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同目光復雜地看着徐方,隨即苦笑道:“跟你說又有什麼用?金鄔地產家大業大,這些年我找過的記者可不少,可沒人敢報導。”
“我敢!”徐方堅定道。
“你真敢?”張同很是懷疑。
“我對天發誓,敢!”徐方確認了一遍。
張同也燃起了一絲希望,說道:“那我跟你說說,五年前我家還住在知夏裏的一箇中式院子,突然有人上門說要拆遷。我家面積蠻大的,足有360平米,但賠償金只有200萬。別看二百萬不少,但按照當時的地價,我那塊地皮至少也得賠我1500萬,那我豈能同意?
然後噩夢就開始了,有一羣不三不四的人,經常來我們家搗亂。最後把我惹急了,和他們動了手。在動手過程中,我的腳被他們打殘疾,老婆也流了產。
更過分的是,他們不僅不把我老婆送醫院,還拿到在我老婆臉上劃。每劃幾刀就問我籤不簽字。我總不能看我老婆死了吧,就含恨簽了字。
住院、治病,錢去的很快,這套房子其實也是租的。
期間我找過很多記者,想讓他們幫忙,但他們都不敢。也不知道怎麼走露了風聲,之前打我們的那羣人又找上門來,說如果再找記者,就讓我們好看。我不怕死,但不想我老婆再受一次傷害,所以這兩年也沒再找媒體。
我現在就希望他們能遭到報應!這羣畜生,簡直不是人!”回想起往事,張同眼睛都赤紅起來。
徐方聽到張同的話,同樣氣得熱血上腦。
深吸口氣,他讓自己冷靜下來,問道:“張先生,我聽說過無痕膏嗎?”
“我可以送你一瓶!”徐方突然說道。
“使不得使不得,那麼貴重的東西我怎麼能要。”張同急忙擺手。
“實不相瞞,我就是無痕膏公司的工作人員,對一些家庭困難的毀容者,我們會給一定的捐助,這些都是公司公益,你不用有心理負擔。”徐方勸慰一聲,又說道:“對了,我還想做一次採訪,把你們的事完完整整地公佈出去。當然了,如果不方便也無妨,無痕膏我同樣會給你。”
“你要真敢完完整整發出去,我肯定配合你!”張同眼裏閃爍着仇恨的光芒。
“這次不怕被報復了?”徐方好奇問。
“我其實不怕被報復,我和老婆都這樣了,活着還有什麼意義?我就是怕沒討回公道,自己就死了!現在苟且活着,就是在等沉冤得雪的機會!只要你敢報導這事,我這條命就交給你了!”張同狠聲道。
徐方嘆了口氣,這種不平事,也不知道世間究竟有多少。
但既然自己碰到了,那就要好好管管。
“無痕膏明天我會送來,具體採訪也定在明天,咱們明天再聯繫吧。”徐方安排道。
“嗯,行。對了,你只採訪我一家是不是有點少,當時還有兩家的狀況和我類似。”張同突然說道。
“我剛去了李元昊家,不過家門都沒進去就被一個老人家攆出來了。”徐方有些無奈。
張同和徐方解釋:“那個李老頭是擔心他孫子,他兒子在那次風波中丟了命,那羣人恐嚇李老頭,說如果他敢鬧,連帶着他孫子也活不了。雖然他也滿心仇恨,但也只能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