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敏點的菜夠多了,白谷只點了道煙燻臘肉。
馮旭則是看都不看菜單,就要了一件啤酒。
這裏不是做好一盤菜就上一盤菜,而是等全部菜都做好了,然後一起上菜。
值得一提的是,這家的米飯免費,喫完之後還可以再續。
周敏推薦的這家店,果然不錯,色香味俱全。
白谷嚐了一口他們家的姜爆鴨子,味道挺不錯的,這道菜用的姜是仔姜,白嫩如玉,沒有老薑那麼辛辣,口感脆嫩而爽口,是鴨肉的最佳拍檔,鴨肉經過了處理沒有了臊味,更融入了仔姜的辛辣味,軟糯可口,超級下飯菜。
嘗完姜爆鴨子,白谷又挨個品嚐了其他幾道菜,味道都挺不錯。
尤其是他家的麻辣魚,一口魚肉鮮麻爽辣,肉質鮮嫩。
面對美食,衆人都不在閒聊,專心的對付起桌子上的美食。
只有馮旭只是吃了一兩口,然後就一直在喝酒。等白谷三人喫完飯後,馮旭也醉倒在桌子上。
中途周敏也勸解過馮旭,叫他不要喝太多。
可馮旭不聽,拿着啤酒往肚子裏灌,周敏知道他心中煩悶。
除了因爲莫空行的原因以外,還有沒考上召喚師學院的憋屈。
馮旭也是趁着這個機會發泄自己的情緒。
趙雷蘊起身去付了飯錢,回來後,白谷和他一起把馮旭擡走。
班長先回家去,馮旭就又是有他倆一起送回家去。
前幾次馮旭喝醉了,都是趙雷蘊負責送回去,對他家的位置瞭如指掌。
白谷和趙雷蘊二人把馮旭擡上出租車,和車窗外的周敏告別後,他們就乘車往馮旭家小區趕去。
一路上,馮旭嘴裏一直說着醉話,胡言亂語張牙舞爪。
好不容易白谷和趙雷蘊把他抗到他家門口。
敲門之後,開門的是一名身材比較胖的中年男人。
以前開家長會的時候,白谷也見過他,知道他是馮旭的父親。
馮父看到醉酒的馮旭,知道是自己兒子有喝醉酒,這樣的情況都好多回了。
“這混小子,天天不學好,一出去就喝醉!”馮父用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道。
趙雷蘊幫馮旭解釋道:“叔叔你不要說他了,他是因爲沒有考上召喚師學院,心中煩悶所以今天才喝多了的。”
“這樣啊。”馮父的眼中閃過一抹心痛,畢竟是自己唯一的寶貝兒子,他也知道自己兒子爲了能考上召喚師學院可是費了很大的苦工。
可惜最後還是沒有考上。
沒考上召喚師學院,馮父倒是也沒有多遺憾,他是白手起家、多年打拼置辦下這樣的家業,兒子沒有考上召喚師學院沒有關係,大不了以後可以子承父業,接手他們家的產業,照樣一輩子不愁喫喝。
“謝謝你們了,要不要進來坐一會再走?”馮父從趙雷蘊手中接過馮旭,對白谷和趙雷蘊溫和的說道。
白谷搖了搖頭,表示不用了。
從馮旭家離開後,天也完全黑了,白谷和趙雷蘊一起打車回了自家小區。
趙雷蘊和白谷相互道別後,趙雷蘊走進自己家門。
一進客廳,看到自己母親正在廚房裏忙活着。
“媽,我不是說了我在外面喫過了,不需要做飯了!”趙雷蘊換好鞋後,來到廚房。
“我知道的,這是給你爸準備的。”趙母溫柔的看了一眼趙雷蘊說道。
“爸還沒有回來嗎?我不是叫我爸別去跑出租了嗎。”趙雷蘊環視一圈家裏,沒有看到趙父的身影。
“他身體本來就不好,上班完了之後還跑出租,這樣下去誰能受得了。”
“放心吧,你爸是去陪領導喝酒去了,我是怕他光顧喝酒不喫菜,晚上回來會餓,所以纔給他準備煮點麪條。”趙母說話間,拿起一把掛麪就下鍋去,她看了一樣牆上的鐘表。
“都這個時間了,也該回來了吧。”
正說着了,突然門口傳來鑰匙的開門聲,是趙父跌跌撞撞的回來了。
趙雷蘊看到了,看見上前攙扶。
趙父滿面紅光,擺擺手說道:“不用管我,我沒有喝醉!”
“還說沒有喝醉,你看你都成什麼樣了!”趙母端了杯茶水走上前,忍不住埋怨道:“不是讓你少喝點嗎,怎麼喝成這幅樣子。”
“嘿嘿,領導給我敬酒我能不喝嗎!”趙父笑嘻嘻的說道,連鞋也沒換就直接走到客廳,往沙發上一躺。
“爸,媽叫你少喝點不是爲你好嗎!”趙雷蘊無奈的說道。
“我也知道,但領導給我敬酒,我總不能拒絕了吧!”
今天的趙父很是開心,自己的孩子可真爭氣,沒想到他竟然能考上全市第三,未來前途不可限量。
原本自己只是在銀行裏上班的普通職員,毫不起眼的那種,沒想到今天領導們聚餐還把他給叫上。
飯桌上,銀行主管還給他敬酒,誇他懂得教育,能培養出這樣厲害的孩子來。
望着周圍同事羨慕的目光,趙父頓時感覺全身輕飄飄的,忍不住多喝了幾杯,這才喝成這幅樣子。
躺在沙發上,沒過多久趙父帶着滿足的微笑,沉沉的睡去,而趙雷蘊也很久沒有看到自己的父親這樣開心過了。
另一邊,回到家後的白谷,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手裏拿着一杯溫過的牛奶,身邊挨坐在骷髏弓手和骷髏法師。
電視上播放着舊時代的動漫,骷髏弓手和骷髏法師看的入迷,全神貫注的盯着電視。
白谷看了一會後,感覺到有些困了,就去從沙發上站起身來,往臥室走去。
明天和尹秋白約定好,要一起出去玩,早點休息養足精神再說。
尹秋白期待這天等了好長時間,自己可不能讓她失望。
....
地下室內。
昏暗的房間裏,溫農坐在房間裏唯一的一把椅子上。
而地上夏元龍父子兩人恭敬的跪在地上。
“事情都辦妥了嗎?”
房間裏溫農沙啞低沉的聲音響起。
“放心吧主人,人都準備齊了,明天就可以開始計劃!”夏元龍從地上微微擡起頭來,但他不敢直視溫農的眼睛,只能望着溫農的足尖,諂媚的說道。
“我叫你時刻監視尹秋白他們家做的怎麼樣?”
“主人,我花錢僱傭的人報告說,這幾天尹秋白兩姐妹都待在家中,沒有離開過。”
“好!”溫農有些激動的從椅子上站起來,他計劃了這麼長的時間,付出如此沉痛的代價,終於等到了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