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趕至,左右輾轉,最終還是老老實實的排在了隊伍的最後面。
“道友,排多久了”白九和排在前面的人打招呼,很熱情。
“一個時辰。”排在前面的是一個黑袍漢子,精瘦有神,抱着一個黑布包裹,並不願多言。
“道友貴姓”白九覺得有必要增進感情,很親切的問候。
“李。”黑衣漢子回答的很簡單。
“這尼瑪一個字都不願意多說”白九暗自腹誹,很是無語,便又問道:“道友此來所謂何事”
“你想做什麼休想謀我寶貝”黑衣漢子變得警惕起來,把懷裏的包裹又抱緊了些。
“呵呵”
靠這漢子看起來虎實,但腦袋似乎有問題啊,白九很無奈,覺得沒法好好聊天了,於是只能一邊排隊,一邊東瞅西瞧的觀察環境,搞得前面的漢子更像防賊似的防着白九。
排隊是一件很無聊的事情,於是白九便拿出劉顯的畫像,一個接着一個人的求問,一路問下去,果然沒有什麼結果,但白九也並不氣累。
進入草屋問詢的人,得到答案之後便會從後門離開,所以隊伍行進的還是很快的,沒多久,黑衣漢子便消失在了門內,隊伍只剩下白九一人了,或許是天色已晚,已經沒有人再來排隊了。
白九很好奇的向屋內瞅去,草屋的木門雖開着,看上去卻黑黝黝的,什麼也看不到,白九又湊到邊上,也聽不到裏面又任何聲音。
“下一位請進”
又等了許久以後,草屋內響起了細嫩的聲音,這一次白九很輕易的就聽到了。
進入草屋,只見裏面只是簡單的櫃檯擺設,有位和白九差不多的大小的少年,四方員外帽,一身寬大青袍,有板有眼的端坐,若有所思的看着白九。
一番問好之後,白九便很直接的說道:“聽說道友生意火爆,瘋狂的賺取了不少靈石”
“哪裏哪裏,日進靈石數千而已”面前的青袍少年很是清秀,得意的說道。
這尼瑪日進數千,可憐本大爺只有一顆靈石,蒼天不公啊白九感嘆,很謙虛的問道:“不知道友都有啥業務啊”
“問卦鑑寶,仙迷野史,人文地理”少年誇誇而談,一樣一樣的解釋的明明白白,果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這麼機密的商業問題隨隨便便就說出來了。
白九很無語,本來是想看看大世界的修士是怎麼獲取靈石的,不想便是見了自己也學不會
這尼瑪,問卦什麼的倒是師父的老本行,但本大爺也沒有得到真傳啊,什麼鑑寶之類更是陌生,白九很鬱悶,覺得這裏學習不到快速賺取靈石的方法,看來便宜得來的法舟佔時是沒用了。
“道友可曾見過此人”白九又拿出畫像,向少年請教。
“此畫凌亂潦草,但亂中有序,畫中人的精氣神倒也有幾分展現,以你醜陋的畫藝術,能展現部分神韻,可見畫中人對你來說也頗爲重要。”少年嘻笑着說道。
“此人我沒見過,不過你且將畫拿過來,”少年伸手討要畫卷。
白九不覺有它,便遞上畫卷。
只見少年接過畫卷,提筆便是大開大合的塗改,間或凝筆靜思,又或細心勾畫,很久以後才停下來,抓起畫卷,遞到白九面前。
白九目瞪口呆,看着畫卷,只見畫中人看起來極其神似劉顯,比自己的畫要真實帥氣了狠多。
“別傻傻的看着了,還有什麼要問的嗎”少年催問道。
少年人的神乎其技驚豔到了白九,於是白九突然間就又有了無數的問題。
“靈淵之外哪個門派最厲害”
“上清仙門。”
“聖宗,九鍛仙宗呢”
“第二第三”
“爲什麼有的人睡着睡着,就變成了一堆骨灰”
連續問了幾十個毫無營養的問題以後,白九決定拿出壓軸問題,也是困擾了自己很久的問題。
“肉身朽壞的修士可以用煉化靈力之類的陣法,煉去其一身靈氣,靈氣散盡之後此人便瞬間化作飛灰。”少年解釋着,又好奇的問道:“兄弟是靈淵人,莫非見過有人化作骨灰”
不待白九答話,少年又自語道:“一般修士闖入靈淵,十年不到必定劫滅,最近百年已經沒有闖靈淵的記錄,而你看起來十歲不到,那麼你所見之人或許已經苦熬百年以上,這樣的人必然已在大乘期以上,了不得了不得,你是一條大魚啊”
少年人說着說着眼睛都開始亮起來了,喋喋稱奇的看着白九,彷彿看着一座移動寶庫,哈達子幾乎都要流出來了。
“你要做什麼”這下,白九懵逼了,感覺這貨比自己都懂師父,要是暴起傷人,自己怕是小命休矣。
“不用怕,我一般不搶劫的”少年人鄙視了一番白九,而後樂呵呵的笑着說:“你這人實力不行,卻又多金,還是少拋頭露面的好,再者,我看你印堂發黑,恐怕已經惹下不少麻煩,本店正好還提供易容業務,你看需要不”
大魔王蒼,葉狂,願月夜,這些傢伙估計都要找自己麻煩,能改頭換面簡直是太好了,可是白九也是讀過書的人,知道一些易容術法或者丹藥之類的,很容易就會被修爲高的人一眼看破。
看出白九的疑惑,少年便耐心的解釋道:“我的法門可不一樣,是純天然的手法,練氣期的修士說起來還在凡俗之列,神識未開,自然的五官移位是看不出來的。”
“是什麼手段”白九好奇的請教。
“便是江湖上失傳,最卑鄙最無恥的面目全非腳”
少年詭笑這說道,而後施展手腳,一頓噼裏啪啦的拳腳下來,白九果然五官移位,變得醜陋不堪。
“啊我英俊瀟灑的形象啊”白九慘叫。