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的話還沒說完,天機就已經跑遠了。
看着天機遠去的背影,葉凡無奈的嘆了口氣,不得不說的是這個傢伙的性格也真是夠怪的。
“爲什麼他說我們不用操心不用備戰的,難道北城門是不會遭遇黑風之王的監控的嗎?”
葉凡一臉疑惑地看見了四大毒王。
四大毒王對此都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連葉凡都不清楚這其中的種種,那就更別說是他們了。
就在這時,天書笑呵呵地走上了前來。
“你們可能不太瞭解我們的現狀,到時候大戰開啓之後,北城門絕對會遭到黑風之王的進攻的。”
“不過那些傢伙也只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不會正兒八經的。”
“反正就算是他們進攻那也沒有什麼可怕的,只要黑風之王那個老小子不出手,沒有什麼人能夠破得了我們的。”
“所以你們就把你們的心給放在肚子裏面,不會有任何問題的。”
天書此時的話語中無時無刻不在透露着自信的氣息。
南雨剛想開口問些什麼,卻直接被葉凡給拉走了。
葉凡知道和他們這些傢伙在這裏說話沒有任何的意義,自己還是要盡力的修煉纔行。
只有絕對的實力才能讓他擁有絕對的安心之感。
如果把所有的一切都交給這些傢伙來決策的話,他們幾個人距離倒黴估計也就不遠了吧。
………
天機也並沒有去別處,而是直接來到了奔狼之城內的主營帳。
此營帳只有清風真人一人在場。
剛一見到清風真人時,天機並沒有做任何的鞠躬,只是爽快的喝了口酒。
隨後懶懶散散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看着天機的這幅姿態,清風真人也是怒火中燒。
“站起來站起來,看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一副懶懶散散的態度,那些酒你就不能少喝點嗎?你不怕把你給喝死了!”
“你再怎麼說也是堂堂的北城門大長老,如果再在這裏自甘墮落下去的話,你覺得你還會有什麼大的出息嗎?”
“讓其他的那些弟子應當怎麼看你?真不知道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難道非要把你的一世英名都給毀於一旦,你才樂意嗎?”
剛一見面清風真人對着天機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頓罵。
不過仔細觀察便能發現他的話語中更多的表達的人是無奈之情罷了。
其實葉凡不知道的是,天機曾經可是清風真人的師弟,在這古代修仙世界中可是混魔境初期的巔峯強者。
正如四大毒王之前所說的,他與天火先生都是實力差不多的存在。
不過自從他的家人死去以後,他便變成了這樣一種狀態。
整天就知道把自己給沉醉在幻想的世界中。
好像只有這樣才能夠去除掉他內心的煩悶一樣。
對於清風真人的這番責罵,天機不但沒有任何的愧疚,反倒是是微微的笑了笑。
接下來別又將酒水灌入到了他的喉嚨當中,好像那冰冷解渴的酒水能夠賦予他一切美好的幻想一樣。
“我說師兄啊,說這些有什麼意義?”
“所以就別再白費口舌了,好不好,沒有任何的意義的。”
“那個小子是你安排到北城門的嗎?爲什麼要讓他來到北門嗎?”
“難道你會認爲連你都無法說服的事情,就憑他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娃娃就能夠說服嗎?”
對於天機的話語,清風真人只是神祕的笑了笑。
這件事情自己還真的有絕對的自信心。
如果連葉凡都無法辦成的事情,其他人就更不可能了。
至於自己有時候也會被那傢伙藏住不行的手段給雷倒。
誰知道他會不會在北城門再次給自己一個驚喜呢?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他們這方面的戰鬥力也就能夠得到大幅的提升。
“我說你可別太小瞧他了,他可是當今古代修仙世界最爲妖孽的天才,實力更是達到了恐怖的混魔境中期。”
“什………什麼?”
在聽到葉凡的境界後,天機直接被自己的酒水給嗆了一口,差點沒從椅子上給摔下來。
隨後滿臉震驚的望向清風真人。
這未免有些太誇張了吧,葉凡這纔多大年紀呀!
像他這個年紀達到混魔鏡中期的,在古代修仙世界絕對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存在啊。
自己剛纔剛見葉凡時,還是處於一副渾渾噩噩的狀態,並沒有過多的去探查境界。
現在仔細想想才發現好像剛纔自己就看不透葉凡的一切,原來是因爲境界的原因。
“信不信由你,就連天火邪神和隱世家族的那幫傢伙都已經敗在了他的手上。”
“所以你剛纔所說的話有一部分說對了,一部分沒說對。”
“那就是我堅信葉凡能夠在北門再創下屬於他的不朽傳說。”
“你要清楚這古代修仙世界已經很久沒有展現過你天機之隊的風采了,可能很多人都已經忘記了吧。”
“我希望你能夠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再次讓天機之隊煥發出新的光彩吧。”
清風真人一臉心碎地看向了下方的天機,眼睛裏期待的神色顯而易見。
這天機之隊雖然現在得不到任何人的認可。
但是隻要他們能夠煥發出光彩,再度重拾信心,他們絕對是自己這方面實力最爲強大的隊伍。
畢竟這裏的所有人實力最低的都達到了恐怖的化神境。
如果這上千位弟子聯合起來,又有誰是他們的對手呢?
天機略微呆愣的些許,隨後露出了一個嘲諷般的笑容。
“再度煥發出光彩?師兄別說這麼多了,你知道你說這些話,只不過是在異想天開罷了。”
“我現在沒有那個實力,也沒有那個心了,這個世界早就已經不屬於我,或者說早就已經不屬於我們了。”
“我們天機之隊的隊員每一個都是心都已經死了的修真者,心都已經死了,又怎麼可能會拿出勇氣來對戰呢?”
“就先這樣吧,說這些沒有意義。”
天機說完後,自顧自的轉身離去。
他的背影在此刻顯得是那麼的佝僂,那麼的落寞。
好像這世間已經沒有他所依戀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