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使不得啊!這,這不合規矩。”
嚴照一把將趙安蘭的蓋頭揭開,還順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
饒是之前就看過了,現在再看一眼,嚴照還是止不住的欣喜。
“什麼規矩?”
他垂眸抿了抿嘴脣:“以後在府裏,夫人說的話就是規矩。”
嬤嬤瞪大了眼睛,萬萬沒想到嚴照這樣看着恪守禮法的人,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簡直太讓人意外了,這還是公正不阿的大理寺卿麼!
這位趙二小姐當真是有手段有本事,能將嚴大人給拿捏地死死的。
好在嚴照行事低調,並沒有很多客人來喫喜酒,宴席很快就結束了。
房間裏,趙安蘭喫完了廚房送來的小點心,這會兒舒舒服服地躺着,一點形象都不顧及。
嚴照看到她的樣子,心裏就甜滋滋的。
“夫人,累了嗎,要不要我替你按摩一下。”
趙安蘭懶洋洋地伸出一隻手,讓他將自己給拽起來:“你還會按摩啊,那當然要了,給我的肩膀按一按,今天的頭冠太重了,壓得我不舒服。”
嚴照不輕不重地替她捏住肩膀,舒服得趙安蘭直哼哼。
“咦,你身上怎麼沒有酒味兒啊?還是香噴噴的。”
“我沒喝酒。方纔在外面敬客人的時候,以茶代酒了。”
趙安蘭意外地轉頭:“這樣也行,客人沒意見?”
“沒意見。我說夫人不太喜歡酒味,喝多了的話容易衝着她,惹得閨房不悅,就沒人再勸我酒了。”
“嚯,嚴照,你在外面敗壞我名聲啊,說不定人家都以爲我是母老虎呢?”
“你不是嗎?”他故意逗她。
兩人鬧作一團,嚴照一把將她摟住摁在懷裏哄着:“好了好了,是我不對。夫人溫柔嫺淑,怎麼會是母老虎呢。是爲夫天性懼內,和夫人可沒關係。”
“哎呀,你叫我夫人,都把我給叫老了。你換個稱呼嘛!”
“那,安蘭?”
“這也有點太普通了些,家裏人都那麼叫我的,你就不能有點新意嗎?”
嚴照歪着頭看她:“寶貝?”
趙安蘭捂住了臉:“好討厭啊你,肉麻死了。”
“我覺得這個挺好的,寶貝,我們是不是該就寢了。”
之前趙安蘭受傷,都是嚴照貼身伺候,兩人雖說早就像老夫老妻一樣了,新婚之夜仍有些害羞。
歡愉過後,嚴照還想着她的舊傷:“疼不疼,最近傷勢沒有復發了吧?”
“又不是中毒,癒合了自然就好了,別擔心。”
他的手指摸着她的傷疤,趙安蘭眼神一黯:“是不是不好看啊?”
“當然不是,我是心疼,恨不得當初替你受了那苦。”
說完,他細密地吻着她的疤痕處:“安蘭,謝謝你願意嫁給我,還願意把自己託付給我,我就像做夢一樣,覺得自己有天大的好運氣。”
她紅着臉:“你怎麼變得油嘴滑舌了,我又沒有你說的那麼好,少哄我高興了。外人該說趙二小姐運氣好纔是,能撿到嚴大人這般青年才俊,不知是什麼好命。”
“我會努力上進,不給你丟人的。”
聽到他的話,趙安蘭斂住神色:“嚴照你聽好了,我不求你大富大貴,位極人臣。你做官,只要對得起百姓,對得起天地良心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