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破殺人又是那麼果斷狠辣、輕描淡寫。
震撼在場所有人。
莫不雙股顫顫、臉色煞白,嘴巴闔張,懷疑人生。
那些本來已經圍向李策準備動手的護衛們,全都呆立當場。
死一般的寂靜,大概持續十多秒。
不知道誰開始尖叫。
“殺人啦!!!”
一石驚起千層浪。
有人尖叫,有人哭泣,有人抱頭鼠竄,有人歇斯底里。
諸般醜態。
一秒記住m.
“你……你這個惡魔!”
“你……你怎麼敢啊?
!”
“張老闆做錯了什麼,就是罵了你一句,你居然直接殺了他?”
衆人又是惶恐,又是憤怒。
“我說了,我今天心情不好,非常非常不好,從現在起,誰不經我允許嘴碎一句,我就送他上路。”
千夫所指,李策緩緩開口,聲音其實稱得上溫和,卻帶來了最直接的威懾力。
所有人都選擇閉嘴。
張老闆已經笨死了,誰能保證,他們不會是下一個笨死的?
“你……你到底想幹嘛?”
新郎官夏川變得慘白,顯然也是嚇住。
他的父親夏文突然想起在哪裏見過這個年輕人。
他結巴道:“你……你是李策?
晚秋……晚秋喜歡的那個男人?
!!”
難怪一直覺得眼熟。
在給夏晚秋收斂遺物時,發現過一張李策的照片。
只不過是李策十六歲時的。
七八年過去,眉眼依稀,身材和氣質,就是天差地別。
李策淡淡道:“夏先生,既然你知道我是誰了,那應該清楚我來此目的。”
夏文大叫道:“小子,晚秋的死,是她自己想不開,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李策眯着眼道:“我還什麼都沒說,夏先生就忙着給自己辯護,從行爲學的角度來講,你這叫心裏有鬼、欲蓋彌彰。”
夏文,“……”夏川年輕氣盛,還是頗有膽色的。
他怒聲道:“小子,警察馬上就來了,你自己都死定了,還敢在這裏猖狂?”
“要不是你這個雜碎,我姐姐也不會死。
你算什麼貨色,連給少卿世子提鞋都不配,我姐姐是瞎了眼,纔看得上你!”
李策看着叫囂的夏川,緩緩開口:“夏川,知道我剛纔爲何阻止你拜堂麼?”
“爲什麼?”
夏川不解。
李策解釋道:“你馬上就要死了,死人自然不需要拜堂。”
夏川,“……”轟!又是一聲巨響。
夏川腦袋直接碎掉一半。
他的屍身,直挺挺躺下,又是沉悶的聲響。
“你……你……你殺了我兒子?
!”
夏文大叫。
歇斯底里!!!“兒啊,我的兒,我要你償命!”
周燕見自己親兒子慘死,完全陷入瘋癲,以潑婦的姿態、張牙舞爪便撲向李策。
轟。
第三聲槍響。
周燕撲了一半,便摔倒在地上,胸口是一個觸目驚心的血洞。
“老婆!!!”
夏文又是慘叫。
慘絕人寰。
“你……你這個魔鬼!!!”
有個夏家人,承受不住了,指着李策便罵。
轟。
第四聲槍響。
此人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就變成一具屍體。
再沒有任何聲響。
所有人都嚇破了膽,超過大半都癱軟在地。
夏文也癱軟在地上,臉上掛滿了眼淚和鼻涕,淒厲的哀嚎,震動着所有人的耳膜,真是見者傷心,聞者潸然。
頃刻之間,兒子老婆都死了,對一箇中年人,得是怎樣的打擊?
他近乎瘋癲。
“夏文,你的心現在很痛吧?”
李策看着他:“你失去了摯愛,心當然會痛。
晚秋也是我的摯愛。
我失去了她,我的心又痛不痛?”
“你……你殺了我吧。”
夏文跪了下來,哀求着李策,賜他一死。
他的人生,在瞬間失去了所有希望,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殺人,又怎比得過誅心?
我都還活着,無時無刻都承受失去摯愛的痛,又怎能那麼便宜的送你一死?”
“好好享受你的餘生吧。”
李策往夏文身上拍了一掌。
夏文身體癱軟了下來,嘴巴闔張着,顯然承受着無盡的痛苦,卻連叫都叫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