐，又會說話討人喜歡，你回去的路上也好有個說話的伴解悶不是嘛！”
看着不停自誇賣萌的成文武，王凡再一次感覺到了詞窮。
反而是十二妹這時候插嘴道：“阿爸纔不需要你呢，我能陪阿爸說話。”
“哎呀，大人說話，小孩子不要插嘴，小孩子怎麼能夠理解大人的心事呢？”
成文武說完討好地看着王凡：“白大俠，你說是不是啊？”
“算了，你跟着我也行，反正別指望我揹你。”王凡倒是無所謂，託了託背上的十二妹道。
“太好了，白大俠真是活菩薩在世……等等我啊。”
王凡搖搖頭，用控屍術對蟻后下達了幾個命令，頓時一小隊雄蟻飛了出去。
“那是什麼，你身上飛出去的難道是蟲？”成文武在水中奮力跟着王凡，看見這一幕頓時好奇無比。
“嗯，是蟲。”
“好有趣，你是怎麼讓蟲聽話的？”
“訓練！”
“哇，連我們成家都沒有傳下來可以訓練蟲子聽話的辦法，你能不能教我？”
“不能！”
“不要這麼小氣嘛，我用金剛不壞神功和你換好不好？”
“……不好！”
“呼，幸好沒有答應，不然傳功以後我死了，小成成就生不出來了。”
“……”
一路上，活躍過頭的成文武和沉默少言的王凡相映成趣，路上多了不少消遣。
王凡跟着探路的雄蟻，一路上經過了不少水道。
成文武表情越來越詫異，不時拿出一塊令牌看幾眼。
“咦，這個方向繼續走下去，好像就是將軍洞府裏所說的密藏，你怎麼知道往這邊走？”
“……”王凡無語搖頭。
他只是讓雄蟻順着空氣流動的方向走罷了。
“你的令牌難道和我是同一個？將軍洞府裏留下的話是騙人的？”
跟在王凡身後的成文武一頭霧水自言自語道。
帶着成文武這個活寶，在地下水道中繼續前行了幾天後，王凡終於第一次看見了大片的陸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