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兒,哭泣只能讓你變得更軟弱。
無論遇到什麼事,我們首先要做的,是保護好自己的家人,這是一個男人與生俱來的責任。”
“義父,孩兒明白了,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孩兒都會保護好義父、義母還有妹妹。”
“傻孩子,只要有義父在,沒有人可以傷害到你們。”
……義父的樣子,就那麼出現在李策的腦海,音容宛在。
“先生,這是三年前參與擊垮沈氏那場商戰的、所有商人的名單,一共四百三十八人。”
商紅葉又遞給李策一份名單。
李策沒有看,直接吩咐。
“通知張邵,以他總督府跟天空集團的名義,發起一場酒會,邀請這些人全部到場。
時間就定在明晚。
地點就盛天酒店吧。
在那裏做事,義父會看到的。”
“我們天策府講規矩,要送他們上路,怎麼的也得請他們喝一頓斷頭酒。”
“遵命。”
商紅葉點頭。
“至於韓破軍的獨子韓少卿——”李策眯着眼:“我等不及一月後再殺他了,今晚就送他上路。
去查查,他在哪裏。”
一個依仗家室、活在祖宗餘蔭下的膏梁紈袴,也敢讓他李策的義父承受胯下之辱?
他也配?
!!……商紅葉按照李策吩咐,先打電話知會張邵,讓他牽頭,以總督府和天空集團的名義,明日在盛天酒店組織一場酒會,邀請名單上的每一個商人到場。
以什麼名頭邀請,倒是不用想的太嚴謹。
《資本論》將商人本質剖析得很清楚。
唯利是圖。
有總督府和天空集團這兩個金字招牌,沒有人會拒絕的。
只是這些人,絕對不會想到,受邀來參加酒會,等到他們的,不是他們想象的金光大道,而是地獄之門。
酒會定在明天。
至於今晚,李策回蜀州這兩月,韓李孫孟四大家,李家、孫家和孟家,都有嫡子死在他手中。
倒是這韓家,目前爲止,毫髮未損。
那便雨露均沾。
黃泉路上,韓少卿若是跑快些,還能跟前面那哥幾個做了個伴,也不會太寂寞。
以影衛能力,很快就查到韓少卿今晚在哪裏——天河酒吧。
韓家麾下產業,天府生意最好的夜場之一,十分撈金的聚寶盆。
便叫高長恭備車,準備出發。
半小時後。
李策和高長恭,開着那輛勞斯萊斯幻影,出現在天河酒吧。
立馬有穿着一襲開衩旗袍的女經理上前迎接,畢恭畢敬,替他們打開車門。
從她掛着的胸牌,可以看到她的名字——唐婉。
長得頗爲漂亮,身材尤爲惹人。
酒吧這種娛樂場所,向來看人下菜。
能開得起勞斯萊斯的,又豈是一般人?
見爲首李策,身材、容貌和氣質都是出類拔萃,沒有丁點瑕疵,唐婉態度愈發恭敬。
“先生,裏面請。”
便要順勢挽住李策胳膊。
高長恭上前一步,將她隔開,冷冷道:“帶路就好好帶路。
我家先生一臂之內,都是禁區。”
唐婉哪裏見過高人屠這種凶神,嚇得臉色雪白。
“小高,斯文點兒。”
李策道。
高長恭方纔收斂兇焰。
“勞煩姐姐帶帶路。”
李策客客氣氣。
臉上掛着雍容雅緻的笑意。
唐婉看着這樣的笑容,只覺身體發軟。
這個男人,他渾身都在發光。
臉頰微紅着,帶着李策,進了場子。
映入眼簾,便是恢弘寬敞的舞池,已經有許多男女,在舞池間隨着音樂搖擺舞動。
更上方則是佈置典雅大氣的舞臺。
“來之前,就聽說天河是天府最好的場子,有最好的酒,最漂亮的姑娘。”
李策雍容一笑,看着唐婉:“現在最漂亮的姑娘,我倒是見到了,就是不知道,最好的酒在哪裏?”
唐婉聞言,嬌笑起來。
“先生可真會說話。
那不跟先生吹噓,我們天河的酒,絕對是整個天府最好的。”
便叫侍者拿來酒單。
李策接過,淡淡掃了一眼,頎長手指隨便比劃:“就這酒單上的酒,一樣來十瓶。”
唐婉嚇了一跳。
一樣來十瓶,那可是五六百瓶,平均價位按一萬算,那都是五百萬。
她不是沒見過在夜場一擲千金的主兒,卻真沒見過豪氣到這種程度的。
“先生,您沒開玩笑吧,這加起來可是逼近五百萬的消費了,更別說這些酒兩位不可能喝的完……”李策淺笑:“喝不完,便請大家夥兒喝,出來玩,不就圖個樂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