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馮蓉沒有進化出智慧，王凡肯定不會有這種離譜的想法。
但是如今馮蓉既然已經擺脫了本能支配的階段，按道理來說，這個世界普通人能學會的武功，她應該也有可能學會。
王凡擁有的師匠技能這些日子因爲用得頻繁，已經自動升級到了四級，如今也能提供不菲的學習能力加成。
之前被王凡用來訓練技能的小老鼠，在進化到白屍階段後，因爲本身的限制，智慧只恢復到了鼠類應有水平的一半。
雖然可能是這世界上最強的老鼠，但總歸沒什麼大用，甚至對命令的執行情況還不如黑僵階段的馮蓉。
經過實驗，哪怕有師匠技能的幫助，殭屍鼠依然無法學會武功祕籍，但聰慧許多的馮蓉卻不一定了。
而且跟着王凡以後，馮蓉用不了多久應該就能再次進化了。
學會長生訣後，王凡如今的技能升級效率變得極高，這段日子，除了哥布林太耗精力值而且容易露餡而依然保持着一級，其他主動技能幾乎都提升了二到四級，等級越低的技能，提升幅度也越大。
這種技能升級效率，比起之前刃牙世界中的烈海王也不算太慢了。
如今王凡的煉屍術提升到6級，控屍術提升到了7級以後，能控制的殭屍實力上限解鎖到了100點威脅度，超過這個值的話，纔有可能擺脫王凡的控制。
正因如此，王凡準備將馮蓉好好培養一下，至少不能像哥布林一樣廢物，空有一百多的威脅度，拿着自帶的原裝木棍時，最強技能{全力一擊}依然打不出超過兩百的原始傷害。
這個世界的武功，最重要的是什麼？
內功心法！
有了內力，其他武功才能真正發揮出來。
王凡雖然沒有內力，但長生真氣本來就能當成內力來用，因此實際上並沒有區別。
就如同他的開碑掌法一樣，其他條件相同時，根據打出一掌時混入的內力多少，威力最多能相差四倍。
王凡給馮蓉準備的是一本這世界最普通的內功祕籍，比通脈經還弱一些的蠻牛勁。
這本祕籍之前王凡用殭屍鼠來實驗時已經用過幾次了，因此耐久度下降了一些，不過總歸還是能用的。
帶着奇妙的期盼，王凡帶着馮蓉一起上路了。
一路上，馮蓉對王凡莫名其妙的親近，而王凡也執意不肯讓曼兒和馮蓉共乘一匹馬，結果曼兒看王凡的眼神都變得有些奇怪了。
夜幕逐漸降臨後，三人找了個破廟暫時歇息，對着濃濃火光，曼兒突然問道：“哥哥，你以前就和她認識？”
王凡心裏一驚，一臉驚奇地反問道：“曼兒爲什麼會這麼想？”
“因爲啞女只親近哥哥呀，而且哥哥非要自己帶着她走，明明我和她都是女孩子，更方便些的。”
王凡張了張嘴，突然覺得她說的好有道理。
但是，真讓馮蓉和曼兒共乘一匹馬，馮蓉的異常立刻就會被覺察到了。
馮蓉畢竟是殭屍，身上不但沒有女孩應有的體香，反而有股淡淡的屍臭，而且她沒有呼吸，渾身冰冷。
因此，王凡只能自己帶着她趕路。
或許，可以讓馮蓉學會騎馬，這樣自己和曼兒共乘一匹馬，等到了下個城鎮，買了馬就不會這麼尷尬了。
話剛說出口，王凡心裏就暗道不好。
果然，一聽王凡說起這事，曼兒的表情就垮了下來。
“哥哥不知還能活多久，是曼兒不好，又讓哥哥記起這件事了。”
“傻妞啊，我都說了多少遍了，我還能再活一百……不對……”
王凡突然想到長生訣的效果，立刻糾正了自己的口誤。
以真氣上限值的1%來算，他現在額外增加的壽命都有104年，若是潛力耗盡的buff消失，他的額外壽命瞬間就能破萬？
這麼一算，王凡頓時愣住了。
就算是橙階的武功祕籍，這強度也太誇張了吧，這玩意真不是修仙功法？
當然，在見識過真正的修仙者後，王凡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學會長生訣後得到的相關信息中，根本沒有提到築基和結丹之類的事，和胤龍他們那種正規修仙者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我還能再活兩百年啊，傻妞，你老死了哥哥都不會死呢。”
王凡剛改口說完，頓時又覺得這話有些不妥，感覺像是在嘲諷一般。
“哥哥當然不會丟下曼兒不管，以後我一定找到能夠延壽的武功，讓你也爭取晚點死。”
好像越說越不對了，王凡說着說着就閉上了嘴。
這話倒是逗得甘巧曼一笑：“就算失去了記憶，哥哥還是和以前一樣嘴笨呢。”
好吧，這個世界的甘陽似乎和自己不只是長得像而已啊。
王凡心裏莫名閃過這個念頭。
喫完乾糧，王凡不管曼兒好奇的目光，取出包裹裏的蠻牛勁祕籍遞給馮蓉道：“你試着學一下。”
說着，師匠技能悄然開啓，目標設定爲馮蓉。
馮蓉接過祕籍，目光卻依然看着王凡的包裹。
“吱吱！”包裹裏突然傳來了老鼠的叫聲。
隨後，一聲慘叫響徹整片山林。
驚叫聲中，甘巧曼驚魂未定地拉着王凡胳膊，躲在他身後，指着包裹道：
“哥哥，包裹裏有老鼠。”
“唔，不用怕，是我養的。”
王凡剛說完，甘巧曼頓時嚇得鬆開了王凡的胳膊。
王凡撓了撓頭：
“一隻老鼠罷了，你隨手就能拍死一百，呃，這隻恐怕還真拍不死，不過你怎麼會怕成這樣子？”
“是老鼠呀，哥哥以前不是比我還怕老鼠嗎？”
“哦，那我現在不怕了。”
王凡隨手取出殭屍鼠。
因爲進化到了白僵階段，這隻殭屍鼠原本灰溜溜的渾身毛髮變得雪白，倒是有些像用來做生物實驗的小白鼠。
王凡一直覺得這小白鼠的樣子很可愛，因此沒用煉屍術讓它繼續進化，不知爲何會有人覺得它可怕。
看着王凡將白鼠託在掌心，輕輕撫摸，甘巧曼世界觀似乎受到了衝擊，尖叫着跑出了破廟。
“等等，別亂跑，遇到山裏的熊就完…熊也很可憐的，快回來。”
王法見她居然怕成這樣，連忙將老鼠往馮蓉手裏一塞，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