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爲這個陳科實在討厭。”蘇蘇的臉上紅了一下,瞬間低下頭去。
顧一念只是笑而不語,看破不說破。
好像所有人的關係都在變近,只有她跟陸殃越來越遠。
陳科的電話再次打了過來,這一次蘇蘇不好再掛斷,只能是劃過接聽,“新聞你都看到了吧?你現在給我打電話幹什麼?”
“大中午的,你喫火藥了?這麼兇?別忘了,你以後可是還要做我助理的。”
陳科的聲音懶洋洋的,像是剛睡醒。
蘇蘇僵硬的扯出一抹微笑,非常假假的笑道:“那你希望我怎麼跟你說話呢?”
“不就是一個微博熱搜,值得你這麼生氣?還是你老闆生氣了?所以你就把火發到我身上來?”
陳科絮絮叨叨說了很多。
蘇蘇額頭上劃過一道黑線,這還是她一開始認識的那個話少路子野的高冷男神陳科嗎?
顯然已經不是了。
“你有事沒事?沒事我就掛了。”蘇蘇沒好氣的低聲。
“當然有事,緋聞的事情,我的工作室會出面澄清,至於別的照片,可不在我工作室的營業範圍。”
這話聽的蘇蘇一愣一愣的,陳科會這麼好心?
“你會這麼好心?”
蘇蘇直接說出了自己心裏的懷疑。
“當然不會。”
這個答案顯然是蘇蘇早就料到了的結局,她輕的呵了一聲,“那你現在想怎麼樣?”
“我幫你老闆這麼大的忙,你也應該幫我一個忙。”
這不是在商量,而是命令的交換條件。
蘇蘇咬牙,“好,你說。”
“這個週末陪我參加一個聚會。”
蘇蘇答應的很爽快,家長都見了,難不成還怕一個小小的聚會不成?
“我答應你,你現在立馬讓你的工作室澄清這件事情。”
“好好好。”
陳科連着應了好幾聲好,聽上去帶着一抹淡淡的寵溺。
這個念頭閃過蘇蘇的腦海之後,她瞬間收斂心神,連連搖頭,不行,她怎麼能這麼想呢。
一想到這,蘇蘇有些鬼使神差的直接掐斷了電話。
蘇蘇剛剛掛斷電話後的十分鐘後,陳科工作室就發出了一份澄清書,上面不僅解釋了陳科只是出於紳士才送顧一念回酒店,以及宋繁星根本沒有參加過《新生人》電影試鏡的事情。
並且直接放出了顧一念當時參加試鏡的視頻。
這個澄清以及視頻一放出來,喫瓜羣衆更加熱烈的討論起這件事情,有的人覺得顧一念那個視頻上是真的有演技,有的人則是覺得一向從來不管這些事情的陳科,居然會放出澄清說明,更加覺得裏面有鬼。
一時間什麼樣的說法都有,此時在星娛公司的陳曼妮已經忙暈了頭,工作電話已經快要被打爆了。
她坐在凳子上,輕輕皺着眉心,手上緊緊握着手機。
一旁的工作人員還沒有看到過陳曼妮這樣喪氣的樣子,擔心的上前詢問,“曼妮姐,你沒事吧?”
“我沒事,只是覺得最近事情有點多,應該找傅總給我放個長假纔是。”陳曼妮瞬間恢復以往的冷淡笑容。
“這是傅總的事情,我們只要做好手頭上的事情就夠了。”陳曼妮悠悠的給了工作人員一個冷冷的眼神。
這樣有心的安慰,誰聽不出來呢?
做他們這一行就是這樣的,就算是一個公司的,也是鬥得厲害,更何況,大家帶的藝人都是分開,今天這個藝人出事,就代表着這個經紀人出事。
這種事情發生,其他經紀人的手下還不知道背地裏再怎麼嘲笑呢。
但是這些陳曼妮並不在乎,她看了一眼正坐在電腦面前忙碌的宣傳人員,輕嘆一聲,她想是時候去找一下傅司言了。
這件事情來勢洶洶,誰都看得出來裏面有問題,而且這件事情又跟宋繁星有些關係。
不去找傅司言,還能找誰呢?
宋繁星那個看誰都不順眼的小公主,也就只聽聽傅司言的話了。
想到這,陳曼妮又衝着宣傳人員交代幾句,這才直接走出辦公室。
她剛剛走到了傅司言的辦公室,就看見傅司言的貼身祕書站在外面。
“宋繁星在裏面?”
陳曼妮何等聰明?又在星娛呆了這麼久,能讓祕書都站在門口等着的人,除了宋繁星,整個星娛還有誰有這樣的待遇。
“陳姐,你稍等一下吧,宋繁星剛進去,老闆有事找她。”祕書態度恭敬。
陳曼妮倒也沒有爲難,直接坐在了門口等着。
……
此時傅司言的辦公室裏,只看見宋繁星板着一張臉,她的目光不解的盯着面前的傅司言。
“宋繁星,這些年,我捧你,是因爲我覺得你可以帶給星娛更多的價值,而不是看中你這種在老闆背後搞小動作的性格。”
傅司言整個後背靠在辦公椅上,身體也隨着辦公椅輕微晃着。
宋繁星瞪大雙眼,“我跟你了你這麼久,難道還比不上一個離過婚的顧一念嗎?”
“你說的,跟我說的不是一件事情。”
傅司言從來都是一個公事公辦的人。
他心裏承認,星娛一直就把宋繁星放在第一位,那是因爲他覺得,宋繁星有那樣的能力。
所以平時,如果宋繁星的利益受到了什麼危害,星娛也是會第一齣面幫她的。
但是顧一念不同,她是阿殃的妻子。
阿殃跟他之間的感情,還不是一個宋繁星能比得上的。
“我不明白,爲什麼《新生人》這樣的電影,公司沒有人通知我去試鏡,這明明是頂尖的資源不是嗎?”宋繁星雙手撐在辦公桌上,微微彎腰的盯着傅司言。
她很迫切的想要一個答案。
她想知道,傅司言這樣照顧顧一念,是不是真的因爲那個女人,或者傅司言真的是移情別戀了。
“這並不是你讓人黑顧一念的理由,你們兩個都是星娛的藝人,不應該這樣。”傅司言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宋繁星一下子激動起來,她雙手重重拍在傅司言的辦公桌上,語氣帶着憤恨,“你知道的,我針對她,從來都不是因爲那些資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