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即使還未向本地人詢問自己所處何處,他就已經猜到了。
畢竟遠處黑暗中那個隱約可見的山峯造型名氣實在有些大,哪怕是自己的世界,那也是那個彈丸小國最有代表性的景點。
相當標緻的圓錐形,錐頂缺了一角,山腰以上爲白色,這種造型的山,應該不會認錯。
這就是富士山。
那麼這裏是哪就不言而喻了。
王凡朝着遠處的龐大城市走去,心裏在思考。
如果是富士山的話,那麼這樣龐大的城市應該就是自己所知的那個都市圈。
東京都?
如果與自己知道的那個國家一樣,在這樣的地方,自己需要做的第一件事情是——搞錢!
這個世界可沒有基礎物資的支持,王凡現在是身無分文。
隨着王凡從偏僻的地帶走入繁華的城市,遇見的人越來越多,他發現了一些不對。
難怪任務提示說這個世界非常理可以理解,他已經發現了第一個無法理解的點。
這個世界的人——真TM醜啊!
依然以百分制進行打分,如果說自己的世界,普通人的平均顏值爲50分,那麼這個世界,普通人的平均水準最多也就35左右。
這還是他稍微高估了一些,實際上王凡一路上連一個顏值超過70分的人都沒有見過。
走在大街上,王凡的回頭率超高。
這也就證明了另一件事——這個世界的審美,甚至和大部分世界差不多。
哪怕是王凡這種在團隊墊底的顏值,在這個世界,也算的上神仙顏值了嗎?
王凡覺得這個地方的人雖然醜了點,但似乎並不像自己所知的那樣。
自己的世界,有傳聞說這裏的人們都是外表恭順,骨子裏透着冷漠和自私。
而王凡一路上隨便詢問了幾個路過的人,哪怕他詢問的問題連常識都算不上,但所有人都熱情地替他解了惑。
這樣看來當地人還是非常熱情的,王凡輕易問到了許多自己想知道的情報。
這裏,果然是東京。
另外,他特地詢問了這世界有沒有所謂的最強,他們又在何處?
這畢竟關係到超越極限的任務。
但是,其中只有一小部分人給出了回答,得到了令他詫異的答案。
這個世界不但有最強,而且還就在東京。
而所謂的最強,這些人答案各不相同。
被提到次數最多的是叫做“武神”愚地獨步的人。
也有極少人提到,地上最強生物是ogre。
而另外也有人認爲史上最強的人叫做範馬刃牙。
當聽到所謂的史上最強時,王凡的表情微微一怔。
居然和這個世界的名字一樣,那麼也就意味着一件事。
這個世界,主角就是他了吧。
既然如此,那就先從這個人開始調查好了。
王凡沒有精神潔癖,當他走出十幾公里後,身上已經有了不少現金。
他所做的,只不過是在路過一家銀行時,順便從運鈔車中拿了一些出來而已。
除了速度極快,他所做的事情沒有做任何掩飾,那些警衛只是疑惑地撓了撓頭,並沒有指責他。
“ogre和刃牙都不知道到哪去找,那就先去找這個‘武神’吧。”
根據熱心路人所說,愚地獨步是這個國家最大的武道社“神心會”的創始人和第一代總館長。
有了錢和目標,王凡招來出租,直接前往神心會的總道館。
剛上出租車,王凡就聽見了司機的稱讚:“小哥長得真好看啊,您去神心會是準備學習空手道嗎?”
王凡不太喜歡和陌生人寒暄,但也不好無視對方,輕輕點頭:“算是吧。”
“小哥眼光真不錯,我們神心會絕對是最強的的武道流派。”
王凡不置可否,若不是問不到刃牙的住處,他纔不會跑去找這個武神。
不是王凡心高氣傲,主要還是因爲在剛纔,王凡已經看過那些普通人,和自己的世界也沒什麼區別。
威脅度一般也就在兩點以下,血量超過一百的極爲罕見。
不過,這個司機剛纔似乎說了“我們神心會”這句話吧。
王凡本着謹慎的原則,還是用洞察術看了他一眼。
威脅度5,血量317,這就有些厲害了,幾乎達到自己世界中那些明面上的頂尖格鬥運動員的水準。
這種人居然在當出租車司機?這個世界似乎有些詭異。
司機並不知道自己的老底已經被看光了,還在滔滔不絕:
“我從未見過小哥這樣好看的人,是從大明來的大藝人嗎?學習空手道有些可惜啊,如果這麼漂亮的臉蛋弄出傷痕來,那可是整個人類的損失啊。”
整個人類?王凡嘴角微微一抽。
是這個世界的平均水準太低了吧,如果這司機看到自己的同伴,還不得當場跪下。
隨後,王凡才突然意識到似乎哪裏不對。
“大明?你是說什麼?”
這問題反而讓司機一愣:“客人不是從大明來的嗎?是東京人?”
“你給我說說大明!”
“大明應該很有名吧,在日本旁邊,據說歷史非常非常悠久,所有朝代加起來有超過4000年了,小哥平時難道沒有聽說過嗎?”
“哦,突然忘了。”
王凡淡淡點頭。
果然是不同的世界,那個大明應該就是自己世界歷史中的那個國家。
既然存在大明,那這個任務恐怕比自己想象中麻煩得多。
任務要求是擊敗史上所有曾經有最強稱號的人,那麼只是擊敗這個小國最強的人顯然還差得遠。
史上?
王凡看着任務提示中的這個字眼不由皺了皺眉頭。
既然有四千年曆史,那些人難道都活到了現在?
否則,自己要怎樣才能戰勝已經死去的人?
這任務,恐怕比想象中更麻煩得多。
王凡有些理解謝姝爲什麼做超越極限任務時會連續失敗兩次了。
半小時後,出租車停在了一座十層左右的樓前。
樓的側牆被整面畫着巨大的廣告牌,是一個光頭男人單膝跪地的姿勢劈在一隻老虎頭上的印象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