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離開的時候不放心安然,所以把西雅留在了a市,沒想居然真的有用上西雅的時候。
西雅在a市過着悠哉的生活,來了沒多久就認識一些在酒吧裏混的女人,此刻正跟這些豬朋狗友喝得阿五阿六的,根本就不會想到老闆這個時候會打電話過來。
酒吧裏很吵,電話響了好幾聲西雅也沒察覺,正跟一個男人划拳喝酒。
白閔希見電話半天沒人接,看了一眼韓寧說道:“表哥,送我去機場吧”
“等等,我跟你一起回一趟a市,我堂妹回來了,我找她有事情要辦。”房間裏秦美美探出個腦袋。
韓寧知道美美有心事,見美美要回去一趟在旁提醒道:“你小心點,二爺不是什麼好東西。”
“知道的,下樓吧”秦美美點了點,打開櫃子拿出早就收拾好的東西跟着韓寧下了樓。
韓寧開車把兩人送到機場,本想含情脈脈地說上幾句,見表弟不安地樣子,只能放美美跟表弟去拿登機牌離開。
安然睡得迷迷糊糊感覺到一股冷風襲來,她立馬機靈地睜開了眼睛。
做夢嗎
這到底是個什麼地方
她能清晰地感覺到冷風吹在臉上的刺痛,能聞到泥土散發的氣息。
眼睛閉上再睜開,她赫然發現自己居然被綁在了懸崖邊上,而,對面坐着個戴着墨鏡的男人。
戴墨鏡的男人
安然這纔想起小麗說過的話,她忘記看小麗發過來的視頻和照片,說的就是戴眼鏡的男人。
“一年多沒見,你還真是失憶了居然連我都不記得了。”男人聊着二郎腿坐在對面的石頭上,手裏叼着支雪茄吧嗒了幾口。
安然半眯着眼睛看着這男人似曾相似,腦子裏浮現出一些朦朧的影子,太陽穴一下就痛了起來。
哈哈哈
男人狂笑之後站了起來,他不急不慢地取下戴着鼻樑上的墨鏡,露出一雙湛藍的眼睛。
這藍色像海水一樣漂亮,加上這張男人英俊的臉,就像漫畫裏走出的男人那般足以讓不少女人都癡狂。
安然喘着大氣,眼睛閉上睜開好幾次,終於腦海裏浮現的那個身影越發清晰,她嘴裏吐出了三個字;“夜修羅”
“不錯,不錯,看來我是治療你失憶的良藥,說吧,那東西到底在什麼地方”夜修羅說着話把眼鏡戴上,上前一把拽住了安然的頭髮。
安然頭疼欲裂,若不是努力撐着就快要暈過去。此時,被扯緊了頭髮反倒是讓她腦子變得清醒了許多。
“你肯定跟那個安家有關,不然不會懂得安家的那些醫術。”夜修羅越說越激動,拽着她的腦袋壓下去,讓她看看懸崖下面有多高。
啊
安然睜開眼睛之後慘叫一聲,她不停地搖晃腦袋,發瘋一般地不停尖叫。
“你真的失憶了,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夜修羅發現安然的異常,一把把人從懸崖邊上拽回來扔在了地上。
噗嗤
夜修羅生氣地又把人拽起來安然坐在地上,隨後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在安然的臉上。
安然的尖叫聲這才停了下來,而吐出來的氣息變得有些微弱起來。
不對
這女人是不是得了什麼病怎麼變得這麼虛弱
一年多的時間難道身體還沒恢復嗎
她可不能死了,若是死了手中唯一的線索那就斷了。
夜修羅從身上摸出一個鈴鐺,他拿着鈴鐺在安然面前輕輕地晃了晃,鈴鐺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這聲音如同催眠曲一樣,安然漸漸地感覺到頭不痛了,整個人也隨之安靜了下來。只不過,那雙眼睛看着鈴鐺沒再轉悠眼珠子。
“告訴我,那本祕籍在什麼地方”
“不知道”
“那你的醫術從哪裏學的”
“姥姥教的”
“你姥姥呢”
“死了,死了好多年了。”
“死了,那她有沒有什麼留給你的。”
“留給我的,留給我的,什麼是什麼”
安然頭疼的感覺又來了,她痛苦地閉上眼睛,好一會猛然睜開了眼睛,眼底劃過一抹清亮,隨後眼底又浮現出一抹驚恐:“不要,救命啊救命啊”
亂了
怎麼又亂了
像上次那樣問到這裏就亂了,夜修羅看着她瘋狂的樣子,伸手掐住了她後頸的一個穴位,看着她暈了過去。
夜修羅不知道哪裏出錯了,明明一直都是按照手抄本上面練習的,怎麼又會出錯
是因爲手抄本上有東西不對,還是重要的東西全都在被火燒掉的下半部分。
該死
簡直是太折磨人了,他崩潰地用手捂住傳來疼痛的太陽穴,好久沒犯病了,怎麼突然間就犯了。
呼
深深地吸了口氣,他感覺到渾身無力。
原本想嚇嚇這個女人,沒想到居然自己還出問題了。喫力地從身上摸出顆藥丸,將藥丸放到嘴裏吞下之後,他坐在地上打起了坐。
安然腦子裏浮現出奇怪的圖像,像放電影一樣來來回回地放了幾遍之後,她漸漸地醒了過來。
睜開眼發現男人坐在那打坐,她小心翼翼地想要掙脫被綁着的手,卻因爲身上沒有力氣,一個使勁在地上翻滾起來。
“想跑找死”夜修羅突然睜開眼睛惡狠狠地罵了一句,奈何自己身上也沒力氣,他還得打坐一會才能站起來。
安然看出男人似乎也有病,她在地上翻了翻,終於把手上的繩子掙脫開來。她喫力地扶着石頭坐起來,然後慢慢地站起來。
夜修羅看安然要逃跑,心急地從地上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晃悠着身子想要把人給拽回來。
結果兩人看上去都像喝醉酒那般,你拽我,我拽你,懸崖的風很大,這個時候快天亮了,風中帶着幾分溼潤,這是要下雨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