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命初 >第十一章:醉了
    “蝕骷蟲、用藥柳磺香、藥入三分,毒入骨髓,引針排除,不可引氣。”逸旭在房裏看着手裏的書,這一頁,他已經停留了半柱香的時間,這以毒攻蟲之法,是先人留下的記載。

    至於爲何停留,因爲他沒見過蝕骷蟲,更沒見過柳磺香,書裏記載極少。

    書裏沒有記載蝕骷蟲有毒還是沒毒,也沒有寫是內生還是外入,更沒記載是什麼附入骨頭裏,若是有毒的話,進到骨髓,毒夜肯定能把骨髓侵蝕壞。骨髓已壞,難道還能有生機?

    而柳磺香,入藥三分,毒入骨髓,那麼柳磺香是有毒的藥材?

    進到骨髓還能用針引出,那…逸旭對此的猜測不下十幾,手上這本《醫祿草記》是很久之前被譽爲醫聖的人留下,據說留下這本書的人,他的醫術至今還是個迷,因爲沒人知道他到底有多厲害,流傳下來的至今沒有人能學到他的真跡。就算是宗主也沒有,而宗主年少時也是偶然得到此書纔開始研習醫學。

    如今的《濟世經》也死宗主從《醫祿草記》分析一部門的記載得到啓發而寫下來的,雖然用藥,症狀《醫祿草記》都沒有見識過,但《醫祿草記》裏面的理論非凡,宗主過去也是從中得到一些理論啓發,演化出《濟世經》。

    逸旭此時感嘆,過去宗主是如何領悟這本書的呢,難道當初宗主跟自己想的都不一樣,那會是怎樣的呢。

    爲何外面都傳先人醫聖和宗主都有把死人求活的醫道。

    從逸旭開始接觸《醫祿草記》開始,種種迷惑都開始圍繞着他,記得上次自己找宗主請教《濟世經》的時候。宗主把這本《醫祿草記》給了自己,並告訴自己說“別人教你的,只是醫術,那不過是入門的醫學,而所有的醫道都是靠自己如何去決策用藥,求治,方法中找出自己的一條路,你失敗了,那你一定要知道其中的利弊,你成功了,也要找到更好更有利於普遍給其他人的法說。老夫寫下《濟世經》並不是不想讓他人蔘悟,只是你們的見識或許還沒達到可以領悟此書的時候。如今這本《醫祿草記》我也一併送你,希望你也能從中悟出一些屬於自己的醫道。你比我更年輕,更早接觸到此書,只要肯去參悟,將來未必不必老夫醫道超然。以後,悟醫道這方面的事,就不要來請教老夫了,老夫不是不願意教,而是教不了你。”

    逸旭也已然記得宗主說完,呵呵大笑轉身離開。

    待逸旭決定準備休息的時候已經夜入三更。

    逸旭突然想到了什麼,隨口唸到“不知梵初此時如何,是否適應與人生活,再過幾天第二試了,是否能順利通過,也不知此次第二試對他來說會不會太難。今年已把入往生門安排到筆試之後,通過第二試的人應該少之又少,他方纔學會說話,看來是要找牧老商議一番。”

    逸旭兜兜轉轉,然後又自語說到“到時候還是過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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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喲、小老弟,還行不行”打個嗝繼續道“啦”蔡華拿着一裝滿酒的碗對梵初說道。

    於津也已經酒到七成,拍拍蔡華的肩膀說“蔡兄弟,你…你可別爲難人家梵初老弟…有啥……衝我來。來,幹了,幹。”

    此時梵初已經醉得有點脫節,側着臉靠在桌子上,嘴裏是不是還流出不知道是口水還是酒或是黃膽水……

    梵初來到人羣中生活第一次喝酒,開始不知道自己會醉成這樣,要是他第二天能看到自己是這個樣子,估計自己以後見到這兩位大哥都不敢舉碗了,還要低頭溜走……

    梵初,意識早已經被酒精衝昏了頭,什麼喝不喝的,都快沒知覺了。嗚嗚嚷嚷也不知道要表達什麼。

    蔡華跟於津幹完,兩人都打了個飽嗝,於津對蔡華說道“你這兩壺酒完了沒,還,還有,多少,繼續,上,上酒。”

    繁華單手擰起酒壺放到自己腿上,然後用眼睛探到酒壺口瞄了瞄,瞬間直着身子說“有,還有…半個,半個壺呢,喝不完,不走。”

    於津回到“喝不完,不走,不走……”

    由於喝完酒之後,兩人聲音都比平時大了不少,但是現在已經夜裏三更,好在廚房跟別的院子有些距離,也不會打擾到其他人休息,很多時候於津和蔡華喝完,都是直接在這裏睡到天亮。雖然喝酒的時候會這樣,但兩人還是不會耽誤自己的職責。所以很少人能跟他們坐着喝酒那麼久的,時間一久,就他倆經常能坐在一起了。

    此時的梵初覺得自己很難受,感覺自己的四肢都快不受自己支配了,頭也昏得厲害,更難受的是,好像胸口有一股氣,上不來,下不去……

    而於津跟蔡華反而越來越起勁,非要說幹到天亮。

    不一會兒,梵初感覺自己胸口有東西要涌出,然後擡頭,還沒起身,就吐了出來,話說這蔡華雖然喝了不少,坐在梵初對面,這梵初這麼一噴,蔡華反應也是夠快,起身就往一邊躲,險些就被吐一身。

    於津看到蔡華這反應,大笑說“你沒醉,沒醉,還能喝……”

    蔡華也樂呵呵的說“小老弟、都…這樣了,要不…先…送,送送。”

    於津此時看起來也是挺着眼皮子跟蔡華說“送,送…可以,不過,你…你…你要…一起,回來,繼續。”

    蔡華搭着於津的肩膀說“好,送完,小老弟,咱,咱繼續……”

    兩人一擺一擺的走到梵初左右各一邊,蔡華拍了拍於津說“小老弟,起,起,起來,回去睡……”

    梵初依然沒有動靜,於津對蔡華說“看…吧,看你,你,你把人家,罐的,都,都不醒了。”

    說完兩人都笑呵呵的,蔡華說“這,小…老弟,還,還得練。”

    於津也說“練,必須…練。”

    兩人笑呵呵的把梵初扶了起來,然後兩個醉漢扶着一個醉鬼搖搖晃晃的從廚房走到新管堂的招待院。最燃於津跟蔡華都喝高了,但在宗門這麼多年,早就知道里面的規矩,這一路上也沒影響其他人,兩人就像擡着一樣,把梵初送到了住處。

    “老於,開,開門。”蔡華跟於津站在了梵初住處的門口。

    於津對蔡華說“鑰匙,鑰匙,你摸摸看,在不在,那邊…”

    由於蔡華扶着梵初的右邊,而一般鑰匙都是扣在腰帶右邊內側的扣子上,蔡華“哦”了一聲,就開始右手摸着梵初的腰帶部位,摸了幾下,於津華說“沒有,沒有鑰匙……”

    於津,摸了摸自己的身上,也沒發現鑰匙,然後左手往門上一推,門開了,然後笑呵呵說到“沒,沒鎖”說完兩人對看一眼,呵呵笑着。

    兩人把梵初扶到了牀前,然後於津說“蔡兄弟,脫,幫脫鞋…”

    蔡華頓一頓說“先放,放牀上再脫…”

    於津說“好,放,放牀上。”

    此時,兩人的步伐可能沒同步,瞬間三個人都直接往牀上撲下去,還好這牀的材質還行,要不,估計這牀都要給這三個大男人給整垮。

    三人都是面着牀,蔡華叫到“於哥,這這,幫忙,起來…”兩個醉漢現在也開始使不上力了。連翻身起身的力氣都沒有了。

    於津聽到蔡華的求助,可曾想自己也是使不上力,起不來。

    於津使力半天沒結果,牢騷道“沒想到,這,這梵初小弟這麼沉,我,我起不來。”隔了一會問蔡華“你,你呢,能起來步。”

    說完,於津等着蔡華的迴應,誰知道,於津聽到的已是蔡華睡着的鼾聲……於津無奈,自己想翻身也難,然後漸漸的自己也模糊起來。

    就這樣,三個大男人這一晚同睡了一張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