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後天由我上吧,我一定把沈天君腦袋擰下來!”
李策淡淡道:“沈天君此人,狂妄歸狂妄,實力還是有的。
你現在可不是他的對手。”
據他分析,沈天君至少是個九品天人,甚至有可能是八品天人。
小郭只是一品先天。
肯定不可能是沈天君對手。
小郭天賦是強,除他之外,天下無對。
但畢竟年輕。
來年春才滿二十歲。
郭破眯着眼道:“先生,我想試試。”
“您不是時常教導我們麼,武道修行,若想進步,就得去挑戰比自己更強的人。
於生死之間,明心見性,最有可能突破。”
李策蹙眉道:“可一旦打起來,勝負甚至生死都在轉瞬,便是我在旁,也不能保證就護得住你。”
郭破正色道:“先生,小郭不需要您的護持。
我不可能一輩子活在您的庇護和羽翼之下。
沈天君若能殺我,那是他的本事。
若他殺不死我,我就拿他當踏腳石,證我天人!”
“好小子。”
李策拍了拍郭破肩膀。
“既然如此,那就由你出戰。”
小郭雖說家學淵源,但也由他手把手教導五年,算是他半個親傳弟子。
李策最欣賞的,不是這小子的天賦。
而是他那顆勇猛精進的赤子之心。
我輩武者,若爲道死,雖死何憾?
話又說回來,有他在旁看着,區區一個沈天君,要殺小郭,卻也不容易。
……第二天一大早,待侍女幫葉靈兒洗漱完畢,李策便帶着小姑娘,去樓下餐廳喫早餐。
“靈兒,叔叔打算帶你見一個人。”
“叔叔,要去見誰?”
“張曼麗,你媽媽。”
聽到自己媽媽的名字,小姑娘卻是皺起眉頭,把小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叔叔,靈兒可不可以不去?
靈兒不喜歡媽媽,媽媽也不喜歡靈兒。”
“媽媽找的那個叔叔好凶好凶的,靈兒明明很乖的,他還要打靈兒,爺爺和奶奶活着時,他還要打爺爺奶奶。”
“還有這種事?”
李策眸中冷意更甚。
葉天青曾爲這個國家立下不世戰功,獻出了自己年輕的生命。
他的遺孤,他的父母,居然被一個外人打罵?
李策雖然在戰場上殺人盈野,但離開戰場殺心其實不重。
此刻心裏卻是泛起殺意。
外人亂我兄弟——殺之!“靈兒,你不想去那就不去吧。
上午就在酒店好好呆着,叔叔出去辦點事,下午帶你去遊樂場玩好不好?”
“好呀,叔叔最好啦,靈兒以後長大了,一定要嫁給叔叔。”
小姑娘眼睛眯成了月牙兒,啵得一聲,就在李策臉頰親了一口。
李策,“……”他揉了揉小姑娘的小腦袋。
並沒有跟她說自己打算去殺掉那對狗男女。
小姑娘就該活潑可愛的長大。
這世間所有的黑暗和陰霾,他都會替她擋住。
這件事,他打算瞞她一輩子。
……又過半個多小時,燕南天送過來一份資料。
關於葉靈兒生母張曼麗的信息。
李策接過掃視。
溫潤眼瞳,逐漸蘊上一抹冷色。
那個女人,改嫁就算了,還把天青的撫卹金,以及天策府每個月的匯款,全數侵吞。
天青的父母,五十多歲便雙雙亡故,有大半原因,是被這個女人給氣死的。
任由自己的幼女,住在環境極差、近乎是貧民窟的孤兒院,而自己拿着亡夫的撫卹金,跟自己的新歡,花天酒地,過着奢華的生活。
青竹蛇兒口,黃蜂尾後針,最毒婦人心。
拿來形容這個女人,再合適不過。
李策極爲罕見的、在離開戰場後,動了殺心。
“少帥,張曼麗找了個新歡,倒是巧了,這對狗男女,今天在喜事。”
燕南天躬身道。
“辦什麼喜事?”
“這對狗男女剛花五百多萬,買了套別墅。
今天在渝州酒店擺了二十多桌,大宴賓客。”
“喬遷之喜啊。”
李策笑了笑,“那得去送份禮。”
吩咐燕南天。
“你帶幾個人,隨我一起去,順便帶個物件。”
“少帥,什麼物件?”
“狗頭鍘。”
李策吐出三個字。
他做事講究儀式感。
狗男女的狗頭,自然得用狗頭鍘。
……正午時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