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旭梗着脖子:“回就回!你們單單憑藉他們串通一氣的供詞就捏造我的罪名,實在是蠢不可及!”
有人看向閔林商行的掌櫃:“無論如何,你們商行協同貪腐的罪行已經坐實了,還不速速將買賣的明細交出來,或許你們的老闆能減輕一些罪責。從即日起,閔林商行歇業關門,聽候發落!”
掌櫃的只得應下,心裏卻唏噓不已。
東家苦心經營多年的商行,一朝就損失慘重。
他縱然千金散盡恐怕都不會在乎,所求的,不過是將袁旭給扳倒。
所有的賬目,賣給了誰,賣了什麼,都是精心準備好的。
只要翻閱過來一一對應,就能看出來,這裏頭的水太深了。
從商行重金買過物件的商人,多多少少,都在袁旭管事之後有所獲利。
連袁旭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若說之前他還能替自己辯解,梨棠木只是巧合罷了。
可蠶絲錦,同軸白瓷等等,皆有涉及,實在是讓人毛骨悚然。
相關的商人們,自然也賺的滿盆。
但他實在想不通,爲什麼偏偏是他們去過閔林商行,自己又爲什麼對這些類目格外上心。
袁旭初來乍到,身邊參謀提議的人諸多,他明明記得不少提案都是有理有據纔將他給說服的。
如今,就算他將理由說出來也無濟於事了。
這就像是一張鋪天蓋地的網,細細密密地將他給纏繞住。
他根本抽身不得!
即便是刻意隱瞞,這件事情的風聲還是走漏了出去。
百姓紛紛議論,說這東南水軍主帥一職,是不是命裏帶衝。
不然爲什麼誰來坐,都接二連三地出了事。
一處府邸內,年輕男人手裏提着鳥籠,輕慢地逗着裏頭的小鳥。
管家低聲耳語了幾句,他方纔微微一笑:“這場戲,就讓他們去京城慢慢唱吧。我倒要看看,一向自視甚高,愛惜羽毛的名門袁氏,會怎麼處理這場鬧劇。”
“少爺,您是否也要出發回京啊?”
“再等等,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