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很是好奇,便向着一位少年問道:“道友,怎麼都停下了”
少年看着白九金丹巔峯的修爲,眼中有了一絲不屑,但看在上清仙門法袍的面子上,還是敷衍的說道:“問道院搶了先機,堵在了橋中央,要勸退衆生,鎮壓一世。”
問道院
白九喃喃自語,因爲用心學習的緣故,自然知道這個宗門依託靈淵而建,大有護持靈淵,代言仙界的架勢。
不過,這些東西白九並不感興趣,既然前方有熱鬧可看,白九的心思自然火熱起來,步伐也加快了不少。
長橋上面神祕的力量瀰漫,不能前行之時,盤坐休息自然是最好的選擇,但是像白九這樣修爲低劣還硬着頭皮往前衝的莽撞少年,自然引來不少修士奇異的目光。
“上清仙門果然有些手段,便是金丹修士也能行走在橋上”有修士投來羨慕的目光。
“走的很是勉強,還妄想投機取巧尋獲先機,鐵定是要被問道院扔下橋去”有修士善於擡槓,小聲低語。
“問道院是有些過分了,據說這個世界上最帥氣的男人已經被打敗”也有修士交頭接耳的議論。
“有我安坦,哪個敢稱最帥”
“滾吧,在世界第一帥氣美男子靜齋玉流軒面前,你還不如一坨牛糞”
許多修士早已等的無聊,竟然直接插科打諢的閒聊起來。
白九邁着步伐,聽着這些閒言碎語,一個踉蹌幾乎撲倒在地,實在難以想象玉流軒被評爲世界第一帥氣美男子。
更重要的是,玉流軒被打敗了
難道已經被打下長橋,失去了大道試煉的機會
白九有些焦急,天骨劍經運轉開來,步伐更見輕盈,大步流星的向前走去。
“興秋,快看又一個修煉天骨劍經的,這麼好的皮囊殘廢了就有些可惜啦”
一個不修邊幅的大漢看着白九,笑哈哈的指給身邊的同伴看。
大漢的同伴是一個骨骼清奇的枯瘦老人,沒有坐下,兩腿站得的筆直,但腰部幾乎直角的後折,像是斷了脊樑。
興秋腦袋扭轉,看了眼白九,雖然斷了脊樑,但依然硬氣的說道:“老子金丹之時,可比他帥氣多了”
白九意外的回首看着興秋,顯然這兩人的談話是有意說給白九聽的。
一位修煉天骨劍經的修士,在步入化神境界以後,出現了驚人的變故,被折磨的像一條斷了脊樑的老狗。
大漢與興秋的相互調笑,白九聽出了善意的勸諫,便微笑着看向興秋,眼神中傳達一絲謝意,而後繼續前行。
白九早在失落天就知道天骨劍經不完善,強行修煉會遭遇不詳。
不過,這些已經不是白九感興趣的東西了,因爲便是蓮沉這樣的好師姐,也覺得白九沒啥機會能混到化神境界。
再說,實在不行還可以找東門詩,問候她老人家,還有沒有責任心。
很快,白九便見到了許多同門師兄弟,也是扎堆的聚集在一起,小聲的議論着一些事情。
“喂,白九”禾雨看到白九,便招手呼喚。
“禾雨師姐,前面打起來啦,我要去看熱鬧”
白九笑呵呵的說道,直接越過同門的師兄弟,繼續前行,禾雨等人只能無奈的搖搖頭,任憑白九去胡鬧。
一路聽着各種議論和謠言,白九終於走到了隊伍的最前列。
橋面整體來說還算是寬廣,在隊伍的最前列,並排盤坐着幾個人,赫然便是大魔王蒼,玉流軒,身上皆有傷痕,如今正在閉目養神。
而緊隨其後的便是願月夜與雪驚弦。
看到玉流軒端坐在橋上調息,白九便放下心來,笑呵呵的跑到雪驚弦身邊坐下。
雪驚弦沒好氣的看了眼白九,努嘴問道:“這些天你都在夜闌那裏廝混”
白九臉一黑,暗想被人吊了好幾天這樣恐怖的事情,打死也不能讓人知道,於是便猥瑣的笑道:“當然了,好喫好喝的供着,很愜意,很舒爽”
“哼”
雪驚弦很是不滿,一臉嫌棄的怒視着白九。
於是,白九便更加心虛起來,趕緊老老實實的坐着,好奇的看着不遠處面對衆生,堵橋行兇的問道院修士。
堵橋的修士,白九認識,是曾經出現在望海城販賣羣芳譜的雲縱,如今只是一坐,便如萬壑千山,鎮壓長橋。
白九咂舌,沒想到如此燒包的人物,會有這種衆生仰望的姿態。
“這個雲縱真的這麼強”白九狐疑,小聲的問着雪驚弦。
雪驚弦原本是有些氣呼呼的,不想理會白九,但執拗了一會兒,見白九隻是傻乎乎的上下掃視着雲縱,便小聲的說道:“你知道覺醒嗎”
白九愕然,沒想到自己努力學習,竟然還是出現了知識盲區,只能傻呵呵的湊近雪驚弦,說道:“不知道”
雪驚弦無語,但還是耐心的說道:“覺醒,是化神境界初通天地時極其神祕的機遇,據說可以喚醒前世今生,在輪迴中獲得神祕力量。”
白九細細品味,驚訝的說道:“難道這個雲縱便是傳說中輪迴轉世的無上強者”
雪驚弦趕忙做出噓聲的姿勢,小聲說道:“別大呼小叫的,沒看到玉流軒和你大哥都在調息療傷”
白九頓聲,但還是安耐不住燥熱的內心,小心翼翼的問道:“雲縱堵在橋上,這不是破壞大道幻真宮試煉嗎沒有長老出來教訓他”
“沒有進入問心島還不算試煉開始,這裏依然遵循望海城的規矩。”雪驚弦小聲的說道。
白九茫然,自從到了望海城只顧着喝酒喫肉,對於望海城的規矩也是是一概不知。
此時,願月夜突然開口,輕聲的說道:“望海城禁殺伐,禁羣毆,但卻不禁切磋,問道院雲縱利用規則,把接近之人打下長橋,各大宗門長老自然也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