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願吧只能瞞一天是一天了。希望表弟能儘快醒過來,那些狗孃養的,太狠了,居然對錶弟下手。”韓寧恨得咬牙切齒,爺爺就是對二房的人太過仁慈,纔會招來這樣的橫禍。

    美美認真想了想說道:“他們肯定是想用白閔希的事情刺激老爺子,不然不會在這個時候對閔希下手。”

    “多半是這樣,哎”韓寧長長地吐了口氣,他一點都不想回去接手韓家的那些破事。

    可,大堂哥和大堂姐一直負者韓家國外的生意,而,大哥精力有限,他只能回去幫忙。

    韓寧的心思美美自然知道,她也不喜歡那些大家族的內鬥,纔去開了幼兒園。不過,她也不能看着韓寧被欺負,只能把這邊的事情都交給了其他人,跟着韓寧一起去京都。

    “謝謝你,美美,願意陪着我去挨刀子。”韓寧含情脈脈地拉住美美的手。

    “怕什麼老爺子那麼厲害,那些廢物經不起折騰的,別想太多了。”美美緊了緊被韓寧握住的手,爾後跟着上了直升飛機。

    另一邊,安然剛纔聽到了直升機的聲音。電話掛斷之後,她冷靜地想了想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韓家老爺子雖然已經渡過危險期,正在恢復身體。可,也沒必要在學長身體還沒恢復前就把人帶走。

    除非

    不

    不會的,陶俊彥都已經躺在了醫院裏,除非是陶家動手了。

    越想,她心裏越亂,甚至想着要不要打個電話給司徒墨,問問陶家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

    可,拿出手機的時候,她又停下來動作。

    算了

    韓家在京都的勢力那麼大,不會讓學長出事的,或許,這只是白家想讓他們之間斷了關係想出來的法子罷了。

    這麼一想,她又沒那麼慌張了。

    打了輛車回到公司,把這兩天沒做完的事情整理了一下,這一忙又到了晚上十點多,她才拖着疲憊的身體回到家裏。

    半夜的時候,她頭疼得快要爆裂,翻滾的時候從牀上滾落下地,最後只能打電話給了花不聽。

    花不聽知道白閔希離開的事情是在傍晚的時候,那時候白閔希已經離開,還是肖俊把這件事情告訴他的。

    大半夜接到了安然死氣沉沉的電話,嚇得他穿了衣服直奔安然住的地方,最後還是破門而入把人送到了醫院。

    痛到昏迷,這個可就嚴重了。

    他把人送到醫院馬上給表哥打去了電話,然後一刻不敢離開地守在醫院,直到凌晨的時候看到表哥的身影,他才如釋重負地回去洗澡休息。

    安然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十點多,睜開眼發現手被人壓着,看了一眼發現居然是司徒墨。

    他他不是出國了嗎

    那,子明是不是也回來了

    她眼睛到處瞄了瞄,並沒發現子明的身影,這才放心地喘了口氣。

    不得不說花不聽非常善解人意,知道她受不了醫院的氣氛,連病房都是特別安排的。

    只是,這畢竟是醫院,護士還是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

    司徒墨感覺到手被抽走,猛然睜開眼睛又把手給抓了回來:“醒了,頭還那麼疼嗎”

    “謝謝謝好多了。”安然用力抽回了那隻沒掛藥水的手。

    司徒墨嘴角微微一勾,索性坐到牀邊,大大咧咧地躺在了她旁邊:“你醒了,我睡會,好睏”

    睡就回家睡啊,在這裏躺下是什麼意思

    安然有些惱火這傢伙的無賴手段,可,看到他一雙充血的眼睛,便是猜測他可能是趕着晚上的飛機回來的。

    司徒墨接到電話馬上定了機票回來,在國外的日子跟二奶奶鬥智鬥勇,弄得他身心疲憊。幸好前幾天把那小子給送走了,不然肯定得喫不少苦頭。

    而,他的突然離開還沒跟老爺子打過招呼,一早爺爺的電話就打過來了,他只能告訴爺爺公司出了點狀況需要馬上回來處理。

    還好爺爺沒懷疑什麼,不過,爺爺告訴他等那邊找到了人,就馬上得回去跟那個女人見面。

    煩啊

    他也是到現在還沒找到那邊的人,就像人間蒸發那般,也不知道搞的什麼鬼

    而,此刻躺在她的身邊,他終於身心放鬆下來,不到一會功夫鼾聲就響了起來。

    安然目光不離地看着他血紅的眼睛閉上,臉上的表情漸漸地放鬆下來,然後睡了過去。

    使勁甩了甩腦袋,回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情,她扭頭看了一眼掛瓶裏的藥水,還有一大半沒打完,心裏有些煩躁起來。

    安然意識到自己身上這毛病不能再拖下去,她得儘快離開a市,不然下次昏迷還不知道會在什麼時候

    扭頭看着酣睡的司徒墨,她的心亂七八糟的。

    等司徒墨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午後,安然的吊瓶早就打完了,吃了午飯休息了一會,花不聽就和米娜就過來了。

    這裏畢竟是醫院,除了之前那間房間,消毒水的味道再次瀰漫,她皺着眉頭頭又疼了起來。

    “安然小姐,一會我給你換個地方吧”花不聽見她實在是受不了消毒水的味道,隨口提了一句。

    安然搖了搖頭,她可不想住在醫院,她不僅討厭消毒水的味道,更討厭壓抑的感覺。

    “不必了,我只是頭疼,其他沒什麼”她謝過花不聽的好意。

    花不聽沒有堅持,他知道有些人特別討厭醫院,像安然這樣的病人本來就是特殊的存在。

    躺下,閉上眼睛,扎針的時候她又慢慢地睡了過去,這一覺沒有壓力,感覺非常舒服。

    一覺醒來,喝上三杯藥茶,她頓時感覺自己再次活了過來。

    “謝謝我該回去了,一共多少錢一會我給你轉過去。”她淡淡地說道。

    “不用,表哥已經給過了。”花不聽差點就說你男人了,可,想想不敢亂說話,她和表哥之間的關係有些爲妙,加上還有個白閔希,這三角戀,看着都覺得頭疼。

    不知何時司徒墨已經站在了門口,聽着花不聽跟安然的說話,之前就來過一次,安然還在休息,他趁着那個時候去吃了點東西。現在看來,這女人是要離開醫院了。

    安然扭頭的時候看到司徒墨站在門口,她並未因爲他的出現改變離開的主意,相反,還更加堅持要離開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