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是六打一的戰鬥,沒等他們分出勝負,卻開始逐漸向不堪入目的方向演化。
只有被圍攻的那人不受影響,其他六人都變得氣喘吁吁。
不過始作俑者也不好受,畢竟他是其他六人圍攻的目標,藥粉開始生效後,他就頻頻被這些中原的同行們輕薄。
他的緊身衣很快被扯成了破洞裝。
而已經退回到屋裏的馮蓉兩人卻幾乎不受影響。
說是幾乎,是因爲外面的戰鬥向奇怪的方向演化後,甘巧曼被嚇壞了。
而之前瀰漫的藥粉,對她們一點用都沒有。
馮蓉就不用說了,對人用的各種藥物,基本上對她都無效,畢竟她早已經不是人了。
而甘巧曼,則單純地是毒抗太高,當初王凡給她喫下的那盤爆炒蛤王這時候開始發揮了作用。
當藥效進一步發作,中招的六人終於開始逐漸失去理智,目標開始混亂。
“你們自己先玩吧,兩個美人肯定已經等不及了吧。”已經衣衫襤褸的黑衣人終於逃出了那六人的魔爪,嘿嘿一笑向屋裏衝去。
不過,當他看見窗前觀戰的馮蓉兩人時,頓時一愣。
“你們怎麼沒事?”
當然不會有人回答他。
“算了,不過是多費一些功夫罷了。”他搖了搖頭,一把扯下已經失去僞裝作用的頭巾和麪罩。
果然,這個高大的傢伙並非中原人典型的長相。
當他闖入屋內時,再次一愣。
屋裏還有兩個人。
屠百仞和清子。
看見這兩人時,西域人不驚反喜。
“原來屋裏還藏了一個,中原真是個好地方。”
屠百仞和清子看見他以後立刻就要撲上來,卻被馮蓉直接喝退。
進化爲火魃以後,馮蓉的種族壓制對它們的效果變得更加明顯了,加上王凡臨走前的命令,它們對馮蓉說是言聽計從也不爲過。
馮蓉喝退兩個笨蛋殭屍,在西域人看來卻是另一個意思:“哼哼,知道大爺不好惹的話,就乖乖放棄抵抗。”
“八大爺伺…呃”
他說不出話來了。
馮蓉速度奇快無比,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將他提了起來。
這個西域人雖然比外面那六個不可名狀之物強了許多,但也比不上生前的屠百仞。
而馮蓉哪怕不用內力撐屬性,都擁有兩百四的爆發屬性,加上種族天賦的加持,力量判定接近四百。
被她提起來後,西域人就彷彿被鐵鉗夾住一樣,絲毫掙扎之力也沒有。
門外傳來越來越大的奇怪聲音,甘巧曼面紅耳赤,根本不敢再往外看。
馮蓉提着西域人,眉頭一皺,使勁一抖,頓時從他身上掉出來不少東西。
各種瓶瓶罐罐就算了,甚至還有一些女性的私人貼身之物。
顯然他不少第一次作案了。
瓶瓶罐罐太多,馮蓉都分不清到底哪個是解藥。
她對甘巧曼吩咐道:“堵住耳朵,用內力。”
甘巧曼見到自己出去一趟竟然惹來這麼多壞人,這時候哪裏還敢對馮蓉有半點忤逆。
“那就去死吧。”馮蓉隨後提着西域人走出了房門,無視了院裏六個糾纏在一起的身影,另一隻手拔出腰間的刀向西域人的心口刺去。
“叮!”
一聲脆響,刀被盪開,擦身而過。
馮蓉面色凝重地看向剛纔出手的人道:“你是誰?”
“這位姑娘,何必打打殺殺呢,我徒弟只是心急了一些,但他人還是不壞的,和他交合過的女人,都對他念念不……”
“轟!”
一聲巨響,剛走進院中的黑衣人險之又險地躲過了馮蓉的一拳,地上被砸出了一個大坑。
而被馮蓉抓着脖子的人,被她當成武器,直接向來人劈了過去。
如果對方再躲,這一下劈空,手裏的人摔在地上,會發生什麼就不好說了。
黑衣人不閃不避,強行接住了自己的徒弟,卻只是暫時救了他而已,他自己硬接了馮蓉一下也不好受。
而且,他也無法從馮蓉手中搶回自己的弟子,馮蓉這一下砸擊力量大得驚人,強行接下後,他的雙臂都在微微顫抖。
“這麼厲害的高手,中原的武林大會竟然沒有邀請你,看來女居士也不是什麼良家女子啊,既然是同道中人,何必打打殺殺呢。”
顯然,這個黑衣人對中原的許多事情都清楚,知道武林大會邀請人的標準。
一般而言,中原武功極高的人沒有被邀請,基本都是因爲品行不端。
他通過剛纔硬接的一擊,意識到馮蓉實力太強,已經打消了強行動手的想法。
他這話是試圖拉近兩人關係,同時也未嘗沒有打亂馮蓉思緒的想法。
不過,馮蓉彷彿沒聽見,再次掄圓了手中的人砸下來。
黑衣人聲音突然有些焦急道:“你又何必趕盡殺絕呢,我代替我弟子向你賠禮,請高擡貴手。”
“轟!”
一聲巨響,黑衣人被砸得連退五步。
而馮蓉手中的西域人,早已經七竅流血,身上的許多骨頭都變了形。
哪怕有黑衣人的全力緩衝,被馮蓉當成武器的人看起來也根本撐不住太久。
“不要欺人太甚,否則別怪我辣手摧花了。”黑衣人終於暴怒了。
回答他的是咔嚓一聲脆響和再次從天而降的人影。
這次,黑衣人沒有再硬接,而是提起雙拳,打在了襲來的人影身上。
“徒兒,師父會爲你報仇的!”黑衣人一聲怒吼,欺身靠近,向馮蓉發起了猛烈地進攻。
馮蓉這時候也丟掉了已經出氣多進氣少的西域人,運轉真氣與黑衣人戰成一團。
運轉真氣後,馮蓉身體得到了極大的增強,爆發屬性接近三百,但即使這樣,居然在黑衣人的全力進攻下顯得搖搖欲墜。
她的力量是大的出奇,但靈巧速度等方面,卻是正常的水準。
而最關鍵的一點是,她不會紫霞功以外的任何武功,只能用真氣強行提升自身身體素質,同時略微增加自己的攻擊威力。
黑衣人立刻覺察到了這點,聲音更是冷若冰霜。
“原來只是個繡花枕頭,格勒這草包竟然栽在你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