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直接揚長而去。
老太太及林家一衆親戚完全傻在了原地。
他們甚至都沒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
“林姑娘,你也跟我們一起走吧。”
江建元盛情邀請道。
“啊?好。”林初墨有些暈乎乎的。
礙於江家主的威信,林初墨下意識就答應了。
她壓根沒理清前因後果。
不是來找蘇淵興師問罪的嗎?怎麼轉眼就帶去喫飯了?
難不成自己失憶了,錯亂了?
“江家主,等一下!”
林興學見江建元也走,連忙叫住道:“您們是不是搞錯了?蘇淵那個廢物差點把江王害死了,你們不僅不罰他,爲什麼還要宴請他?”
林興學心裏一萬個不平衡。
他本以爲蘇淵會被狠狠懲罰,而他會飛黃騰達。
沒想到調換過來,被冷落的反到成了他了。
這讓他之前臆想破滅成空,他根本接受不了這種落差。
“害了江王?這句話你還真好意思說啊。”
江建元收斂笑容,神情變得極致冷漠:“原本我也不想與你廢話什麼,畢竟你們林家的命運已經被蘇先生握着了。不過,念在林初墨姑娘面子上,我倒是可以說兩句,我父親是被蘇先生以逆天之術治好的,他是我江家的恩人。”
“什麼?!”
林興學腦子一震,立即道:“不可能,他就是個廢物,怎麼可能治好江王。”
“不是蘇先生治好的,難不成是你治好的?”江建元冷冷一笑,淡漠眼神中隱藏着寒意。
林興學頓時毛骨悚然。
之氣他被喜悅衝昏頭腦,這時候他才意識到眼前這個人根本不是什麼善類,他是江家家主,乃是一方帝王。
“你是什麼水準,劉老早透底了,好好反省吧。若非蘇先生不願意別人攙和他的事情,兩個小時前,你們林家已經不復存在了。”
江建元城府老練,看人很準,知道蘇淵討厭別人爲他做決定,這才饒了林家上下的性命。
老太太等人猶如掉入冰窖,渾身冰涼絕望。
江建元不再廢話,轉身上了車離開,只剩下唐風及幾名保鏢還留在原地。
老太太反應過來,連忙要坐車跟着過去,被唐風攔住了。
“唐管家,江家主不是邀請我們去喫飯談事情嗎?”老太太腆着一張老臉道。
唐風冷冷一笑:“家主請的是蘇先生,不是林家。”
“蘇淵是我林家的女婿,林初墨又是我林家的人,江家主把他們邀請過去,自然也把林家包含在內啊。”
老太太已經管不了這麼多了,她絕不願意放棄與江家交好的機會。
唐風戲虐笑道:“蘇淵與林家無關,這是你們的原話,怎麼,轉眼就忘記了?還是說,你們在欺騙老爺和家主?
老太太到嘴邊的話全憋回肚子裏。
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前十分鐘不余余力撇清與蘇淵的關係,結果反過頭來將了自己的軍。
“這個東西是你們送的?”唐風從袖子裏拿出一個精緻小碗。
“我,這是我送的。”於成偉舉着手衝出來,一臉激動道:“唐老,這是我作爲道喜賀禮贈給江王的烏雞小碗,是王一山大師親手鍛造的。”
“對對對,於成偉是我女婿,他聽聞江王對瓷器頗感興趣,便花重金買下贈給江王。”林興學忙不迭道。
“呵呵,那太巧了,去年王一山拜訪我家老爺,親手送了一個一模一樣的,你說,哪個是真的?”
唐風將小碗塞給於成偉,意味深長道:“好自爲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