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準確點來說不是他一個人,背上還有個白袍弟子呢。
看着葉凡遠去的背影,黑衣老五的臉色就像吃了屎一樣,別提有多難看了。
他好歹也是讓北斗星域無數大佬都聞風喪膽的存在,什麼時候被人如此指揮過啊?
而且葉凡那語氣已經不是單純的指揮了,那就是赤裸裸的威脅。
要是換做別人,他絕對不會承受着威脅的,承受個毛線!
可無奈這是葉凡說的。他不承受也沒辦法。
原因很簡單,他不想在經歷生死大道中的那些死氣了。那是真感覺要奪了自己的性命的!
和自己的性命比起來,面子什麼的就先放到一邊吧。
因爲要是連命都沒有了,要那面子有什麼用,到時候裏子都得給丟完了!
葉凡爲了矇混那些棕熊的試聽。在四周轉了好一會兒,才找了個機會。偷偷溜回到了山洞裏。
不出意外的話,那些棕熊是不會找到這裏來的。
不一會兒。黑衣老五也回來了。
黑衣老五直接將白袍弟子甩到了一旁,氣喘吁吁的坐在地上。臉上寫滿了不爽。
林浩皺了皺眉,急忙將白袍弟子放好。
"你就不能輕一點嗎?他現在可是個重傷垂死之人,要不要那麼暴躁?"
"你萬一要是把他摔出個好歹來了,那怎麼辦?你能負得起那個責任嗎?"
一聽這話,黑衣老五瞬間炸了!
"你說什麼?讓老子負責任?老子憑什麼負責任啊?剛纔那段路是老子把他給揹回來的!"
"要是沒有老子的話,他早就被那些棕熊給滅了!"
"非要說的話,老子可是他的救命恩人,他應該給老子行三跪九叩的大禮纔是,老子負個毛線責任!"
"還有你讓我輕一點,你真是站着說話不腰疼啊。剛纔又不是你揹着他,你當然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了!"
"你不知道,別看這小子身材不魁梧,可是真的重啊!"
"我費了這麼大的勁纔回來的,你竟然開口就是指責,有沒有你這麼玩的?"
說着說着。黑衣老五的眼底裏甚至於出現了淚滴。
見過欺負人的,沒見過這麼欺負人的,這不就是把自己當冤大頭嗎?
也許是察覺到了自己說的不太對,林浩並沒有繼續反駁。
"老五,這白袍弟子是誰呀?"
司命問道。
可惜黑衣老五現在沒有搭理他的心思,不耐煩的一揮手。
"去去去,一邊去,老子心裏正煩着呢。別來打擾老子!"
林浩重新感受了下白袍弟子的傷勢,臉上的愁雲更甚。而後又搖了搖頭。
"沒辦法了,救不了他了。"
"你說什麼?救不了了?你開什麼玩笑?"
"你好好看看。這小子還是有鼻息的,你快點救啊!快點救!"
黑衣老五急了。
林浩搖了搖頭。
"救不了了,他傷的太重了。"
"如果現在是在天機派的話,讓那些輔助型的修真者出手,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黑衣老五一張臉瞬間黑了。
"你tm怎麼不早說?你剛纔沒有發現他傷的很重嗎?爲什麼現在才說!"
"你知不知道爲了把他揹回來,腦子到底費了多大的力氣?現在好不容易回來了,你竟然跟我說一句你救不了,你是不是在拿老子開涮?"
"我不管,你今天救也得救。不救也得救!"
黑衣老五氣的胸脯上下起伏,好似已經按耐不住體內的洪荒之力了。
真不是他小心眼,而是這種事情擱到誰的身上,誰都忍受不了。
林浩回了一個冷眼過去。
"這不是你管不管的事情。本來就救不了。"
"他馬上就會沒有氣息的,我們幾個又不是輔助型的修真者,拿什麼救他?"
葉凡想了想,開口說道。
"讓我試試。"
葉凡緩緩舉起了手,隨即將生死大道的生氣注入進了白袍弟子的體內。
林浩本來想勸葉凡別白白浪費自己的大道之力,可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
因爲當生死大道的生氣注入到白袍弟子的體內後,白袍弟子身上的生存之力明顯旺盛了些。
"這……這是何等手段啊?不是都已經救不回來了嗎?難不成還有轉機?"
黑衣老五擦了擦眼睛,呆呆的說道。
雖然他很想讓白袍弟子重新活過來,這樣也就不辜負他之前所做的努力了。
可是他的心裏很清楚,白袍弟子確確實實是救不回來了,林浩說的都是真的。
可如今這又是什麼情況?葉凡只是輕輕的注入了些能量,就重新復甦過來了,如此輕易的嗎?
一旁的司命看出了這其中的門道,緩緩開口。
"別震驚了,都是再正常不過之事罷了。"
"你說什麼?再正常不過之事?你可真的敢開牙啊!"
"他剛纔都被那兩頭棕熊給打成那個鳥樣子了,憑什麼能救得回來?"
"而且這哪裏正常了?要是真這麼正常的話,剛纔你怎麼不救啊?"
黑衣老五雙手環抱在胸前,一臉的倔強。
以口嗨著稱的他,絕對不會私自承認自己不行。
而且這事實已經擺在明面上了,明明就是震撼人心的事情,還偏偏要說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司命解釋道。
"對別人來說,這起死回生確實難如登天,不過對無名來說,確實沒有什麼難的。"
"他是生死大道的修真者,生死大道中含有死亡之氣以及生存之力。"
"如果說死亡之氣是邪惡的化身的話,那麼生存之力就是正義的化身,是光明的化身!"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剛纔無名注入到這白袍弟子體內的就是最爲純淨的生存之力!"
"有了生存之力的洗滌,這弟子當然能夠重新甦醒過來。"
"這生存之力的純淨程度,恐怕要比那些輔助性修真者的能量更加純淨,這可不是在開玩笑!"
司命的話音落下後,黑衣老五沉默了。
對啊,他怎麼把生死大道這個茬子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