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卻不是少俠懲惡揚善、贏得美人芳心。
而是被該死的反派反向懲戒,屁股向後平沙落雁式,摔倒在地,狼狽淒涼,華麗麗的撲街。
衆人目瞪口呆。
這劇情,絕對跟他們想得完全不一樣。
十足冷幽默。
都有種進錯片場的荒謬感。
李策頭都沒回,就那麼緩慢勻速、走出射箭館。
只留給衆人一道背影。
偉岸,神祕。
南水兒連忙追了上去。
一秒記住m.
東方伊人看着李策雄偉身影緩慢消失在視野中,明明方纔狠狠喫癟,心中卻詭異的沒有任何氣憤。
素來心高氣傲、從不把任何男子放在眼中的東方郡主,莫名悸動。
“這個男人……真有意思。”
……府江是這座城市的母親河,橫貫整個城區。
李策和南水兒兩人出了射箭館,已是傍晚。
暮色四合,華燈初上,這座城市便有種跟白日喧囂完全不同的景緻。
兩人沿着府江散了會步,便坐在江岸涼椅上休息。
此時弦月東昇,月華給萬物都暈上一層冷色。
“李策同學,我發現你好厲害。”
南水兒看着李策。
眼睛裏都是小星星。
像極了一個小迷妹。
“我有什麼厲害的。”
“長這麼大,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東方伊人喫癟,哈哈,真解氣。”
“你們從小就認識?”
“豈止,說起來我們還是親戚呢,她是我表姐。
不過呀,她就是個大魔女,打小就喜歡跟我搶東西。
我基本不是她的對手。”
談話到這裏戛然而止。
李策沒有繼續問下去。
南水兒:“喂,你怎麼不說話。”
李策:“懶。”
南水兒,“……”狠狠白了李策一眼。
然而李策對她的白眼,並沒有什麼反應。
“李大傻子,你長這麼大,談過戀愛麼?”
李策不說話,南水兒便主動打開話匣子。
“沒有。”
李策搖頭。
也不知道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你知道麼?”
“你問我我問誰。”
李策習慣性從衣兜中掏出一根粗菸草,摸出打火機想點燃,看了看就坐在旁邊的南水兒,又把打火機放下。
基本沒有女孩子不討厭菸草的。
他雖然是個鋼鐵直男,但也知道在乎別人的感受。
“抽吧,我也沒那麼討厭菸草。”
南水兒從李策手中拿過打火機,幫他點上。
“你抽菸的樣子真帥。”
她看着李策抽菸,忍不住道。
這個男人,似乎做什麼事,都能從骨子裏泛出難以言喻的優雅。
若是自信稍微差點的姑娘,跟他相處,一定很容易自卑。
好在南水兒這輩子都沒有缺過自信。
簡直自信到膨脹好吧。
“你……真是孤兒?”
她又繼續問。
李策點頭:“孤兒院的老院長說我才六個月大,就被遺棄在門口,襁褓裏就只有一個寫着我名字的紙條,所以我還真不知道自己親生父母是誰,爲什麼會遺棄我。”
南水兒:“真可憐。”
李策:“算不上,義父待我如親子,童年過得其實不算孤苦。”
南水兒:“那你義父走了,你一定很難過吧?”
李策:“肯定難過……但更多的是內疚和自責。”
南水兒:“李策同學,人總是要往前看的。
就說我吧,雖然不是孤兒,但很小媽媽就死了,我爸爸這個人又很強勢,所以沒有感受過什麼親情,這麼看來,你倒是比我好一點。”
便有秋風襲來,頗爲蕭瑟,甚至吹來了一些冬的意味。
西蜀的秋天總是這樣,格外短暫,來不及體會,不留神就到了冬。
南水兒明顯感覺到冷。
便往李策身上靠了靠。
李策愣了愣,也就由了她。
其實都是孤單的孩子。
在這個冷漠的世界,互相依偎,是可以取暖的。
……在涼椅上說了會兒話,城市公交來了,兩人便上車,到了東湖,又一起走到兩棟別墅的分叉路。
一路上都沒有說什麼話。
“那個……”要分開了,兩人同時開口。
“你先說……”又是近乎同時。
南水兒噗嗤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