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文軍銜雖高,手中權柄、軍中地位,卻遠不如正規軍團長。
更別說是統御一個滿編師團的師團長。
帝國體制,最低都要少將銜,才能統御正規軍師團。
聽說外面來了一個滿編師團,吳文整個人都石化。
“怎……怎麼可能……”
臉色煞白,聲音結巴。
楊泰等中年富豪、楊樂等紈絝衙內,酒館一衆客人,更是目瞪口呆。
看着坐在沙發椅上,神色慵懶的李策,都有種眩暈感。
一個電話,就能調來一個師團。
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什麼來歷?
一個披着軍氅、約莫四十歲的男人,帶着幾個親衛,緩步走進酒館。
此人身材高大,龍行虎步。
進屋之後,身邊親衛替他解下軍氅,露出軍裝。
衆人看着,紛紛驚呼。
此人——肩抗一顆將星,熠熠生輝。
腰間懸劍。
帝國體制,非將官不得佩劍。
竟是帝國少將!
正規軍師團長!
“許……許師座,您……您怎麼來了……”
吳文臉色愈發慘白,到了許師長面前,躬身行禮。
“下官吳文,參見師座。”
此人叫許懷山。
西境兵團王牌師長。
西境兵團青壯派代表人物。
權柄赫赫,前途似錦。
完全跟他吳文一個保安團長,不在一個層次。
“我爲什麼來了?”
許懷山冷冷瞥了吳文一眼:“還不是你這個狗東西惹得事。”
一腳把吳文踹翻在地。
“等我見過那位爺,再來收拾你個不成器的東西。”
他目光逡巡一週,很快定格在坐在沙發椅上、慢悠悠吐着菸圈的李策身上。
氣質這種東西可藏不住。
許懷山沒見過那位爺。
但一眼篤定,這個年輕人,便是那位爺。
表情變得無比恭敬。
那是凡人蔘見神祇纔有的恭敬。
“末將許懷山,參見少帥。”
走到李策面前,直接行單膝跪地的大禮。
更多是表達對這個年輕男人發自肺腑的崇拜。
五年前,莽蒼山。
這個男人背棺北征,以一萬偏師、擊潰羅剎十萬大軍,取得國朝八百年對羅剎的第一場大捷,寫進國書,名留青史。
三年前,大雪關。
這個男人西行萬里,一舉殲滅號稱“不滅軍團”的三十萬元突鐵軍,震懾天下,彪炳史冊。
半年前,捕魚兒海。
這個男人以十萬破八十萬、打贏跟羅剎的國戰,克復北境淪陷多年的十三州府,又割三十萬仇讎頭顱築京觀祭天,軍功之盛,直追當年封狼居胥冠軍侯。
大爭之世,將星璀璨。
敢稱“國士無雙”者,卻唯他一人。
他就是衆星之主,戰神之王。
但凡軍人,都會將他視爲圖騰來膜拜!
“少帥?”
“他……他是天策少帥?!”
知道李策真正身份,吳文瞬間面如死灰,一個趔趄,癱軟在地。
國朝四位四星大將,分守帝國四境。
這四人方敢稱帥。
其中不滿三十歲就封四星大將的天策軍統帥,又被稱爲“少帥”。
“他是天策少帥?”
“這怎麼可能……”
“完了,完了……”
楊泰等中年富豪,臉色雪白,如喪考妣。
“少帥饒命!”
毫無猶豫,跪在地上,磕頭求饒。
這哪兒是踢到鐵板?
這是踢到了殲星艦幾百米厚的合金裝甲。
“草民……參見少帥!”
酒館一衆客人,也全都跪在地上,參見這位國朝八百年、最偉大的無雙戰神。
“許師長不必多禮。”
李策擺手。
許懷山起身,拱手道:“少帥,吳文這狗東西,冒犯了您,末將這就把他抓回去,軍法處置。”
“我家東方兵主本想親自前來,只是有些軍務,實在抽不開身,纔派卑職過來……還請少帥見諒。”
有些惶恐看着李策。
他家兵主大人,指的是西境兵團之主,同爲帝國四星大將的東方策。
李策笑道:“這點小事,又怎好意思勞煩東方兄跑一趟。說起來,也有兩年沒見東方兄了,蜀州又是他的轄區,找個時間,倒是該去拜會拜會。”
聽到拜會二字,許懷山臉頰就開始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