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王凡的傷勢看上去也非常猙獰,那道從左肩延伸至右胯的巨大的傷口誰都能看出來是非常嚴重的傷。
但是,從始至終,沒有工作人員敢來詢問他是否需要治療。
王凡並不在意這點,見宮本武藏被擡走,默默走向青龍之門。
回到青龍之門後的休息室不久,王凡的傷口就自動停止了流血。
兩分鐘後,當郭海皇趕到時,王凡的傷已經被治好了大半。
這個老人走進來後,第一件事居然是鞠躬,他表情無比鄭重:
“我代表中華武術和烈向你道謝,另外,能收你做弟子,是我最驕傲的一件事。”
經過這場戰鬥,無論宮本武藏能否被救回來,都不會再有人碰瓷中華武術。
烈海王哪怕以後再和宮本武藏進行戰鬥,身上揹負的重擔也將小得多。
即使失敗,也只是烈海王的失敗,而與中華武術無關。
而道謝的另一個原因,郭海皇是看見了自己之前的判斷有多荒謬。
什麼【完成型消力】,在宮本武藏那一劍面前,根本就是在扯淡。
烈如果真的聽了他的鬼話,靠着所謂的【完成型消力】去硬接宮本武藏的劍,最後的下場一定是被當場分屍。
天底下沒有無敵的武術,只有無敵的人。
郭海皇真切地認識到了這點。
道謝後,郭海皇直起腰來才驚訝地發現王凡的傷勢似乎已經快要痊癒了。
幾分鐘前的巨大傷口,現在只剩下淺淺的一條溝。
“你的傷?沒事吧!”
“嗯。”
王凡點頭,看向門口。
過了幾秒,愚地克巳推門走了進來,第一時間也被他快要恢復的傷口驚到了。
“真是恐怖的恢復能力,簡直就是另一個皮可。”
感嘆了一句,愚地克巳拿出一套空手道訓練服遞給王凡:“我就知道和宮本武藏戰鬥衣服不會完好無損,所以提前做了準備。”
事實上,王凡估摸着自己如果用了請神,衣服應該不會被斬破。
現在這樣也不錯,他又留下了一張底牌。
至少在這個世界現有的強者中,還有三個讓人摸不清楚深淺的人。
經常被人提起的原始人皮可,以及範馬家的那對父子。
離開地下競技場,王凡本以爲最先找上門來的會是一些不服氣的武術家。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第二天最早找上門來的,居然會是東京警視廳。
當那一隊警車圍住神心會本部,朝着裏面喊話時,王凡才恍惚地回過神來。
這裏好歹也算是正常的國家,像昨天那樣擂臺上廝殺,理所應當是不被允許的。
不過,他們不去找主辦方的麻煩,反而來找自己?
真不愧是財團。
樓下,喇叭還在不停的吼叫着:
“白鬼,昨天你當衆行兇,證據確鑿,你已經無路可跳了,快放下武器出來投降。”
“我們已經徹底包圍了這裏,如果你不投降,我們將會使用暴力手段。”
不過,隨着愚地克巳從窗口朝外不耐煩地吼了一句:“很吵!”,下方的喊話戛然而止。
這個世界,可真是奇怪。
郭海皇在喊話停止後笑意盈盈的將視線從窗口的愚地克巳身上收回。
“不用去管警視廳,他們連那些死囚都應付不了,繼續說說你昨天最後那一招,明明是拳爲什麼會是劍的影像?”
因爲,那本來就是從劍術領悟來的啊。
涉及到另一個世界,王凡也不好解釋,只能想辦法糊弄。
而且,這一招即使讓這個世界的其他人學會,沒有【七殺】的配合,也不可能達到那種效果。
王凡看了眼今天的buff,輕輕搖頭。
不能說不好,但是和七殺這種特殊的狀態效果沒法比,只是臨時增加25%體質罷了。
比起被追問,王凡更好奇的是郭海皇剛纔提到的死囚。
“您剛纔說的死囚是什麼?”
愚地克巳關上窗走過來,順口解釋道:“一年以前,從世界各地,同時有五名號稱最強死囚的人越獄,聚集到東京想要與地下競技場的總冠軍刃牙交手,最後被我們收拾了。”
“最強?”王凡的注意力一下被吸引了。
“其實也不算很強,那時候我還很弱,但也不會輸給他們太多。”
王凡心裏更加奇怪了:“既然如此,警視廳怎麼會不是他們的對手?”
槍械武器,哪怕是對王凡幾乎沒有威脅,但對於愚地克巳這種程度的武道家,應該還是有很強的殺傷力纔對。
而且,持槍的人一旦成羣,威脅程度會急劇上升。
愚地克巳解釋道:
“這裏和大明不同,警視廳的人一般只能使用非殺傷性武器,所以嘛,哈哈!”
非殺傷性武器?
王凡無語地點頭,靠這個來對付這些超人一樣的武道家,警視廳的腦回路可真是清奇。
而更令王凡意外的是,下方的喊話停止後,警視廳並沒有放棄。
十幾個人在幾分鐘後,居然摸到了他的訓練場外。
一擁而入的十幾名警員,緊張地用手中的實心彈發射器對準王凡,色厲內荏地喊道:“放棄抵抗,束手就擒!”
王凡:“……”
原來盤膝坐着也算是在反抗嗎?
還有,喊話的人,能先把額頭的汗擦一擦嗎?
不遠處裏的的愚地克巳和郭海皇完全無視了周圍的警員,依然神情自若地在討論王凡那一拳的武道原理。
其實,剩下的六天,去哪裏度過對王凡來說都無所謂,他突然問道:“警視廳有皮可和範馬父子的資料嗎?”
“快……快停止一切行動,我們這可是特製的實心彈發射器,發射的實心彈速度堪比網球,如果你繼續反抗,我們就要動用暴力手段了?”
王凡隨口一問,讓警視廳的帶隊隊長緊張得說話都結巴了。
而他的威脅內容,更是讓王凡哭笑不得。
網球速度的實心彈?
這種東西有人會在意嗎?普通人訓練一段時間,甚至都能徒手抓住吧?
與其說這是威脅,倒不如說是在賣慘。
王凡甚至有些同情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