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人恨鐵不成鋼的開口。
「你是不是瘋了?什麼話都敢說,知道你剛纔說那些話意味着什麼嗎?」
「就是的,你自己想死可別拉上我們,我們可還沒活夠呢。」
「嗯?」
那人發出了道略帶疑惑的音符,有些沒ge到這話中的意思。
他感覺他吐槽的沒毛病啊,怎麼到頭來又都成了他的錯了?
就算要怪也不應該怪他吐槽,主要問題還是出在了大虛聖教那些弟子的身上。
他總感覺這些人好像有點本末倒置的嫌疑。
看着那人還是一臉無辜的模樣,旁邊人紛紛捂住了臉。
服了服了,這麼大個人了,連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明白,真不知道該說他什麼好。
「唉,你好好的回憶回憶自己剛纔說的那些話,你就知道爲什麼要捂住你的嘴了。」
「大虛聖教和華天派的恩怨已經持續了這麼多年,而且還是無法調節的那種。」
「雙方上到掌門人,下到那些長老和弟子,都是和對面不死不休的存在。」
「而且他們誰也不願意承認自己不如對方,可你剛纔在那裏說什麼呢?」
「你竟然當着大庭廣衆的面,說大虛聖教不如華天派,你是真的頭鐵啊!」
「大學生就要這麼多年以來的行事作風你不是不知道,這話要是被有心人聽去了,你覺得你還有活着的機會嗎?」
「好好的想想吧,今天幸虧我們把你給攔住了,要不然你麻煩可就大了!」
「不過幸運女神不會每一次都降臨在你身上,你還是先把你這張嘴給管住,要不然以後遲早得毀在這張嘴上。」
聽着這些話,剛纔還滿臉無辜的弟子瞬間愣住了,半天都緩不過神。
仔細想想,好像……好像確實是這個道理。
自己不僅當着大庭廣衆的面說了,而且還當着大虛聖教的弟子面說了。
正所謂罵人不揭短,說壞話也得在背後說。
自己這可倒好,直接當着人家的面說了,真是嫌活的時間太長。
他緊張的吞嚥着口水,一顆心半天都平靜不下來。
「知道了,這次……這次確實是我有點草率了,多謝各位及時提醒。」
「以後不會再這麼草率行事了,有些時候還是得想清楚了再行事。」
「這還差不多,早這麼想不就得了嗎?」
「我們的身份和地位在這裏放着,這就註定很多時候我們只能當一個看客,根本沒有發表意見的權利。」
「所以能別說話就別說話,千萬別讓這張嘴把自己給毀了。」
「好的好的,知道了,多謝提醒。」
最後等到這些人全部登上傳送法陣後,爲首的弟子冷冷的瞥了一眼大熊。
他那話幾乎是從牙齒裏擠出來的。
「人都已經走完了,我們幾個也可以走了吧。」
大熊緩緩搖了搖頭。
「不好意思,現在還不行。」
此話一出,對面弟子手中的仙劍瞬間出鞘,劍身發出了嗡嗡的轟鳴聲。
這種情況就算是放到普通人身上,恐怕都忍不了吧,更別說他們還是傲氣無比的人族修真者!
這要是都能忍的話,那纔是怪了去了!
純白色的仙劍直直指向了大熊。
「到底想怎樣?到底幾個意思?」
「我跟你說我已經忍你忍的夠久了,你不要自找不痛快,要不然咱們都別想有好日子過。」
「你不是想着把你們的首席大長老叫過來嗎?叫吧叫吧,沒什麼大不了的。」
「反正已經準備好撕破臉皮了,那就沒有必要再管那些所謂的後果了。」
「咱們兩個一起呼叫支援,然後就直接可以開戰了。」
「你們的支援戰力確實能夠先一步來到,可我也沒什麼好說的,誰讓我們自家門派的地理位置不夠優越呢?」
「不過也沒什麼,就算是拼了我這條性命,也一定會拖到支援戰力到來的時刻。」
「來吧,不想說那些沒用的了,還是在絕對的實力上見真章吧。」
無盡的威壓緩緩從那弟子的身上流露而出,其他弟子也是紛紛效仿。
只是短短一個瞬間,此處天地就化作了靈力般的海洋,令人咂舌。
雖然這些弟子中沒有一個是聖人境界的強者,但都是年輕一代中的佼佼者,全部發怒也不是開玩笑的。
看着這些弟子先一步發難,華天派的弟子也是緊跟其上。
「哎喲我去,說着說着竟然直接動怒了,連劍都拔出來了,真沒把我們放在眼裏啊!」
「是不是以爲只有你們有劍,我們沒有啊?」
「大家都是人族修真者,都是利用天地靈氣來修煉大道的,在這裝什麼呢?以爲我們會怕你們嗎?」
「來吧來吧,早就看你們不爽了,今天既然你們率先發難,那我們絕對不慣着你們。」
華天派的弟子也緩緩釋放出了自身的威壓。
無盡的靈壓在上空中相互交織,發出了噼裏啪啦的響聲。
仔細觀察便能發現,有很多弟子的額頭上都泌出了豆大的汗珠,身軀也止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雖然他們沒有進行正面對抗,但這靈壓對抗也是另一種層次的對抗。
這種對抗雖然不消耗人的體力,但對人的意志力也是一種極大的消磨。
其實對這些修真者來說,體力上的消耗並算不上什麼。
畢竟每個人在修煉中不知道耗費了多少天材地寶,體力早就已經遠超尋常人了。
這種意志力的消磨纔是最傷的那種,幾乎每個修真者都不想看到。
而且此處空間都變得扭曲了起來,彷彿隨時都有可能爆裂!
幸虧剛纔那些人已經利用傳送法陣離開了此方天地,要不然肯定會多出很多無辜的傷者甚至於死者。
這就是神仙打架,凡人免看的道理。
因爲有些熱鬧不是他們能湊的,強行湊上去可能會把自己的性命都給交代在那兒,這絕不是在開玩笑!
雙方劍拔弩張的態勢越來越強烈,彷彿隨時都有可能爆發驚天的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