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趙炎在,白錦瑟又容易害羞,他真的想抱着人好好親親。
他湊到白錦瑟耳邊低聲說:“你當公司管理層,工作的時候,氣場全開,非常耀眼,耀眼到我心裏去了,我想看着這樣的你!”
白錦瑟一愣,猛地看想墨肆年,神色有些微妙:“這……這是你的私心!”
墨肆年眼底帶笑,輕輕地點頭:“嗯,這就是我的私心!”
白錦瑟一言難盡,都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你早晚會看膩的!”
墨肆年臉上帶着笑,眼神卻很認真:“不會膩的,永遠都不會!”
白錦瑟也不知道信沒信,她剛要說話,手機卻響了起來。
白錦瑟看了一眼墨肆年:“我先接個電話!”
電話是雲嫣打過來的,這段時間,雲嫣也不知道一個人去哪裏旅遊了,都很久沒聯繫過白錦瑟了,她的手機也打不通,現在終於知道開機,給白錦瑟打個電話了。
白錦瑟接通電話,就聽到雲嫣歡快的聲音,跟之前離開銘城的時候,難過傷心的樣子,彷彿判若兩人。
她說:“錦瑟,我聽說你現在去蘭城了?”
白錦瑟點了點頭:“嗯,我跟墨肆年來蘭城了?你呢?這段時間消失去幹什麼了?”
雲嫣沉默了兩秒,笑着說:“我能幹什麼啊,就是去各地走走看看,開拓眼界,順便親近一下大自然!”
雲嫣沒有告訴白錦瑟,她走了很多地方,可是,最終都沒有留下來,後來,她去了山區支教,在哪裏呆了兩個月,想明白了很多事情,所以,她纔打算回來。
只不過,她卻不想在留在銘城了。
白錦瑟問她:“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雲嫣說:“我聽說,你在蘭城開了思弦珠寶的分工作室?”
白錦瑟點點頭:“怎麼?你有想法?”
雲嫣語氣堅定:“我想去你蘭城的思弦珠寶上班,怎麼樣?歡迎我嗎?”
白錦瑟神色變了變,神情有些複雜:“你要來蘭城?不留在銘城了嗎?”
雲嫣笑了笑:“這裏又沒有什麼值得我留戀的,我爲什麼要留下來啊,再說了,我爸媽願意給我自由,我爲什麼不多去一些地方,感受一些生活習俗和文化的不同呢?一直賴在銘城,也沒什麼意思!”
白錦瑟並不想提雲嫣的傷心事兒,她說:“正好,我最近可能還要接手一些別的工作,你來蘭城,也能幫我!”
雲嫣點點頭:“嗯,那我就訂票了!”
白錦瑟欲言又止,到底是沒忍住:“你確定,你已經決定好了?”
雲嫣大概知道白錦瑟在想什麼,她大大咧咧的說:“這麼點小事兒,爲什麼決定不好?再說了,有些人既然不想見我,那我幹嘛要回銘城,我如他所願!”
白錦瑟聽到這話,只覺得心臟咯噔了一下,這麼賭氣的話,是真的放下了嗎?
還是說,她只是把傷心和難過都藏起來了?
白錦瑟不想跟雲嫣把這件事攤開說,攤開說,或許只會讓她更難過,畢竟,能放下的人輕易就放下了,放不下的人,可能浪費無數的時間,最終也放不下。
她心裏嘆了口氣,對雲嫣說:“你想來就來吧,我這裏隨時歡迎你!”
如果雲嫣要來她這裏,她願意包容雲嫣的任性,甚至是縱容!
白錦瑟掛了電話,心裏還在計劃,等雲嫣來了,怎麼給她分配工作。
墨肆年就坐在白錦瑟旁邊,她剛纔跟雲嫣打電話,他也猜出雲嫣的身份了,也沒有多問。
車子一路開回家,這會天徹底黑了下來,他們剛下車,就看見客廳裏燈火通明。
車燈打在院子裏,張嫂立馬從別墅裏出來。
白錦瑟下車,趙炎扶着墨肆年下來,把他扶到輪椅上。
白錦瑟這纔看向張嫂,她這才發現,張嫂的神色似乎有些不安。
她微微皺眉:“張嫂,怎麼了?”
張嫂抿了抿脣:“夫人,先生,家裏來客人了!”
白錦瑟的瞳孔微微一閃:“誰?”
張嫂說:“他們自我介紹,說是先生的大舅舅,還有兩位老先生,說是墨家的族老!”
白錦瑟聽到這話,轉身跟墨肆年相視了一眼。
沒想到,他們出去一下午,就有人迫不及待的上門了。
墨肆年說:“進去看看!”
白錦瑟點了點頭,也沒說什麼。
趙炎推着墨肆年,一行人進了門。
他們剛進門,就看見墨鍾賢站起來,笑着看向白錦瑟和墨肆年:“肆年,錦瑟,你們回來了!我們等你們好久了!”
墨鍾賢這副表情,彷彿之前兩次股東大會上,他跟白錦瑟和墨肆年的針鋒相對,以及今天上午墨肆年不給他面子的事情,沒有發生一般。
他熱情的看着白錦瑟和墨肆年,那笑容和親切的模樣,讓白錦瑟有些惡寒。
趙炎一看這架勢,開口道:“墨總,白小姐,我先走了!”
白錦瑟點了點頭,趙炎立馬開溜了!
張嫂見白錦瑟神色自然換鞋,眸子閃了閃,知道有些話,自己還是少聽微妙,就去喫放弄晚飯了。
白錦瑟給她和墨肆年換了鞋,這才推着墨肆年,往沙發那邊走過去。
墨鍾賢剛纔問他們,他們沒吭聲,墨鍾賢似乎也不生氣。
他看墨肆年和白錦瑟過來,笑着跟他們介紹:“肆年,錦瑟,這兩位,都是墨家旁系族裏德高望重的族老!你以前可能沒見過,今天認識一下!”
墨肆年神情淡淡的:“你們來幹什麼?”
墨鍾賢表情微僵:“這個……我們有點話,想私下跟你說說!”
墨鍾賢說着,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白錦瑟,顯然是想讓白錦瑟迴避。
墨肆年挑眉看着墨鍾賢,像是在看一個跳樑小醜:“你什麼意思?想讓我老婆迴避?”
墨鍾賢笑的有些不好意思:“也不是想讓錦瑟迴避,只是我們都是大男人,一些話題,可能並不適合錦瑟聽!”
墨肆年看着墨鍾賢這副虛僞的樣子,打從心裏厭惡,他正要拒絕,就聽到白錦瑟說:“肆年,你跟他們談吧,我上樓換個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