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玉流軒是不是你的那個兄弟”雪驚弦看着玉流軒,若有所思的問道。
“哦,不想你還記得他啊。”白九笑着說道。
“沒想到褪去了面上的血痂,還是很耐看的。”雪驚弦點頭。
“咋的心動了要不要我替你牽線搭橋,只收取一百靈石。”白九好笑的說道。
“早些年遇見,或許要承你一份人情,如今卻沒有這想法了。”雪驚弦也是笑了笑。
“心中有人了”白九調笑道。
“心中有了道,你不懂的”雪驚弦搖頭晃腦的說着。
兩人正在閒聊着,突然,只見極遠的神山方向,突然的綻開藍色的光芒,如同一圈藍色的煙環,從山頂直落,一路席捲,直至山腳。
那裏的整個世界,都被映照成藍色,美麗而炫目。
而後,如同一朵藍色的煙花,爆裂開來,覆滅在空中。
那一刻,整個千城禁地都安靜了下來。
“好霸道的異相,絕對是了不得的神物現世了。”
“不能再等了,去晚了,湯都沒的喝了。”
“快去稟告天成師兄。”
此時,天成已經感受到了異常,已經與玉流軒並肩而立,運轉靈目神通,看着遠處的神山。
“排名後十位的隊伍協同靜齋道友擔當後援,其他人,隨我征戰神山。”天成說完,已經一馬當先,向着神山而去。
無數的上清仙門修士紛紛跟上,咆哮着怒吼着,向着神山衝去。
“天悲院留作後援,其他人隨我來。”玉流軒御風而行,帶着靜齋弟子前往神山。
“流軒,那裏真的很危險,不要勉強”白九呼喊,囑咐玉流軒。
玉流軒回首,看了一眼白九,而後擡手一輝,一道光芒向着白九飛來,然後便一往無前的向着神山而去。
白九擡手接過飛來之物,細看之下,只見禾雨送出的情書上,赫然寫着一個大大的“滾”字。
白九倒吸一口涼氣,覺得玉流軒太無情,可能是想斷了自己的財路,果斷揹着禾雨把書信火化。
“什麼意思”雪驚弦很是好奇,早已經看到了那個字。
“呵呵,這是來自兄弟的關懷,你不懂。”白九無語。
此時,三清仙門已經站出來一位師兄,與靜齋天悲院的一名修士討論起來。
“白九,一些常備丹藥的丹方已經討論出來,要開始分工煉丹了,你是煉器師,可否借用你的爐中火”禾雨一邊忙乎着,一邊向着白九這邊問道。
“爐中火宗門配發的爐中火,再一次爆炸中熄滅了。”白九面紅耳赤,徹底無語。
“不是吧,那你會畫陣嗎我們要佈置許多防守陣法。”禾雨頭疼,不知道應該給白九安排什麼任務。
白九無語,遙遙頭,發現這後援隊伍,除了煉藥,真的沒什麼自己會做的,但是煉藥這種事情,白九想了想,還是自覺的閉嘴了。
所有人都忙碌起來,白九無奈,便只能做苦力,照看丹火,搬運丹爐。
時間很快過去大半天,神山的方向,無數的修士,潮水一般的從山上退回,向着白九等人所在的土城席捲而來。
那些人,一個個神通爆發,或乘風御劍,或馭火化雷,更有騎乘靈獸的修士,鋪天蓋地的衝了過來。
所有人停下了手中的任務,聚在一起,看着遠處慌亂的景象。
“怎麼感覺不像是勝利歸來”歷信看着遠方說道。
“莫非是有什麼恐怖的東西在後方驅逐”齊衡也是看着遠方,疑惑的說道。
“難道是神山中有大恐怖,這些人潰敗逃命”禾雨喃喃自語。
“那些人,被奪舍了,速速逃命。”雪驚弦突然飛向高空,向着所有人警示,而後拉着白九跨上紙鳶,頭也不回的逃離。
許多修爲不達的人,還看不清遠處的景象,有人嗤之以鼻,有人冷笑,有人猶豫,但卻沒有人如同雪驚弦這麼果斷。
“雪驚弦,禾雨師姐他們”白九有些怒意,覺得再危急,也不能走的如此決絕。
“閉嘴,山上下來的人,至少有三人修爲在我之上,他們被奪舍,那便是入山的人,全軍覆沒了。此時,每一絲猶豫,每一絲累贅,都有可能枉送性命。”
雪驚弦駕馭紙鳶如電,呵斥白九,而後無數法訣變換,紙鳶展開的雙翼,燃起慘白的火焰,紙鳶的速度成倍的暴增,在虛空劃出一道長長的黑線,彷彿破碎了虛空。
白九愣住,因爲雪驚弦說每一絲累贅都可能枉送性命,而白九可以肯定,自己就是那個最大的累贅,但是,雪驚弦毫不猶豫的帶上了自己。
白九將要罵出口的話,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很快,白九便覺得雪驚弦說對了所有的事情,因爲所謂的後援,幾乎在一個照面,全被一種藍色侵染,而後掙扎着,翻滾着,漸漸的眼中蒙上了藍光。
接着,便是一個異常兇猛的修士,化身成劍,染着月白的光芒,已經追到了紙鳶不遠的地方。
白九轉首,已經能看清追在身後之人,赫然便是護月峯天成師兄。
天成的眼中綻放着妖異的藍色光芒,面目猙獰而邪魅,顯然已經不是之前的天成師兄。
距離在一點點縮短,而在天成身後不遠的地方,跟着另一團黑光,速度之快,一點不落後天成。
白九靜靜的看着越來越近的距離,心中暗歎,果然,每一絲累贅,都可能讓人枉送性命。
看着雪驚弦強行催動術法而漸顯慘白的臉色,白九嘆息,想起了當年滄海那些站出來斷後的人。
雖然不知道到底放生了什麼事情,但此事,必須要做出決斷了。
白九揮手,上清仙門派發的神劍出現在手上,而後默默的催動法訣,已經決定攔下天成師兄。
白九毅然的躍下紙鳶,平靜的看着急速而來的月白神劍,天骨劍經催動到極致,神劍化作十丈,燃起如焰一般的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