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平時所迫,不答應的話,說不定會有更致命的威脅。
沒辦法,只能忍痛割肉了。
李默叮囑傅山和高龐:“你二人明日再折返去找羅雀,今日天色已晚,你們又剛回來,先去休息吧,不差這一天半天的時間了。”
傅山回到公主府,心裏還想着羅雀的話,多少有些悵然。
即便已經做了決定,真正面對的時候,他仍然免不了傷感。
故國難歸,木已成舟,剛好所有的事情都發生在他的身上,時也命也。
因爲想着事情,他進門的時候並沒有注意到下人們的臉色。
誰知剛進入寢院,一把劍就直直地朝着自己劈過來。
傅山下意識地側身一躲,隨即捏住劍身,輕鬆地制伏住了持劍之人。
洛善被他摁住了胳膊,死活都動不了,只能憤憤地盯着他,眼底又是羞憤,又是惱怒。
傅山無奈地看着她,一邊鬆開了手:“你這是做什麼?”
“你還沒看出來嗎?當然是殺了你啊,殺了你,陛下要是怪罪下來,大不了我們同歸於盡,誰都別想好過。”
傅山被她的話給氣笑了:“同歸於盡?洛善,我們之間可有任何的仇怨,讓你這麼恨我。你也說腹中還有孩子,怎麼連孩子都不顧了,一心想要殺我。”
他睨了一眼這把劍:“居然還是動真格了?”
傅山冷嗤了一聲:“好大的口氣,那你說說,我什麼時候要走了?”
“別想繼續誆騙我了!”
她的眼眶一下子紅了:“羅雀點了名要你離開,連陛下都不可能留得住你。是啊,你們安盛打贏了勝仗,鐵吾軍好大的威儀啊,哪裏還需要像當初那般受制於人,還不是想走就走,我這小小的公主府哪裏還容得下你這尊大佛啊!”
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洛善安排在皇宮裏的人又私下跟她報信了。
只是這報信之人應該是聽到了前半部分就緊忙趕了過來告訴她,完全沒有聽到後面他對李默說的話。
在洛善心裏,肯定是篤定羅雀既然提出,他就一定會走。
傅山搖頭笑了笑:“公主府這麼大的院子,全部逛下來兩個多時辰都不一定走得完,你卻說這裏是小地方,洛善,過分的謙虛就是顯擺了。”
這個節骨眼上,他居然還能有心思開玩笑?
而且傅山很少同她說笑的,該不會是因爲要走了,心情大好,整個人都不如從前那般壓抑了,所以纔有這樣的好興致吧?
越想,洛善就越委屈了起來。
她自從有了孩子之後,時常難以控制住情緒,很容易患得患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