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若蘭正跟那些官家小姐們說說笑笑,看到安然一臉紅光地被媽咪帶了出來,她心裏寫滿了失望。咬了咬脣,她邁開大步走到了母女身邊。
“媽咪,你”她帶着質問的語氣,話沒說完收到媽咪的眼色。
“安然很快會搬回來住,到時候你們兩姐妹可要好好相處。”楊語奇笑容滿臉地看着小女兒,希望經過這六年的沉澱,小女兒能夠懂事些。
但,她忘了,周若蘭對安然的恨是歇斯底里的,怎麼可能容忍安然在同一個屋檐下。
周若蘭心中不悅,眼見爹地走過來,她撒嬌地走了過去:“爹地,媽咪她”
“安然,六年不見,你長高了不少。”周志強眼中只有安然絕美的容顏,女兒和老婆早就拋到了九霄雲外。
做爲女人,若是楊語奇還看不明白,那她就是個傻子。
六年前她就知道這混蛋打安然的主意,沒想到六年過去,這混蛋的心思還在那,簡直混得徹徹底底。
此時,她有些後悔剛纔說出讓安然搬到周家住的話。
“爹地,媽咪說讓她搬到家裏住,爹地,您倒是說句話啊”周若蘭生氣地掐了爹地一把,沒想,爹地的話氣得她都要哭。
“那就搬回來,好歹也算我們周家的女兒,一會就讓下人給你收拾好房間。”周志強那是巴不得,搬回來他下手的機會更多。
安然被周志強看得渾身發憷,鼓起勇氣開了口:“不我有地方住,謝謝周叔叔一番好意。”
“外面哪裏能比得上家裏”周志強一臉殷勤。
楊語奇看在眼裏覺得更加噁心,聽到安然拒絕,馬上跟着開了聲:“既然你習慣了,那就隨你了。”
“謝謝媽咪”安然吐了口濁氣,說完找了個機會逃離這三人的目光。
周志強心中鬱悶,痛恨,又不敢說什麼。
周若蘭也吐了口大氣,不過看出媽咪對安然換了態度,心裏還是不爽,原本還想嚥下這口氣,現在看來今晚必須給安然難堪。
安然落荒而逃地去了趟洗手間,本以爲可以稍微喘口氣,結果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卻是碰到了某座冰山。
逃
心裏只有一個念頭,洗了手,她招呼不打地從他身邊溜走。
“站住”司徒墨冷冷地喝了一聲,修長的手撈了一把,握着她的小蠻腰將人帶入懷中。
“你放開我,放開”安然像受到驚嚇的兔子慌張地掙扎,很怕被人看到。
司徒墨打橫把人抱起,帶着她來到個黑暗的角落,將人壓在了牆上。
“你我我看到了林小姐,還有林叔叔他們。”安然突然想起剛纔出來的時候看到林依依還有林家夫婦。
林向東那個老王八也來了
司徒墨之前看到林依依靠過來,刻意避開了,自然沒看到林向東夫婦。
他緩緩地鬆開了手,將她從身上放下,扯了扯衣服冷冷地說道:“白閔希被你搞得神魂顛倒還不夠,如今又看上韓寧了你這個女人,到底搭了幾條船,就不怕船翻嗎”
韓寧即便是跟美美有過一段過去,美美還在逃避寧哥,對外,寧哥還是單身,今晚陪她出現在周家的晚宴上,恐怕明天又少不了一些花邊新聞,但願美美到時候別誤會就好。
司徒墨不想讓這個女人逃得太快,一手撐着牆壁,目光在她臉上打轉,一臉痞痞的樣:“韓寧你就別想了,那小子心中早就有人了。至於,白閔希,他因爲悔婚的事情被白家軟禁起來了,所以,這兩人都不能再是你的目標。”
學長退婚,還被軟禁了。
安然目瞪口呆地看向高大的某人,滿心愧疚地問道:“那那學長現在怎麼樣了”
“我怎麼知道怎麼樣了”司徒墨另一隻手拿起她額前的一小戳頭髮,玩味十足地說道:“你還不知道吧,閔希居然爲了你跑到辦公室跟我幹了一架,別看那小子斯斯文文,他可是跆拳道的高手,打得我手臂現在還有些疼。”
活該
安然差點脫口未出,可,如今在人家的爪牙下,又生生地把話給嚥了下去。
學長爲了她跟司徒墨鬧翻了
不
學長不該這樣,她不配,真的不配
鼻子發酸地難受,她緩緩低下頭,眼淚從眼眶裏流淌下來。
看着眼前的女人爲了別的男人哭泣,司徒墨的玩味沒有了,那種莫名的心堵又上了頭。
“別哭了,哭,他也看不見,既然決定斷了,那就給我斷得乾淨些。”他陰沉下一張臉,聲音中帶着自己察覺不到的怒氣。
安然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突然使勁推開司徒墨,頭也不回地逃開了。
司徒墨沒有追上去,他討厭因爲她心裏凌亂的感覺,可,卻是一次又一次地控制不住自己。
他不曾愛過任何一個女人,女人,對他來說都一樣,除了錢就是虛榮,至少,他這些年碰到的都是這樣的女人。
至於安然,這個被親媽和妹妹扔到牀上的女人,他反倒是越來越看不懂。
而,越是看不懂,他就越發好奇,好奇地這兩晚的夢裏都出現了這個女人。
回頭,去洗手間洗了把臉,扯了扯領帶,換上習慣的冷酷面具,他纔再次出現在了宴會場裏。
他還是習慣性地掃了一眼,尋找剛剛逃離的身影。
不見了
難道是走了
不太可能,宴會纔剛剛開始,就算安然想離開,楊語奇也不會同意的。
除非
腦子裏劃過一個不太好的畫面,他發現羅權也沒了身影。於是,想給羅權打了個電話。
羅權和肖俊都默契地看出總裁的心思,不用總裁吩咐,只要碰到安然小姐的地方,就必須留個心。
所以,羅權之所以不在宴會場,正是因爲跟着安然一起去了外面的游泳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