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如果她來過津州,不可能不回到昔日住處去看。就是不知道,那些找麻煩的人是在她來之前去鬧事,還是來之後去鬧事了。”
會不會許曼欣已經看到了住處的一片狼藉?
可按照她的玲瓏心思,當不會置之不理,至少會將那裏收拾一番。
畢竟那是她生活了很多年的地方,又有亡母的記憶。
怎麼都不可能任其凋敝纔對。
難道說她來的時候那夥人沒來過嗎,可跟附近鄰居的說法又不太一致。
越是往深了想,慕容潯越覺得不安。
他面色凝重地起身,對姚知府和身邊人說:“本王懷疑,側妃就在津州城附近。從現在開始,加派人手蒐羅她的下落,並在牆上張貼尋人啓事,本王親自作畫,對外懸賞。只要看到畫中人且提供線索,就能重重有賞。”
知府不敢不從,心裏突突直跳。
若真的全城懸賞找人,那麼必然所有人都能看到許曼欣的模樣。
幸好婚事是明日,不然萬一有人看到新娘子的相貌,再聯繫到畫中人,便是出大事了。
何府上,何三刀聽到了姚知府派來的人說完,心裏跟着咯噔起來。
千算萬算,他都沒料到岄王會親自到津州來。
那豈不是意味着,這個許曼欣對岄王極其重要。
能夠讓這麼高高在上的王爺都不遠千里地走着一遭,這個女人還真是不簡單。
“何三刀,我們大人早前就提醒過,讓你千萬謹慎。如今更是風口浪尖,一步錯,就是殺身之禍。依我看,你還是將人藏到一個隱蔽的地方,這樣即便岄王的人找到你頭上,登門拿人也找不到,你還能有餘力爲自己脫身。”
來人頭疼欲裂:“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着顏面的事情?就算顏面掃地又如何,保住小命要緊吧!你自己的死活不打緊,可別連累我們大人。”
何三刀咬着牙:“岄王在津州不可能找到陳英,根據我得到的消息,那個慫貨早就已經逃出津州了,這會兒指不定躲在那個窮鄉僻壤不敢露面。至於陳英和我之間的債務,外人也不清楚,岄王想在這麼短的時間裏知道,豈是容易的。”
“旁人不清楚,陳英那個姘頭總是知道的。萬一她被岄王找到,你以爲你能瞞多久,她還知道許曼欣在你手裏!”
聽到這話,何三刀陰沉一笑:“那個女人啊......還請姚大人放心,她永遠都不會有機會泄密了。”
他眯起眼睛:“自打知道許曼欣是岄王側妃的那天起,我就已經讓人將那個女人給咔嚓了。”
姚知府的手下心頭一震:“你,你究竟手上沾了多少人命,當真是無法無天了!”
“姚大人自己不是也很擔心會有人走漏消息嗎,我這麼做,不只是幫我一人,也是幫他呀。死人從來都是最守口如瓶的,不是嗎?”
想到這裏,他又慢慢鎮定下來。
“我偏不信這個邪,這門婚事,我兒結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